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华景被递纸条

就在众人等传文揭秘的时候,传武回来了。不过当众人看到一个肿成猪头的人进来时,都愣了愣。

“这位你找谁啊?”

长兴侯踟蹰着问道。

然而猪头就流下了两行清泪,“祖父,是我啊!”

传武要哭死了,但是一落泪脸就蛰的生疼,就是一阵龇牙咧嘴。

“小、小武?”

王氏渐渐上前,试图从这位猪头仁兄脸上找到一点传武的痕迹,不过瞅了好一会儿她除了看出那身衣服是传武的,一点没从那肿成了猪头的脸上看出传武那俊俏小郎君的模样!

“你咋搞成了这个样子?”

徐燕也上前来,看了看满脸是包的儿子,咳,这是被马蜂蛰了吧!

“武哥,你还好吧?”

传逸赶紧扶着传武坐下,长兴侯夫人就赶紧让出去请大夫,看着传武那一张脸也是心疼。

传武被捂走,要不是半路上看见了一窝马蜂,他也不能顺利逃脱,这也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传文在一旁也是啧啧叹息,心疼她哥。

【自从我哥来了后,唐大妈的家人都安全了不少,到现在为止,她是没钱了就卖我哥没钱了就卖我哥,唉,我哥也是真可怜呐!】

众人听了也颇为同情传武,传武心里嘎嘎苦哇!

第二天唐风行的家人就来探望传武了,带了一些水果点心,看见传武那衰样,唐风行的丈夫袁故就挺不好意思的,要不是他家那不靠谱的婆娘,人家小伙子也不用受这个苦。

而且,因为传武特别不好卖,他们一家人倒是安全了,袁故还是挺感谢传武的,传武就欲哭无泪了。

袁故走后,又来了一拨人来探望传武。

华景坐在长兴侯府的客厅中,长兴侯有点坐立难安。

之前皇帝派人暗中给他通过气,莫名其妙就给传武指了一桩婚事。

所以长兴侯是有些不想见到这位西域公主的,现在对方上门来探望传武,他就更为难了。

“公主还是请回吧,传武那点小伤不碍事的,不敢劳公主挂怀。何况他已是有婚约之人,还请公主保持距离的好。”

长兴侯话说的客气,但态度还是挺坚决的,而且话里话外的点华景。

华景皱了皱眉,便问道:“敢问传武是和哪家的姑娘定的婚约?”

“兵部侍郎家的千金成婉容。”

长兴侯回答的毫无迟钝,好像就是这么回事一样。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这可是皇帝指婚。

其实皇帝也没有多做考虑,只是之前在宫宴上见过成婉容,见她似乎和传玉关系挺好的,而且长相气质都有,也不算委屈了传武,就在仓促之下把两人凑成了一对儿。

此刻华景皱了皱眉,心里知道是皇帝的阻挠,但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她再留下来也叫人笑话,留下一个药瓶便起身告辞了。

目送华景离开,长兴侯就长长吁了口气。

这几天传武整日待在制造营,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个消息告诉那小子呢!

于是长兴侯就去了传武的院子,彼时传武正在画兵器图纸,这大半年虽然与唐风行各种斗法,但他也确实从唐风行那里学了不少东西,也渐渐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起来。

只要是个男人,还是个热血青年,就没有不对兵器感兴趣的。

自从进入制造兵器这个行业,他也有点期待研发出小妹脑子里的那些武器了,想想到那时大晋的将士们拿着他研究出的那些武器,不费一兵不足就能打破敌人的城门,吓破敌人的胆,他就热血的睡不着觉。

正画着图纸呢,长兴侯就走了进来,还笑眯眯的说了他和成婉容的婚事,传武听的手里的笔都惊掉了。

“祖、祖父,不能为了推掉西域公主就牺牲我的幸福啊!”

传武一大声说话就牵动脸上的包,又是一阵疼的龇牙咧嘴。

长兴侯就白了他一眼,“小屁孩知道啥幸福,人成姑娘才貌双全,咋还配不上你了?”

“可这跟配不配得上没关系,我”

传武极力反对,长兴侯就听出了点不对,问他,“你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传武赶紧否认,不过跟成婉容没有生出男女之情是确定的。

长兴侯就不管他那么多了,他觉着人成姑娘就挺好的,于是就对传武说道,“皇帝赐婚,是你说不愿就能不愿的!”

在他看来就是传武还不开窍,不知道人成姑娘的好,等成亲了后接触的多了也就知道这媳妇选的没错了。

华景从长兴侯府出来后心情就不好,以皇帝对她的防备程度,她感觉走传武这条线也悬了。

正走着呢,忽然有个人就撞了她一下,她抬眸看去,那人又快速淹没在了行人中。

捏了捏手里的东西,华景感觉那是一个纸条,便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拳头,收回目光继续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回了住所。

到了房间后她就假借身体不舒服要休息关上了房门,房间里只剩下了她自己,她才敢拿出那张纸条看上面的内容:

杀了长兴侯府二姑娘传文,才能永绝后患!否则,不仅西域,大晋将统治整个天下!

华景看完后双眉就皱了起来。

西域已经和大晋讲和,她是不能再动干戈的,起码不是现在能动的,现在她哥虽然掌权了西域,但毕竟位置还没坐稳,其他兄弟叔伯们还在暗地里蠢蠢欲动,他们不能再失去大晋这个盟友。

但是这纸条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大晋将统治整个天下?而这些又和传文有什么关系?

华景想到了皇帝无论如何也不让她进的女学,想到了朝廷上下对传文和女学讳莫如深,想到了皇帝为了不让她接近传文都能随便给传武指婚。

这一切无疑说明传文很重要!

但是她仍然想不通,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个传授女子学艺的女学,到底有何可怕何不同之处?为什么都和统治整个天下扯上关系了,难不成大晋将来还要靠这些女子们去打仗?

华景烧了那张纸条,她不会被一张纸条轻易驱使的,接下来便按兵不动,也不着急去接触传武传文了,继续游览起了京城,似乎对女学的兴趣也因为几次三番受打击而消减了,安安心心挑选起了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