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害死母亲的仇人，楚晓晓双目赤红的看着她，仿佛要挖下几块肉来。
没关系，咱们慢慢来，有的时间，楚晓晓嘴角扯起一抹弧度，笑的就像地狱里的恶魔。
柳姨娘哆哆嗦嗦，忽然大哥上前一步，压着对方的胳膊，来到棺椁跟前。
看到棺椁中苍白的面容，柳姨娘吓的后退一步，猛的惊叫出声，“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大哥手上的力气丝毫不减，如铁一般的大掌把她推到姑姑的眼前。
几乎脸都贴上了，柳姨娘惊恐的看着眼前都脸，她好怕，怕对方突然睁开眼睛。
柳姨娘双目一翻，直接瘫软倒地，身上不自觉的抖动着，身下一片黄色的液体涌出。
大哥冷哼一声，抬起手命人把她扔出灵堂。
楚晓晓心头一阵快意。
老夫人吓的要死，她没想到这位少爷如此猛。
就在三哥以为小妹要暴怒的时候，楚晓晓只是看了她半晌。
别说是柳姨娘，就连老夫人都浑身哆嗦。
大哥一拱手朝着棺椁行礼，“姑姑，实在对不起，是侄儿莽撞了，弄脏了您的灵堂，我这就让人收拾。”
说着等了两秒，仿佛在等着对方答应一般，这才让人赶紧收拾。
老夫人咽口唾沫，手心都是汗水，她怎么感觉灵堂里越来越冷了？
她抬起头，不经意扫向棺椁里的人，对方仿佛正冷冷的看着她。
啪嗒，老夫人手上的佛珠碎裂，哒哒哒的滚落一地。
只觉得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面色煞白。
她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佛珠……碎了。
房间里鸦雀无声，这可不是好征兆。
老夫人结结巴巴的开口，“那个亲家母，咱们……出去说话吧。”
说着不再迟疑，转身就出了灵堂。
温暖的阳光洒落，但老夫人丝毫没觉得温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整个人像脱水的鱼，呼吸不上来。
身后的嬷嬷上前，一把抓住老夫人的胳膊。
“老夫人，冷静点！”
老夫人只觉得半边身子发麻，浑身没有力气。
大哥冷哼一声，这是吓到了？做贼心虚吧。
柳姨娘依旧被人拖着，呆愣的看着一处，扶都扶不起来。
老夫人只想赶紧解决这事，硬着头皮走到国公爷跟前。
“国公爷，柳姨娘我给你带过来了，要杀要剐随您，但她只是犯了冲撞主母的罪，希望您能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留下她一命。”
“以后让她吃斋念佛，为主母祈福。”
国公爷还没说话，楚晓晓被三哥扶着走出来，忍不住嗤笑。
“祖母，柳姨娘她穿着红衣冲撞产房，让母亲血崩而死，她，凭什么活着？一个妾而已。”
祖母额头突突直跳，“闭……”
话刚刚出口，看到国公爷瞪过来的目光，一缩脖子，立马换了个面孔。
“晓晓，那都是民间传说，信不得。”
“那血崩之人是不详之人，不得入祖坟，不得停灵，也是民间传说?”
楚晓晓近乎咬牙切齿，红着眼睛，目光平静的看着祖母。
老夫人一时无语，心里再次骂了一句蠢货。
“这也是民间传说，信不得，所以祖母想接你母亲的尸身回去，你弟弟也是你母亲的儿子，自然要为你母亲守灵。”
是啊，母亲也有名义上的儿子，但那是庶子，从柳姨娘肚皮里出来的与母亲又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不用老夫人关心了，守灵的事还有我们几兄弟呢！”
二哥眼神冰冷，语气淡淡的道。
老夫人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开口道，“柳姨娘给你们送过来了，你们看着办。”
她才不信国公爷会草菅人命直接把人杀了呢，总不过是挨一顿揍。
柳姨娘跪在地上，面色苍白而惊恐，听到老夫人蛇话，忍不住浑身哆嗦。
此时的她连求饶都不敢。
国公爷沉默了一下，对身后的大理寺长卿开口道，“陆大人，这件事我们若是把这个贱妾打死，需要坐牢吗？”
大理寺长卿看了眼地上的人，“一个卖身为妾的人，卖身契都在将军府手中，只要对方同意，不用坐牢。”
“而且这人间接害死了当家主母，国公爷有权处置。”
柳姨娘一听，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姑母……娘，求求你，救救我……”
她想抱着老夫人大腿，但没有力气。
老夫人愣愣的，听到这话，到嘴边的求饶不知怎么开口。
那可是大理寺长卿，比自己儿子的官还大，她要怎么开口？
柳姨娘失魂落魄的看着自己婆母，眼中的狠意让老夫人心头一跳。
“这位大人，柳姨娘只收不小心冲撞，她本就是不小心，要了性命是不是太过了？”
她试探着开口。
大理寺长卿皱着眉头，“本就是妾室，和奴婢差不多，害死了主母，想杀就杀了，只要你们将军府同意就行。”
国公爷在旁边想笑不敢笑，长卿这是在给对方施压呢，若奴婢可以随意杀死，哪有什么律法可言。
现在赌的就是老夫人不懂律法。
而且身为妾室，在官府中是备案了的。
国公爷冷哼一声，“老夫人，不知您同意吗？”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移向老夫人，只要对方一句话，国公爷就可以命人把柳姨娘打死。
老夫人额头冷汗直冒，呢喃着开口，“我……我一个老太婆，不懂这些，全凭大人做主。”
柳姨娘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对方是自己的姑母，也是婆婆，婆婆不喜欢李小姐，却对她疼爱有加，她也非常敬重对方。
可是现在呢？只要她说个不字，国公爷就能放过自己，偏偏连求情都不愿意。
老夫人大概知道自己理亏，不敢正眼看她，自然没看到她眼中的恨意。
这样就够了，国公爷目的达到，突然转变了态度。
“柳姨娘也是无意的，这样吧，死罪免了，打20大板，以儆效尤。”
轻飘飘的一句，老夫人眉头狠狠一压，浑身不自在。
忍不住瞥了一眼两人，拳头紧紧握住。
原来两人这是吓唬人呢，却把自己装进去了。
柳姨娘赶紧给两个大人磕头，低垂着脑袋，看不清神情。
国公爷命人上前把柳姨娘绑在椅子上院子里响起砰砰的声音。
棍子的敲打皮肉的声音，听得人脊背发凉。
柳姨娘嘴巴被死死堵住，额间满是冷汗。
柳姨娘不断发出呜咽声。
家丁下了死手，不出半个时辰，血花四溅。
楚晓晓回头看了一眼母亲，娘，女儿给你报仇，您……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