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拍摄
吴宇辰打量了周围坐着的这一圈阵容,无疑是十分豪华的,也就是他到了这个地位,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凑得起来。
《驴得水》的制片成本远比两年前预想的100万高很多,当时拍摄只是想着找些学校里面的同学,像排话剧一样拍出来就行了,但是现在和那时候想的可不一样。
单单巩俪的100万美元片酬,已经800多万了,再加上其他人的片酬,还有其它杂七杂八的各种开销,估摸着这次起码有个1500万,很可能得奔着2000万去。这还没算吴宇辰的个人片酬,他不会按照好莱坞那边的价钱收费,但怎么也不可能低过巩俪的100万美元吧?
这算着算着都得3000万,具体费用要等制作完才知道,不过现在吴宇辰不缺钱。就算不提好莱坞赚了那么多美刀,单单是奇迹影视这两年的影视剧收入,也是够他用的了。
随后他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孙洪雷、丁嘉丽以及巩俪三人一眼,他敢保证自己不是有意的,完全以电影角色为本选的演员。
前世的时候传闻孙洪雷被大姐包养,靠大姐上位后始乱终弃,一脚把人踹开,这绯闻女主角的大姐就是演铜匠老婆的丁嘉丽。两人是在99年排话剧《居里夫妇》的时候认识的,虽然当时孙洪雷已经演了老谋子的《我的父亲母亲》,但比起大姐地位还是不如。
而他和巩俪,则是在2002年拍摄《周渔的火车》,两人在片中有情感纠葛,然后孙洪雷就对巩俪因戏生情了,当时有新闻报道他“攀上演艺圈大姐,为巩俪抛弃丁嘉丽”。不过巩俪当时有老公的,把孙洪雷给拒了。
因此,接连两次对比自己地位高的女演员发动情感攻势,华强攀大姐上位的名声也就传开了。
吴宇辰心下摇了摇头,孙红雷有没有这攀大姐的心思他才不管,只要演好戏就行,这次他在《驴得水》中的周铁男和张一曼与铜匠老婆可没啥情感纠葛,谅他在拍戏期间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吴导,我想问一下,张一曼这个角色,你是参照民国女明星周璇吗?”巩俪好奇问道。
周璇是民国时期大明星,被称为“电影皇后”,是名留影史的人物,最后也是患上精神病死了。
吴宇辰笑着道:“是,不过只能说参考了一部分,关于张一曼的人物背景,还要讲到民国时期的天乳运动引发的一场‘性解放思潮……”
既然是围读期间,那吴宇辰就尽量把每个人物讲透彻,方便演员更好地理解和塑造角色。
“吴导,我想问下我这个裴魁山,他对张一曼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男人的征服欲?”何兵也是趁现在提出疑问。
“何兵老师,裴魁山确实是喜欢张一曼的,但他的这种喜欢,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爱。裴魁山有着知识分子的自以为是,他自认为是‘拯救张一曼堕落的灵魂,让她从一个失足女青年跟着自己从良,他自己是在包容张一曼。但同时他又是一个性无能,张一曼愿意和他发生肉体关系,满足了他的自尊需求。”
吴宇辰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解释道:
“因此,开始张一曼几次拒绝裴魁山,他表现得比较淡定,因为自认高张一曼一等的他觉得吃定了张一曼,自己对她这么包容和伟大的爱迟早能够感化她,让迷途的羔羊知返。但是当张一曼和一个地位远低于他的铜匠发生关系还表现得很是欢愉,就把他的自尊和优越感都给碾碎了,有因爱生恨,也有自尊心被深深伤到的愤怒,因此……”
何兵听着吴宇辰的讲解,不由恍然,理清人物的内在逻辑后,对他的表演会有很大帮助。
在这个剧本围读的过程,吴宇辰也是和大家一起一点点分析讨论每段剧情,对每个人物角色进行详细分析。
几天后,《驴得水》正式开机。
……
“都听明白了吗?”
吴宇辰对身边的巩俪、李雪剑、何兵、孙洪雷四人问道,见到四人都是点头后他才回到了摄像机后面。
“a!”
这场戏拍摄的是电影刚开始不久,因为天干物燥驴棚起了火,众人展开了一场救火运动。这场救火的行动可不是随便拍的,而是吴宇辰和剧组工作人员精心设计的,其实完全暗示了众人在之后剧情的走向和命运。
镜头中,孙洪雷第一个冲上去跳起来想用扫帚扑火,其实就是暗示他性格冲动但又没有能力解决问题。
巩俪冲进驴棚里面想把火苗挑下来,反倒是点燃了地面的草垛,暗示了她的张一曼会引火烧身。
慌张的何兵用铁锹扬土救火,反倒是把脏土泼到了巩俪身上,暗示了裴魁山将要对张一曼的伤害。
李雪剑的孙校长抱着两床被子冲过来,大喊着“都听我指挥”,就用被子捂了上去。很明显,遇事只会捂盖子,瞎指挥而导致火越来越大。
在众人齐心协力下,火势顺利蔓延,驴棚从冒烟变成了一片火海。这说的也是后面几人将一件本来只是虚报的小事情越搞越大,直至无法收场。
……
《驴得水》的拍摄速度并不快,吴宇辰也不着急,争取每个人都进入最好的状态后,再慢慢加快进度。
一个半月后,拍摄已经过半,此时要拍摄一场重头戏,就是众人在铜匠和特派员逼迫下,轮流怒骂张一曼,整部电影也由此基调转变,由喜入悲。
镜头中,铜匠坐在讲台之上,穿着一身貂皮大衣,显示了其重要地位。
这件大衣也是有特殊寓意的,貂皮大衣是什么?是兽皮!
披上兽皮的人都性情大变,从人变成了兽,人性中的本能的恶开始释放,不管是何兵的裴魁山,还是富大龍的铜匠皆是如此。
此时人模狗样的何兵走到了巩俪面前,他发泄心中愤怒的机会到了,只见他脸上勾起一丝弧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身中山装板板正正,用教书育人的嘴微笑着说出最恶毒的话:
“你就是个臭婊子。你原来在城里干的那些事儿谁不知道?伱就是个过街老鼠,你也好意思挑三拣四啊?你真不要脸,你配吗?你有什么资格挑别人?有人肯睡你那是给你脸,你连婊子都不如!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