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被靠近,谢若就已经慌得不行了。
只能色厉内荏地说道:“你说了听我的话的,让你不许动,怎么就过来了呢?”
“可是,若若,如果这个时候,你说不出什么命令我的话呢?”温柔的话语落下的瞬间,江砚白突然出手,一把扣住谢若的腰,直接把她拖到了自己的怀里。
扣在纤腰上的手宽大有力,彻底将她整个人都掌控住。
谢若吓得下意识地打了他一巴掌,江砚白却故意凑了上去让她打一巴掌。
“啪”的一声,声音并没有以前那般清脆,因为她身子实在发软,竟然使不出什么力气来,这一巴掌,像是抚摸在他脸上那般。
又像是一个,允许他进攻的信号。
江砚白得了“允许”,低下头来,吻住那娇嫩的唇瓣,把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是啊,他说会听话,自然是听话的。
可听话的前提是,谢若能开得了口。
如果说不了,那就别怪他,言而无信了。
天色已晚,冬日的黑夜格外漫长,屋内点上的红烛硕大耐燃,看着哪怕是燃到日上三竿,只怕都不会灭掉。
谢若确实连一句话都要说不出来了,更别提是命令他听话。
或许是在分开的这段日子里,她竟然对江砚白放松了警惕,还是小瞧了他,以为自己这段时间想着拿捏江砚白的手段,能派上用场。
可她还是低估了江砚白。
或者说,江砚白对她的渴求过于可怕,以至于什么招数都是使不出来的。
在感情这件事上,其实谢若才是那个主导者,因为她的一举一动就能牵引着江砚白全部心神。
可因为江砚白在她身上投入的爱意与欲望过于浓烈,哪怕可以被牵着来走,可浓烈的爱意却会让他控制不住。
被谢若拿捏的同时,更会“以下犯上”。
谢若虚软无力地抓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看着那才燃了一半的红烛,外面的天是黑是亮都无从得知。
可她已经受不住了,无助可怜地流着泪,抓着被子想要往前爬,企图能好受一些。
但本就无力的身子,又怎么能使出半分力气来逃,不过是那人的纵容,才得以爬上一半,可双臂却再也撑不住直接倒了下来。
“若若......”江砚白的声音含着一丝叫人胆颤的沙哑,他似乎笑了一声,撩到谢若的耳边去,引来她止不住的颤抖。
抓着被子的手被另一只大上许多的手盖住,缓慢而坚定地收紧。
而她的腰,也被扣住,狠狠地拖了回来。
谢若双眼瞬间瞪大,晶莹的泪水止不住地溢了出来,没完没了地流,好不可怜,好不诱人。
“若若。”江砚白低头轻轻地咬住她的耳朵,“还想逃吗?”
“不......”不知是说不敢逃了,还是在说求饶的话,但她的声音,已经被江砚白给淹没掉了。
......
他们刚新婚,旁人也识趣地没有过来打扰。
庄园里的仆从不少,但因为江砚白提前交代过,这几日,无论是谁都不过来伺候,只在别处干活。
而没人伺候的话,就全是江砚白全权负责来伺候谢若。
虽说是新婚生活,但谢若过着和之前被带去古靖国时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环境罢了。
江砚白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和她待在一块。
毕竟新婚,有些人和事也需要应付一番。
而江父江母在这里待了两天后,就打算离开了。
毕竟他们的身份特殊,又加上实力过于强大,在这里待久了,会引起其他人的忌惮。
江砚白自然是要去送送,只不过没叫谢若一起。
江父江母本就不在意,在离开前,江母语重心长地对江砚白说道:“那个镯子,是不是已经发挥了它最大的作用了?”
江砚白微微一顿,点了点头。
他没想到他母亲知道了这件事。
江母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受苦了,今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遭难,如果有什么应付不了的,随时回来找我们,你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自然是会帮你的。”
“我知道,谢谢母亲。”
江母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突然说道:“还有,你们既然已成婚,子嗣的事,考虑得如何了?”
说到子嗣,江砚白其实并不是很想要,因为他只想一辈子和谢若两个人在一起就行,容不得他人来打扰。
哪怕是他们的孩子。
而且女人生子本就痛苦,就算他有的是办法可以让谢若不感到痛苦,也不会对身体有任何的伤害。
可怀胎十月,本就艰难,他更是不愿谢若吃半分苦头。
可如果谢若想要呢?
如果她想要,他总不能让她伤心的。
“我听若若的,一切随缘。”
“那就好,生子之事,本就该女子做主,你有这份心便好。”
江母转头对那两个不愿意回去的江千宇和江清棠说道:“走了,你们在外这么久,也该回家了。”
江清棠嘟囔着:“我们自己可以回去的,还想多和哥哥嫂嫂待几天,这都不行吗?”
“他们才新婚,你们留在这里打扰他们做什么?”
“才没有打扰,大哥都把我们丢给玄天宗多久了,我们连嫂嫂都没能见过几回呢。”江千宇不爽地看了江砚白一眼。
继续道:“这下得偿所愿和嫂嫂成婚了,还不让嫂嫂出来见人了。”
江砚白冷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只对江父江母道:“儿子就送父亲和母亲到这里了,若若快醒了,我回去看看她。”
“去吧,等有空了再来看我们。”
江父在旁突然说道:“无事就不用来了。”
“儿子知道。”
他们终于踏上了回古靖国的马车,江砚白迫不及待地回到松云庄。
他回去得有些晚了,并没有赶在谢若醒来前回来。
他进到房间时,谢若正想下床穿鞋,可迷迷瞪瞪的,穿了几次都穿不进去。
“若若,你醒了?”江砚白赶紧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准备为她穿鞋。
“若若要是想下来,等我就是了,何必累着自己。”
这点就累了,昨晚怎么不体恤体恤她?
谢若再迷糊,此时也有些生气了,软软地打了他一巴掌,骂他:“你还有脸说?父亲母亲呢?今天不是要走吗?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