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也同意月晚夏的话,他附和似的点点头:“的确,裴淑娴现在这样的行为,其实更是有利于我们的,两人若不是分道扬镳,我的人还未必可以找到他的踪迹,说到底还得要感谢一下裴淑娴。”
陈宴口中的感谢定然是嘲讽的意思,裴淑娴什么样子的人,月晚夏和陈宴都知根知底,眼下和徐江闹掰,定然也是觉得自己可以逃脱掉这个罪责,但无论是从什么方面来看,徐江都不会放过裴淑娴的。
“不过我突然想到一点,徐江的目标不是姝姝而是我,但是我却不认识这个徐江,他为什么又要对付我呢?”月晚夏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对于徐江,月晚夏压根就不认识这一号人物,更别说自己得罪过这个人。
因为从一开始,月晚夏就不认识徐江。
可是徐江对自己的敌意到底是出自什么地方。
“这问题我目前也没有想到,你说研学可是研学方面,我调查过这个徐江,他压根就没有什么从医的经历,他的简历十分的简答,怎么看都和你没有交际。”陈宴沉声道。
今天收到调查结果的时候,陈宴也不得不怀疑,徐江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帮助裴淑娴来对付白姝姝,他却又偷药,又来到月晚夏的办公室前可是要是说徐江和月晚夏之前,却没有瓜葛。
这个问题何尝不是困扰着两人,现在人是找到了,可是目的却不知道,不仅如此,证据也没有找出来,徐江过于谨慎,连带着裴淑娴也没有被发现。
“这个问题我们过后在考虑,我目前只希望可以让他们露出马脚。”陈宴道。
陈宴的话忽然提醒了月晚夏,眼下的证据只能让徐江和裴淑娴露出马脚,起初因为,只要能让徐江带着陈家,久而久之便会露出。
可是并没有想到,裴淑娴会想到这个办法,把徐江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去,等陈宴发现的时候,徐江早就被裴淑娴的人丢在路边,眼下到底还是困难的。
“目前我觉得最好都办法就是只能等,徐江的动机我们并不明白,裴淑娴更不用说,现在的她只要老老实实的待在陈家,只要不出门,我们便没有证据指明她。”
说完这话,一个想法在月晚夏的脑海中闪现,她猛的抬头,露出一个笑容。
陈宴没有看明白月晚夏的神情,他微微一愣,语气有些僵硬的问道:“怎么了晚夏,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这个想法到底也是一个想法,总归没有的好。”月晚夏神秘兮兮的语气道。
陈宴蹙起眉头,他有些跟不上月晚夏的思路。
只见月晚夏附在陈宴耳边,嘴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说完之后,陈宴忽然豁然开朗。
“我怎么没有想到晚夏到底还是你厉害一些。”陈宴赞同道。
月晚夏笑着没有说话,她拍了拍陈宴的肩膀:“这这件事情有劳于你,我还有些事情,回去处理一下。”
“好。”说罢,陈宴望着月晚夏离去的背影,嘴角一直微微上扬,默默的看着月晚夏,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
……
徐江背着一个挎包,他来到一个破旧的房门前,看着眼前的景象,徐江气不打一处来,对于裴淑娴的行为,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对于裴淑娴,徐江怎么可能会相信,一直都很笨的裴淑娴会想到这个办法,如果按照自己的思路下去,裴淑娴身后必定有人在给她出谋划策。
徐江想着,裴淑娴在陈家眼下没有人脉,唯一的可能,便只能是裴淑娴口中的妹妹,裴淑音。
徐江用钥匙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许久没有人住过,墙面散发出来的霉味,看着眼前的场景,徐江顿时不耐烦了起来。
自己花自己唯一的积蓄只能在这个贫民窟找到一个唯一还算看得过去的房子,他目前还不能太招摇过市,这个贫民窟倒是他一个很藏匿的地方,起码短期时间内,陈宴的人和月家的人还不会找上自己。
正当徐江刚刚坐下,外边便出来敲门声,这让徐江顿时警惕了起来,他憋住气,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可是外边的人却似乎知道里边有人,一直在不断的拍着门,破旧的门因为长期没有修理,对方拍门的时候,时不时会发出一些声音。
徐江生怕会是陈宴和月家的人,他缓缓的从自己包里拿出一把短版的匕首,他就坐在沙发上,目光死死的盯着门的方向。
终于,似乎对方没有见到有人开门,站在外边疑惑了起来。
“你不是说里边有人吗?”对方不耐烦的语气道。
“有的,他刚刚来过,我明明见到他进去的。”
徐江一听,这不是租房给自己的房主吗?
“我看要不就算了,反正也没有人,也不知道派我们来干嘛,说要给钱,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见到人,这钱还是不给了吧,留着,让我们两个去喝点酒算了。”
徐江听到这个声音时,一愣。
“你确定吗?待会要是被上边的人知道,我们两个就惨了。”
“怕什么,反正人又不在,到时候说我们见敲门没有人回答,便把钱放在门口后便离开了,要是上边查起来和我们也没有关系,这个地方那么烂,难不成还有监控不成。”
“说的也是。”
徐江忽然意识,这会不会裴淑娴口中裴淑音派来的人。
他来不及犹豫,因为钱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很重要,如果自己没有钱,这段日子,他根本就过不下去。
徐江立即打开门,看着外边的三人。
前边说话的两人也没有想到徐江会知道在里边,一想到自己的对话,或许已经被眼前的人听见,两人都有些不敢面对。
“你们看吧,我就说在。”房主是一个年过六十的老爷爷,一看到徐江出来,便指向徐江道。
前边还在商量该怎么处理钱的两人,一下子看到当事人站在自己面前,多多少少有些尴尬,正当他们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