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铮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她的直觉告诉她,往她屋门口倒豆油的事情肯定是周延英干的,可是看周延英这样子,就算真是她干的,肯定也是把东西给销毁了,难道这个哑巴亏只能认下了吗?
唐铮的目光落在小马护士的身上,忽然想起小马护士给她的那个眼神。
唐铮直接挤出门口,然后就去了斜对面的卫生间。
周延英以为唐铮要跑,扯着嗓子喊:“唐灿阳,你给我回来,这事儿还没完呢!”
唐铮在卫生间里转了一圈,然后就在洗手池底下最角落了地方,发现了一件破衣服,那破衣服鼓鼓囊囊,好像包裹着什么东西。
她也不嫌地面脏,半跪着就将那东西给掏了出来。
大家还以为唐铮是要去厕所,看着唐铮手指捏着那件破衣服,将包裹的东西拖了出来,都有些蒙圈。
周延英正想将逃跑的唐铮追回来,让她给自己一个交代,当她看见唐铮拎出来的东西,吓得白了脸。
“这是什么?”王桂香抱着孩子往前凑了凑,好奇的吸了吸鼻子。
“是豆油!”有鼻子好用的,已经闻到了豆油味儿。
唐铮将外头的那件破衣裳扯下来,就露出了包裹着的油瓶。
“周延英,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唐铮似笑非笑的看向周延英。
周延英握了
握拳:“唐灿阳你就是污蔑,这东西又不是从我屋里找到的,根本就不是我的东西。”
唐铮嗤笑一声,将地上的那件破衣服又捏了起来:“你们大家看看,认识这件衣服吗?”
有人就惊呼出声:“这不是小周的衣裳吗,去年她还穿在身上呢!”
“你胡说,你放屁,这不是我的!”周延英气急之下,忍不住说脏话。
那人被骂,脸憋的通红,要不是这么多人还有政委都在这里,她真想给周延英一巴掌。
“怎么就不是你的,我们好几个人都见你穿过,你当初还吹,说这件衣服是你家亲戚在京市给你寄过来的,咱们华阳市没有!”
“对,这件衣裳我以前也见小周穿过,后来她这衣服是被铁丝划了一个口子,所以就没再穿过了!”
“你的衣服,包着这个油瓶,就说明这个油瓶就是你的,我门口的豆油就是你倒的,你现在怎么解释?”
周延英挺了挺胸脯:“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倒的了?”
唐铮冷笑:“不承认是吧,那你说,这油瓶上有没有你的指纹?”
周延英脸色发白,人也有些站不稳。
上一次她动了唐灿阳的化妆品,唐灿阳就嚷嚷着验指纹,这件事她太大意了,她就应该带上手套,或者将油瓶上的指纹擦干净才是!
见周
延英这表情,唐铮挑了挑眉:“衣服是你的,如果这油瓶上也有你的指纹,那就能间接证明,我门口的豆油就是你倒的,我可以去告你一个故意伤人罪,怎么着也得蹲个两年三年的吧?”
唐铮说着,就用地上那个破衣服重新把油瓶包好:“这就是证据,大家都能给我作证,你就做好蹲笆篱子的准备吧。”
周延英人顺着墙根直接瘫软在地上,虽然她什么也没说,赵政委也明白了。
“小唐,让她给你道个歉,我们部队辞了她的工作,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行不行?”
周延英一听,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政委,我不能失去工作……”
赵政委目光幽深的看了周延英一眼:“那你的意思,真想去蹲笆篱子?”
周延英低下头:“我道歉,赔钱,能不能不让我辞职?”
赵政委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的人品已经有了污点,我们部队容不得心思不正之人,如果留下你,我们队里也会跟着你吃瓜落。”
这个工作可是周延英和家里好不容易争取下来的,她的哥哥在京市还是个连长,如果事情传出去,她以后怎么有脸见人?
周延英气的咬牙切齿:“你们这是想把我逼上绝路啊,好,我就算死,也要死在部队!”
说着,她咬
牙站起身,然后一边抹眼泪一边往外跑。
赵政委生怕周延英想不开,想要拔腿去追,奈何自己年纪大了胳膊腿也不灵活。
楼梯口正巧有几个看热闹的兵蛋子,于是赵政委没好气的对他们道:“快去把人给我追回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拿你们是问!”
几个兵蛋子听了一窝蜂的跑去追周延英了。
“行了,都散了吧!”
赵政委说着,目光落在唐铮身上:“你真摔了?”
唐铮转过身,让赵政委看她一身的豆油:“腰都要摔断了。”
“不行去医院瞧瞧吧,医药费从周延英工资里扣。”
唐铮点了点头,送走了赵政委,回去换了一身衣裳就去了医院。
刚出家属楼,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闻澜。
“你怎么来了?”唐铮好奇的问。
闻澜翻白眼:“你不是说天黑之前就回医院吗,营长没看见你,担心你是路上出了事,所以让我回来瞧瞧。”
“出了点事,不过已经解决了,我这就去医院。”
“什么事?”闻澜好奇的问。
唐铮不愿意多说:“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闻澜又送唐铮回了医院,然后才带着其他人离开。
萧北麒看着她眉头微蹙:“出什么事了?”
唐铮嗔了萧北麒一眼:“有人为了你报复我,老腰差点没摔断了。”
萧北麒深邃的眸子闪过什么:“周延英?”
唐铮嗤笑:“呦,你还知道周延英稀罕你。”
萧北麒:“……”
唐铮脱了外套,走到门口将病房的门反锁,然后就上了萧北麒的病床。
萧北麒身子吃力的往一旁挪了挪:“你倒是不矜持。”
唐铮:“我要是矜持,怕是现在连你的手指头都碰不到呢。”
说着,唐铮就将萧北麒的胳膊往上抬了抬,然后躺进他的臂弯里,侧身搂住了他的腰。
萧北麒眨眼看着屋顶,别人谈恋爱的时候,不都是单纯,害羞,浪漫吗?
这怎么搞得跟个老夫老妻似的?
“那你腰还疼不疼?”
“没事。”
唐铮往萧北麒怀里蹭了蹭,就闭上了眼睛。
“你的药已经熬好了,你喝了药再睡。”
唐铮这才想起来答应给姚老的神农百草经她还没寻来呢。
唐铮喝了药,又上了床。
她的手不安分的伸进了萧北麒的衣襟,萧北麒身子一僵,语气也有些僵硬:“老实点,你做什么?”
唐铮理直气壮:“你的烂桃花害得我差点残废了,我讨点利息怎么了?”
唐铮摩挲着萧北麒的腹肌,忽然也想数一数到底是不是有八块,就在她数到一半的时候,萧北麒用力抓住他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够了,再不安分你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