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王氏说了自己的想法,王氏却将信将疑,她可不相信传文会这么简单的捐了那些钱,那小妮子精的很!
第二天,在女学堂拉起了个横幅,上写感谢传武捐款三万两,满大街都在议论这个传武是谁时,王氏终于知道传文那小妮子的目的了。
前有徐燕传瑞借着做生意拉拢朝廷官员,现在传文又开始给她哥买名声了!
王氏气的牙根痒,心中笑传文还是太小了,买名声都不知道怎么买,花了那么多钱,现在大街上谁不笑传武是个败家子,那么多钱干啥不行,捐给女学堂!
自古以来什么时候有过女学堂了,现在开出个女学堂,也只有寥寥几家把家中女儿送过去,更多的人只是看个新鲜乐呵,这女学堂迟早关门!
看到了那个横幅,生气的不止有王氏,还有想绑架了传武挣点赎金的唐风行。
唐风行气急败坏的冲进了制造营,指着传武的鼻子想质问他为啥捐钱,但人家自己的钱人家自己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也轮不到她指手画脚啊,不由得气的吐血也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唐风行气到狠处也不气了,对莫名其妙望着她的传武说道:“一个技术拿一百两来学。”
传武惊讶,“我不是给了你一千两拜师礼吗?”
唐风行直接耍起了无赖,反正就是一句话:想学就拿钱。
传武摸了摸屁股,昨天他被揍了,要不是皇帝下了旨意过来,让他以制作飞机大炮为先,祖父会把他打的更狠。
传武两手一摊,“我现在一分钱也没了。”
然后又说道:“师傅,骗二皇子的可不止我一个,要是咱俩研究不出来飞机大炮将功补过,被皇帝治罪的也不止我一个。”
唐风行不吃这一套,没钱赌,她还不如死了痛快。
传武一看这师傅是要无赖到底了,也为难,他现在是真的一分钱也没有了。
传武eo了,不过章清还是很开心的,传武捐款这事儿也给她扩展了一下集资思路,她让人专门刻了个石碑放在女学堂门口,以后谁给女学堂捐款了就在这上面刻上捐款人的姓名和捐款数量。
当然现在只有传武的名字孤零零的在上面,不少人都过来看热闹,指着传武的名字笑说傻缺,这一天传武不知道打了多少喷嚏。
丞相府,张夫人正对窗叹息,她生了三个女儿,两个已经出嫁了,现在算算,小女儿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但是家里这个杀千刀的却不让她管,说他已经物色好了人选,到时候只等定了日子,提前一天去接人就行了!
若是物色的是个好人家她也不说什么了,可他物色的那个龚家是个只知道死守规矩的人家,连自家女儿夫君死了都能逼的女儿吊死给她夫君殉葬!
对自己的女儿都这么狠心,她都不敢想象小女儿若真的嫁过去得受多少苦了!
正胡思乱想着,下人就来报说最偏远的那个庄子上的管事的来了。
张夫人一听眼睛就亮了,赶紧去客厅见人。
吴叔丢了年货,本没脸来,但想到怀里还揣着这几年庄子上的账本,就腆着老脸来了。
张夫人听了他进京的遭遇,就道:“东西没了就没了,人没事就好。”
然后也顾不得看账本,就迫不及待地问吴叔她小女儿清儿如何了。
吴叔昨晚去见了章清,知道章清不想认回相府,那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自然是站在章清那一边,就按照章清说的只说她先前给庄子上去了信说来了京城,过的也挺好,让他们不用操心,其余就一问三不知了。
张夫人听小女儿来了京城,先是惊讶,既然来了京城为什么不来家里,但很快就想起了那个杀千刀的,这些年来这么决绝,肯定也将女儿的心伤透了,她又怎会回来!
吴叔走后,张夫人就一直垂泪,觉得自己的人生太苦了,这么些年和亲生骨肉不能团聚,现如今,亲身骨肉来了京城也不愿意见他们,这一切都要怪那个杀千刀的。
是以,张回散朝回来后又跟她提起小女儿和龚家的婚事时,张夫人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张回是个比较遵守三从四德那一套的人,虽然因为喜欢夫人而在很多事情上都迁就对方,甚至有时候被赶出家门也不会抱怨什么,但如果涉及到他认为比较严重的事情,只要他做出了决定,夫人再说什么也没用。
这也是张夫人就算再不舍得也不得不把小女儿送到庄子上的原因,何况那时候公爹的死,小女儿确实要负上一些责任。
所以张回从未想过夫人会打他,一时间有点懵。
“你知不知道龚家的女儿是怎么死的?”
张夫人冷冷的盯着他,但是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几乎咬牙切齿的问他。
张回半张脸火辣辣的,三分之一是疼的,三分之一的是夫人竟然打他的心酸委屈,还有三分之一是大男人被女人侵犯的难堪。
但看夫人也在生气中,他也只好忍耐着性子回答夫人的问题,“女子出嫁从夫,夫君都死了,她不殉葬,难道还想改嫁不成!”
张夫人不可置信从张回嘴里听到这些话,“难道芸儿静儿的夫君死了,你也要让她们给夫君陪葬吗?!”
张回绷着脸,没再吭声了,张夫人就气笑了,“所以芸儿静儿不会,你就舍得让清儿去死!”
“有个规矩约束她有什么不好!”张回也气急了,冲着夫人吼道,“难道非得让她再闯个祸,把我们一家都断送了吗!”
小女儿就是他的逆鳞,纵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听不得小女儿的名字。
“就算清儿再有什么不对,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还没赎完罪吗!你非得搭上她的一辈子吗!”
张夫人几乎声嘶力竭,吼道,“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张回也被气的不轻,此时此刻特别理解古人说的那句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的名言,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开了。
走到大街上,到处都在议论女学堂被捐款的事,张回又给气了一回。那个章清就会乱搞,弄什么女学堂,女子无才便是德!读书也只会祸害别人!
张回心中烦闷,就进了一家酒肆,打算借酒浇愁,才喝了两杯,就见太子从街上过去了。张回皱了皱眉,太子这是要去哪儿?
张回探了探头,想看看太子要干嘛去,身后就有个人叫了他一声,回头一看是工部尚书那小老头儿,这可就是冤家路窄了。
张回没好气的哼道:“工部尚书也来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