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勘助和本多正信的话音刚落,二人又看着彼此异口同声的道:“你们德川家所处的三河地区实在是太了,根本就容纳不下那么多的难民,而且又刚刚经历过战乱,现在还要提防着今川家的进攻,这些难民若是跟你去了三河,估计会被你们当成炮灰去抵挡今川家的进攻,所以还不如将这些难民交给我们武田家,我们武田家会妥善处理这些难民,并让这些难民们从心里自发的认同武田家,然后积极的融入武田家。”
“据我所知你们武田家所在的甲斐、信浓这两国都是十分贫瘠之地,不仅粮食需要进口,甚至就连一些日常用品也需要进口,这些难民若是跟你去了武田家,怕是要被你们武田家给活活饿死,或者是被扔进某个矿场,并从事着永不见日的繁重工作,所以这些难民与其跟你们去武田家治下的甲斐、信浓这两个国家,还不如跟我们回去德川家治下的三河,毕竟我们三河地区别的资源可能没有,但是农业、渔业可是特别的发达,足以供养得起那么多的难民。”
要是在以前的话,本多正信在对上山本勘助的时候,不仅在话的时候尽可能的圆滑一下,甚至到了某些地步的时候还会不得不选择退让,毕竟武田家的实力可以摆在了那里,仅凭一个只占据了三河一国的德川家根本就无法与之抗衡,可是现在武田家在川中岛一战中受了重创,自身的实力大损,别是继续出兵征伐周围大名,甚至就连镇压领地内的叛乱也显得十分的吃力,若是此时哪怕是德川家得罪了武田家,武田家也无力派兵征讨德川家。
一直跟在本多正信身后的那名忍者萝莉在看到山本勘助竟然敢出言侮辱德川家,刚想将自己背后背着的那柄武士刀拔出来,并将山本勘助杀死在这里的时候,却被本多正信给拦住,然后本多正信在那名忍者萝莉的耳边声的道:“半藏你给我冷静点,先把刀收起来,山本勘助敢独自一人来此,肯定是有所仪仗,要是你贸然的对她出手,武田家那边肯定会为了给她报仇,而大举入侵三河,到时候就算我们能够挡下武田家的进攻,也会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毕竟山本勘助可是武田家的首席军师,要是服部半藏将她杀死在了这里,武田家肯定会不顾领地内的叛乱而大举入侵三河,到时候仅凭三河那一万多饶守军估计根本就挡不下武田家的大举进攻,哪怕远在南近江作战的德川家主力在得知武田家大举进攻三河后,想要撤军回来也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而且哪怕德川家的主力撤回了三河后,在对上大举入侵的武田家的时候,哪怕是有织田家的协助,也不一定能够轻轻松松的就将武田家的军队赶出三河,甚至还会在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后,依旧无法将武田家的军队赶出三河地区。
服部半藏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了,便在冷哼了一声后,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
山本勘助和本多正信互相看了看彼此后,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便扭头看向了一旁一直在默默喝着茶的梁无意,毕竟外面的这些难民们的去留决定权可是由梁无意,或者这位大楚帝国的南江王来决定,他外面的这些难民由武田家来接收,那么外面的这些难民将会是武田家治下的民众,他外面的这些难民由德川家来接收,那么这些难民将会是德川家治下的民众。
正在默默喝着茶的梁无意在看到本多正信和山本勘助突然扭头看向了他,瞬间就明白了她们二饶眼里所想表达或者所想要暗示的意思,于是梁无意便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们二人道:“关于这些难民的归属,不是我一个人了算,而是由这些难民们来决定,他们愿意去武田家就去武田家,愿意去德川家的就去德川家,要是不愿意去德川家或者武田家,且另有安排的,就随他们去吧。”
本多正信和山本勘助闻言先是互相看了看彼此,然后不由的在心中暗想道:这位大楚帝国的南江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他在知道自己无论是将这些难民交给哪一家后,便会得罪另外一家的情况下,借着让这些难民自行选择的理由,成功的将矛盾给转移了,并且这些难民无论最后跟了谁,获得难民人数较多的那家大名肯定会借着此事借题发挥,到时候获得难民人数较少的那家大名肯定会因此恨上获得难民人数较多的大名。
“司,我突然感觉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所以还请麻烦你帮我带着她们去跟那些难民们讲讲去留问题。”
梁无意本来想要带着山本勘助和本多正信去看看那些聚集在外面的难民们,顺便跟他们去留的问题,可是谁曾想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整个人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待自己连续喘了几口粗气后,便看着冲田总司有气无力的道。
冲田总司见状便叮嘱了梁无意一句“好好休息”后,便看着山本勘助和本多正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转身离开了房车。
山本勘助和本多正信原本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渐渐的出现了些许复杂之色,刚想看着梁无意些什么的时候,却还是选择了转身跟着冲田总司离开了房车。
待山本勘助她们三人跟冲田总司走远了以后,梁无意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好痛,就像是被人用尖刀狠狠的捅了一下,甚至就连呼吸都感觉到有些吃力,那种难以言明的感觉就像是自己正在失去某个特别重要的东西一样。
当梁无意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静静的房车内自己房间的床上,而冲田总司则是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并趴在了床上。
梁无意刚刚起身,原本趴在床边的冲田总司却突然醒了过来,并面带关心之色的看着梁无意问道:“意哥,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梁无意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可是那种无力的感觉再次涌遍全身,甚至仅仅只是微微转动了一下身子都感觉到十分的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