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沉声道,“这位大哥,我怎么确定你怀中的孩子是我儿子?万一你弄个假的,我岂不是亏了?”
儿子刚刚和他眨了好几次眼睛,他很确定这是自己儿子,这么说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黑衣人显然不耐烦了,他粗鲁地扯下孩子嘴里的毛巾,粗暴地敲了一下孩子的脑门。疼痛让孩子无法忍受,他试图向父亲求救:“爹,快救救我!”
然而,求救声刚出口,毛巾又被狠狠地塞回了他的嘴里。黑衣人冷冷地吐出了三个字:“好了吗?”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面前的人。
“赶紧后退,我们自己过去。”
大哥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于是迅速做出决定,众人开始有条不紊地后退,等后退百米的时候,黑衣人才往前走去。
终于到了箱子跟前,低头翻了翻箱子,其中一名属下朝着领头的点点头。
黑衣人眼中掠过一抹凌厉的杀意,一把将孩子往前推,小孩踉跄了几步,然后跌跌撞撞地朝着他的父亲跑去。他的双手被紧紧捆绑,嘴巴被封住无法发出声音,眼睛却牢牢看着自己爹。
大哥的心瞬间紧绷,他毫不犹豫地冲向儿子,耳边突然响起黑衣人冰冷的命令:“动手!”
不好,大哥快速奔到儿子身边,一把将孩子紧紧地护在自己的怀中,这个时候突然传来几声砰砰的声音。
大哥还以为是射箭的声音,瞬间反应如电,就地一滚,将儿子紧紧护在身下。
过了一会,后背没感觉到疼痛,怀中的儿子却已陷入深深的昏迷,怎么叫都不醒。
他焦急地摇晃着,双手颤抖地摇晃着儿子,“儿子,你没事吧!”
情急之下,他伸出手指轻探儿子的鼻息,还好,还活着,这让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他将儿子抱起来,回过神才发现原本围攻他们的黑衣人此刻已全部倒地不起,而自己的人正与一群陌生人共同将他们围在中间。
他目光扫过,发现其中有几张面孔颇为熟悉,似乎是来自妹妹府中的护卫,当先一人正是神偷大叔。
国公爷和二弟带着护卫和官差们也朝着这边走来。
大哥紧走几步,走到神偷面前,满脸感激地说,“多谢神偷大叔,谢谢你救了我儿子的命。”
神偷正忙着在黑衣人的身上搜寻着什么,闻言抬头瞥了一眼大哥怀中的孩子,随手扔出一个瓷瓶,“这是解药,快给孩子服下,他很快就会醒来。”
说话间国公爷到了,又是一番道谢。
眼前的人不止楚府的护卫,还有晓组织紧急集合的成员,不过黑衣人被神偷大叔一个药粉迷晕,所以众人还没展示的机会。
不过没关系,总算孩子没事。
黑衣人被官差带走,然而国公爷对此次事件的结果并不抱太大希望。
不久后,孩子从昏迷中苏醒。由于受到惊吓,他紧紧抱住父亲的脖子不肯下来,他小小的身躯在颤抖,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大哥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轻声细语地安抚着他,渐渐地,孩子在他的怀抱中安心地睡去。
二哥心疼地看着侄子,轻声道:“大哥,我们先回府吧。这次的事情显然不简单,我们回去后再慢慢商量对策。”
此时外人太多,为了不给妹妹添麻烦,他们不能随意询问什么。
很快众人散去。
被关在大牢里的黑衣人醒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招,怎么会突然昏迷呢?
人还没审讯呢,黑衣人全部服药自杀了。
他们发现,这些黑衣人的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标志,经过探查,才发现这个标志是一个杀手组织的。
线索完全断了,就算再失望也没办法。
京城之中,这一突发事件引起了轩然大波。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出现,让皇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怒。他立即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查出这个神秘组织的来龙去脉。
这些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京城,是不是连皇宫也能如入无人之境?皇帝突然感到颈后一阵寒意,他可不想有朝一日身首异处。
楚晓晓正在家等消息,传回平安无事的消息时,这才露出了笑容。
当日下午,二哥和三哥亲自上门邀请,楚晓晓便带着小妹前往国公府。
虽然这次的事件让楚晓晓的势力暴露无遗,但她并无丝毫悔意。她最担心的就是家人的安危,如今侄儿安全回到家中,才是她最欣慰的。
有些人未能如愿以偿,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国公府和楚府已然严阵以待,戒备森严。
幕后黑手此次可谓是气急败坏,万万没想到楚晓晓竟藏有如此深厚的底蕴和力量。
这件事引起了楚晓晓的警觉,她怕有人针对楚府和国公府,晓组织开始运转起来。
楚晓晓心中最大的担忧是皇室,担心他们会对国公府采取不利行动。一旦皇室真的出手,国公府能否安然无恙尚是未知数。
侄儿这次受惊不小,大嫂和大舅母再也不敢让他单独外出了。他们深怕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如果真像大哥猜测的那样,这些人是为了对付大哥和侄儿,那么国公府失去了继承人之后,威胁程度至少会减少一半。
明面上太子依旧没有找到,这天,毒师的庭院内突然传出一声惊喜的呼喊,打破了平静。楚晓晓与小八急忙跑到师父面前。
“师父,您真的研究出解药了吗?”楚晓晓瞪大了眼睛,满怀期待地问道,“小八身上的毒,终于可以解了吗?”
楚晓晓其实早已知道小八中了毒,但师父一直禁止她为他诊脉。
笑话,让徒儿知道小八身上的异常,只怕会对小八产生抵触情绪,他又怎么看戏呢?
他对小八的身份同样充满了好奇,不知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明天他就能知道了。
小八的眼神中满是期盼,紧盯着眼前的毒师,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毒师先生,您所言非虚?我真的能够摆脱这毒的痛苦?”
尽管他平日里总是表现得淡定自若,但此刻,心中的激动却如潮水般难以抑制。那毒每次发作,都仿佛是将他的骨头生生打碎再重新组合,那种痛楚,绝非寻常人所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