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律法本来已经积郁心中要喷薄而出了,在听到传文的心声后,势必要让赵大甲为他的无耻行为付出代价的太子哑炮了,走到赵大甲跟前,几乎双眼含泪了,“你把我的肥偷哪儿去了?”
那是他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啊,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的很想要回来,他大棚里的菜还等着呢。
然而,此时传文只能看到太子的后背,看他一抽一抽的,还以为气的不行了。
【太子不会要打大甲兄吧?】
【太子看起来就很强壮,他会不会暴起用自己的肱二头肌夹爆大甲兄的头?】
【说起来,太子会不会有八块腹肌?好想捏捏啊,唉,想我两世为人,竟然都还没摸过八块腹肌,别说八块腹肌了,连男的的手都没拉过】
传文越想越觉得自己憋屈,赵大甲越听越觉得人头不保,似乎眼前都出现自己血溅金銮殿的场景了,太子则是越听越觉得委屈,含泪我的肥料啊
大臣们则是默默无言,看向传海,传海:我我不认识她
张回惊!你这丫头竟然敢觊觎太子!不仅觊觎太子,听意思竟然还想摸别的男人!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不守女德,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传文感受到了张回的强烈视线,看过去,就见张回正瞪着她,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简直莫名其妙。
传文略略略,朝张回做了个张扬的鬼脸,【有本事来打我呀打我呀,哈哈哈,等章清养好了伤来上朝,怼的你叫奶奶】
因为那一万遍女戒,传文和张大爷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而张回,因为传文的心声,搞得自己妾离子散,这梁子早就结下了。
面对传文的猖狂,张回咬碎了一口硬牙,脸黑的比锅底还黑,拳头紧了又紧。
传文怀里的小公主在这时候迷迷糊糊睡醒了,看见传文的鬼脸,还以为在逗她,咯咯的笑起来。
【哈哈哈,小团团,你也觉得绿到发光的张大爷很好笑对不对?那我们以后就不叫他张大爷,叫他张大绿好不好?】
传文好心情的逗弄着小公主,大摇大摆的离开。
气到手哆嗦的张回一口痰堵在喉咙,憋的脸通红,还是旁边的工部尚书见状不对,赶紧猛拍了下他的后背才把他这口气顺过去。
“丞相,您没事吧?”工部尚书小心翼翼的问。
张回怒目看向传海,传海一个激灵,就见张丞相朝他大步走来,吓的他额头上又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大侄女啊,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来摆平啊!
张回在传海跟前站定,然后破口大骂:“你才叫奶奶!你才绿到发光!你才叫传大绿!你全家都叫传大绿!”
张回骂完就气冲冲的大步离开,剩下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的传海,以及吓呆了的一众人。
还从未见过如此情绪失控的丞相
传海抹了一把脸,竟然没有害怕,而是奇怪丞相早上是不是吃蒜了,咋一股子味儿
传海后知后觉,他这颗心脏看来已经被大侄女锻炼的承受能力大大增强了呢。
今天的早朝就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太子跟在赵大甲身后哭唧唧要肥料,太子党跟在太子后面哭唧唧太子你是一国储君呐,三皇子党心情很好的踱步出来,留下各个茫然的侍奉太监:发生了啥?
传海回到长兴侯府,把今天朝堂上的事跟长兴侯几人说了,几人表情精彩,从一开始的震惊,到传文说皇帝要拉裤裆的惊吓,再到调侃丞相张大绿的麻木。
是他家孙女、他家闺女能干出来的事。
然后目光就落到了传瑞和徐燕身上,那表情很有这闺女你们是咋养出来的询问。
传瑞和徐燕赶紧甩锅,虽然他们有时候过于优秀了点,但正经事上他们还是很守规矩的呃表面来看,他们闺女也是很守规矩的,毕竟她可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几人便又陷入沉思,之前从传文的心声中,他们已经得知了传文是胎穿的以及胎穿的意思,就是投胎的时候没喝孟婆汤呗,所以上辈子的传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正琢磨着,外面忽然传来了喧哗声,几人匆匆出去,就见一个丫鬟被几个仆人摁在地上,求饶声、呵斥声吸引来了其他仆人丫鬟。
“禀候爷,这个丫鬟想在夜宵里下毒,被我抓个正着。”
这人生的魁梧,一双眼睛小的跟黄豆一样,却是闪着精光的,长兴侯也对他礼让三分,不仅是因为他看上去不好惹,更因为这是皇帝派来保护他们的。
别看人家现在在他们府上是一个仆人,实则人家可是千牛卫的一员,专职皇帝人身安全的,不仅武力值可圈可点,敏锐警戒度也是非一般人可比的。
他的怀里略略鼓着,那里便是他随身的千牛刀。
不光他,这几个摁住那丫鬟的都是。
长兴侯擦了下额头上的虚汗,好家伙,又安全活过了一天,然后对那魁梧大汉连连道谢。
再次回到房间后,几人都互相看了看,眼睛里都是担忧,照这个样子,保不齐哪天他们就一命呜呼了。
传海回到自己院里后,王氏就拉着他心急如焚,“到底怎么回事?这些天家里怎么抓出了这么多要谋害我们的?”
传海有些踟蹰,不知道该怎么跟夫人说,王氏忽然就有了猜测,“是、是那泥腿子一家?!”
然后就被自己这个猜测吓的坐在了椅子上,脸上都白了一层,“他们怎如此歹毒!”
“不是他们”传海对自家夫人的猜测无语,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怎么不是!”王氏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那臭丫头进了宫,自以为得了皇帝青眼,就来对付我们了,不就是想杀了你,好让她那个泥腿子爹袭爵吗!”
传海:我头疼,能不能让我歇歇啊
刚躺下去合眼准备睡觉,就被王氏拽了起来,“必须让逸儿回来,不然定要给他们害了!”
传海也是一个激灵,这些天事情太多,竟然把那小子给忘了,赶紧穿上刚脱下的靴子去找父亲,逸儿一个人被他们丢在外面,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
城外的一个庄子,乌漆嘛黑的夜里,庄户都睡了,只有一个屋子还亮着一粒昏黄的灯。
“然后呢然后呢?”
屋子里,传逸满眼期盼兴奋,催促着对面比他大不了几岁的青年快说下文,另两个也不觉着桌子上的酒菜香了,和传逸一样眨着一双渴望知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