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霄竟然会在明知道他们会来时,还做这些事。
这确实让她有些意外和奇怪。
不过江砚白也真是的,肯定是在靠近时知道里面还有旁人,并且很有可能是一位女子,所以才故意带她来这里偷看。
就是想用行动告诉他,这魔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个不守男德的男人。
江砚白这样做,分明就是记恨着崇霄要把强娶了的事。
她明明就不可能会喜欢崇霄,他也知道,但就是要这样做。
还真是,毫无理由地吃醋,幼稚得要死。
谢若对他做了个口型:“傻子。”
江砚白看懂了,却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冰冷,一本正经得很,丝毫看不出是会做这种幼稚行为的人。
江砚白帮她也隐藏了气息,所以现在崇霄还没能发现他们。
谢若仔细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那柔媚的女子伤心道:“魔尊大人,您就怜惜怜惜奴婢吧,奴婢真的爱慕您许久了,您为何不多看我一眼?”
崇霄冷漠的看着脚边的女子,对方是一个得力魔将的独女,一直想成为他的魔后。
今天也不知从哪听来消息,知道有人修闯入,他在下令抓捕时,却要求不得伤害那女子时,就以为他终于愿意娶妻纳妾,也担心他喜欢上别人,所以就赶紧来找他了。
因为她是魔将的独女,又加上他不屑于对女人动手,所以才没有直接弄死她。
女子见崇霄不理会她,继续哭道:“魔尊大人,您是有喜欢的女子了吗?就算有,奴婢成为您的妾室也是愿意的。”
喜欢的女子吗......
崇霄脑海中忽然浮现崇翎记忆中的那个女子,漂亮而灵动,看着他时眼神却厌恶至极。
明明只是分身的记忆,但他在看到之后,却还是忍不住的被吸引了。
崇霄垂眸,心下多了几分不耐。
他已经在这等候多时了,她怎么还不来?
不过带她来的那个男人......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个该死的男人给戏耍了,崇霄心中就恨得不行。
不只是被戏耍的恨,更多的,是这个男人竟敢站在她的身边!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无端的暴虐疯狂的涌上心头,崇霄从未有过如此蚀骨的杀意,一想到那个男人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像是宣布主权一样独占着。
崇霄就恨不得立刻把他给碎尸万段!
听着脚边这个爱慕他的女子的话,崇霄又忍不住的分神想着,魔后的位置已经空了许久,他为了复仇,一直无心感情之事。
现在,也是时候,该有一个魔后了。
女子说了这么多,见崇霄还是不为所动,咬了咬牙,大着胆子站起身来,撩起裙摆就坐到崇霄的身上去。
柔若无骨的手扶在崇霄宽阔的肩膀上,娇媚道:“魔尊大人,您疼疼奴婢吧~”
说着,她就开始脱自己的衣裳。
看到这一幕,谢若尴尬地收回视线,看着江砚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眼看着就要共度春宵了,他们这个时候就突然出现,感觉时机不对很怪异。
“怎么办?”谢若做了个口型问江砚白。
江砚白还没回答,就听到女子被摔在地上发出的惊呼声:“啊!”
崇霄狠狠地把她推开后,十分嫌恶地站起身来,怒道:“滚!”
“魔尊大人......”女子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想试图引起他的怜惜。
然而下一秒就被崇霄用剑指着,“再不滚本座就杀了你!”
女子脸色一白,知道他这话绝不只是威胁,崇霄是真的会杀了她。
她再也不敢继续勾引他,颤抖着连滚带爬地出了寝殿。
谢若有些惊讶,没想到崇霄竟然能把持住。
那女子长相美丽,又娇媚动人,可以说是尤物了,面对这样的勾引,他竟然还不为所动,也无半点怜惜之情把她赶走。
想着这崇霄对她执迷得很,她还以为崇霄应该对这种事应该是不排斥才对。
可把她赶走,又偏偏对她......
谢若蹙眉,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只觉得麻烦至极。
不过这一世,他应该不会也喜欢她吧?
不管喜不喜欢,她也是要杀他的。
毕竟崇霄所做的一切,都是把毒影阁往死路上逼。
就在这时,崇霄突然抬起头来往上看,目光不偏不倚地看着他们这个方向,冷声道:“看够了吗?”
谢若心一惊,他们被发现了?
江砚白将她抱起,直接踹烂这块屋顶,抱着谢若从天而降。
谢若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砚白。
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行事怎么如此张狂而幼稚。
瓦片木块不断掉落在地,崇霄沉着脸,看着江砚白嚣张张扬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怀中还抱着他之前一直想着的女子。
江砚白把谢若放了下来,这时崇霄才终于看清了谢若的脸,呼吸瞬间一顿。
过分漂亮的容貌,如桃花般娇嫩,远比在崇翎记忆中看到的还要稠艳多娇,也更加的,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在真正见到谢若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熟悉感和占有欲瞬间涌上心头,仿佛整个灵魂都在颤抖着,叫嚣着。
他想要她!
无论他多么想要谢若,但在看到她身边的江砚白时,止不住的恨意让他眼神变得狰狞无比。
这个男人必须杀掉!
崇霄阴冷道:“终于来了啊,本座等了这么久,还以为你怕了不敢来了。”
“实在抱歉,打扰了你和佳人幽会。”江砚白意有所指的说道。
这话在谢若听来总觉得十分奇怪,江砚白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而且这话听着,好像在说崇霄是因为被他们打扰到了,才把方才那女子赶走。
谢若看向崇霄,却发现刚才还算淡定的崇霄露出愤怒不已的神情,死死地盯着江砚白道:“你个贱人!本座什么时候和佳人幽会?”
贱......人?
谢若顿时感到脑袋嗡嗡的,她可以想象崇霄骂江砚白各种话,但从来没想过有这个词。
因为这个词从崇霄口中说出,实在是......太不搭了。
而且还是对着江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