“绝非改头换面!”
“若是改头换面,还能瞒得了陛下的耳目?”
“要知道陛下,对这位林先生,可是推崇的无以复加。”
徐达满眼宠溺的看着女儿,笑着说道。
“你爹走过的路,比你吃的盐还多!”
“这位林先生虽然身世有些离奇,但是对大明还是很有益处,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在诏狱,我看陛下和太子,都对这个贡生,一口一个先生的叫着,你想想就知道,此人的分量在陛下眼里重不重了!”
“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出现一个绝世之才也是正常的。”
“倒是丫头你啊,不是爹说你,性格不要太强了,等你嫁到皇家,那还…”
未等徐达说完,徐妙云俏脸微红,娇嗔着打断父亲:
“爹!”
“女儿只是对这位林先生好奇,又没有较艺的想法,爹都说到哪去了?和嫁人有什么关系?”
“爹,那位林先生在诏狱都说了什么,能不能跟女儿说说?”
“也让女儿学习学习!”
听了这话。
徐达连连摇头,赶紧拒绝道:
“女儿你就别打听了!”
“你爹为何这么早就回来了,还不是被陛下赶回来的!”
“这里面涉及许多天家的事情,连你爹都不适宜听这些!”
“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听这些想干嘛?”
“别给自己添麻烦,听话!”
“爹只能告诉你,这位林先生…事关大明国运,其他真的不能跟你说了!”
“你懂得!”
徐妙云闻言,美眸流露出不可思议。
事关大明国运?!
这话题未免也太大了!
她有些想不通,一个小小的贡生居然能讲出事关国运的大事来。
虽然想不通,但徐妙云毕竟很识大体,知道连爹爹都避讳的事,自己更加不便多言。
“是,女儿明白了!”
“爹,您先回去换身衣服吧,女儿这就给您准备晚餐。”
徐达满脸欣慰,点了点头:
“辉祖他们呢?让他们一起过来吃!”
“爹,辉祖他们都已经吃过了,现在在书房看书,学习。”
“就我一人吃么,那就别弄那么多菜,简单点,别浪费了!”
“唉!”
“吃完了,咱还得到一些将军府上要钱去!”
徐达在徐妙云帮助下,脱下甲胄,一脸郁闷道:
“皇上把这得罪人的差事交给了我,让我找这些将军们凑钱!”
“为难死你爹了!”
“我猜啊,这么个馊主意,怕也是诏狱这位先生出的!”
“自从陛下天天跑诏狱,这主意、新政策一个接一个的,朝中大臣们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徐妙云将父亲的甲胄放好,莞尔道:
“爹!”
“这说明什么?说明陛下信任爹您!”
“这满朝文武,看似官员很多,但是真正可有之人,屈指可数,面对这些桀骜将军们,陛下除了找您还能找谁?”
“陛下也是迫不得已才找您干这些脏活,还不是信任您?”
“这不是爹跟咱说的?!”
徐达:“…”
……
就在魏国公在家抱怨时,韩国公府却是另一番景象。
“陛下这次太果断了,根本没给这些人解释的机会,直接就把人砍了!”
“国公,咱们这次真的失算了!”
见李善长一脸忧郁,胡惟庸低声说道:
“不过…国公放心!”
“上奉天殿死谏这事,咱都做了预案,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这次咱挑的这些人,和朱亮祖他们都有些关系,上次朱亮祖他们被杀,还有这些人直接被砍,也算试出陛下实行新政的决心。”
“这些人去奉天殿死谏,咱只是在一旁小小的推了一把,这些人估计自己也没想到,陛下会直接下死手!”
“和咱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就算陛下要查,也查不到咱们身上!”
话音未落!
李善长将手里的茶盏重重一顿,一脸失望道:
“愚蠢!”
“你身为中书宰相,怎么还做这种蠢事?”
“你以为你的这些小动作,陛下就会查不到?”
“老夫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在陛
被李善长一通不留情面的训斥,胡惟庸面红耳赤,强忍着恼怒,小心道:
“国公批评的是!”
“惟庸鲁莽了!惟庸该死!”
“国公请责罚!”
李善长看着小心翼翼的胡惟庸,一脸不耐烦:
“现在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你平时不是主意很多?”
“记得整倒杨宪时,不就是你出的主意?!”
“怎么现在光知道认错,一点主意都没了?老夫真是看错了你!”
李善长的语气越来越重,胡惟庸难堪的抬不起头,张嘴想狡辩几句,还是忍了!
说到这件事,是他自作主张,没有和李善长商量。
自己虽然在朝堂上,为了迎合朱元璋,表达了支持新政的决心。
但是说到底,胡惟庸内心根本就不赞成这些新政。
本来让这些人试探一下朱元璋新政的决心。
没想到一下子惹恼了他,不做任何解释,直接将这些人给砍了!
虽然自己没有直接指使这些人前往奉天殿。
但是和他的怂恿不无关系。
皇上真的要查,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光凭他和这些人有过接触。
无疑皇上会怀疑到自己的。
一旦皇上要追查到底,自己
到时候能不能保住小命都未可知。
这时候,他要是能拿出主意来,至于像狗一样讨好李善长?
沉默良久。
“罢了!”
李善长重新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打破了屋内压抑的气氛:
“既然陛下已经下了死手,并有所察觉,咱们就见招拆招,争取把危险降到最低点,咱们得想法子让陛下满意,让他老人家不要纠缠这件事…”
“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要再轻举妄动了,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么,陛下在做一个局,就等着好事的人,往局里钻!”
“这话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在陛
“守好你的底线,等到那小子出了诏狱,还是想法子让他出任云贵岭南补缺,到那时再等待时机。”
“在陛下眼皮底下,你没有一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