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位就是斯卡曼德教授吧,真是年轻有为,随时欢迎你到德姆斯特朗做客。”
同邓布利多寒暄了几句,卡卡洛夫笑着走向了艾尼,脸上的表情稍显浮夸。
“但是卡卡洛夫教授似乎不太喜欢来霍格沃茨做客。”
说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但也要看是什么人、什么时候。
刚才他认定的最优解,非要现场啪啪打脸不可。
艾尼抬起手来,虽然没有字面意义上的拍在卡卡洛夫的脸上,却是放出一股魔力让无形的迷雾显化开来。
主动对一位名校之长进行魔力干涉,属于是一点面子都没给留。
“渎灵魔药,我想德姆斯特朗需要作出一个解释。”
即使没有对过眼神,邓布利多还是默契的接上了话茬,独属于首席巫师的气势也一点点提起。
渎灵魔药具备很强的阻隔性,并能缓慢吸附范围内的黑魔法能量,看起来似乎是一种防御性魔药,可以缓解黑魔法造成的持续性伤害。
然则它所吸附的每一丝黑魔法能量,都会侵染周边百倍、千倍的正常魔力,还会影响附近的魔力节点,长时间作用下甚至可能让能量不太充足的魔力节点降级,是当之无愧的禁忌魔药。
“啊,抱歉,以这样的状态到访确实不太礼貌,实在是昨晚出了些小状况。”
卡卡洛夫的眼神闪烁了一阵,作出一副迫于压力而屈服的样子,主动打开了迷雾的封锁。
顿时,一股晦涩、腐败的气息传播开来。
“咳,德姆斯特朗一直致力于寻找黑魔法的弱点……”
某校长舔着脸侃侃而谈的样子很假,但他身上黑魔法事故留下的气息却很真。
真·演员的自我修养。
邓布利多任凭那些没营养的音符在耳旁划过,掏出魔杖为卡卡洛夫又附上一层银光,屏蔽掉他和周围魔力的交互,免得渎灵魔药侵染霍格沃茨的魔力节点。
卡卡洛夫表情一滞,老邓这番操作,属实一点面子都没给留啊。
不过这事他本就理亏,从心的露出一个微笑后,不再继续叨叨,带着学生往城堡走去。
同刚刚布斯巴顿来时的场面不同,与马克西姆相比较,翻遍卡卡洛夫的全身也找不到什么吸睛的地方,霍格沃茨的小家伙们一早就将注意力挪到了那些“同行”的身上。
短短几分钟时间,“克鲁姆”一词就被提及了数百次。
世界杯就在不到三个月前,即便是没条件观赛的麻瓜学生,也早在同伴的喋喋不休中记住了这名抓到金色飞贼的找球手。
160:150的最终比分,更是在爱尔兰夺冠的背景下,为他添上了一抹特别的色彩。
“快看,赫敏。是克鲁姆!威克多尔·克鲁姆!保加利亚队的英雄!”
罗恩语气激动的在小女巫面前比划,不知道为什么,开学后赫敏常常在不经意间勾住他的目光,而男孩也总是想让对方把视线投在自己身上。
“是的,克鲁姆,保加利亚队的那名球员。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请让一让。”
赫敏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见罗恩放下了那条在她身前乱晃的胳膊,在他身边匆匆而过。
“保加利亚队的那名球员?嘿,哈利,你听到她说的了吗?那名球员!她根本不知道克鲁姆有多厉害!他……”
罗恩呆了片刻,抓起旁边好友的胳膊开始喷吐口水。
哈利喉咙动了动想说些什么,随即又紧紧闭上了嘴巴。
刚认识罗恩时,没有其他朋友的哈利感觉他喋喋不休的样子很亲切……
现在……
某社长小姐姐可没心思去猜身后两个男孩的心思。
“嗨,艾尼,你不准备参加晚宴了吗?”
赫敏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长发,追上了与众人相背而行的男人。
“去,当然去,不过我得先去看看阿卡特斯,它好像被刚刚的动静吓到了。”
艾尼高声回了一句,接着冲女孩眨了眨眼睛,继续往湖边走去。
“可怜的巨乌贼,刚刚德姆斯特朗的大船破开水面时,它肯定害怕极了,我和你一起去。”
赫敏心领神会的应了一句,跟上艾尼一起来到了湖边。
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卡卡洛夫稍稍舒了口气,踏入了城堡的大门。
也就没有看见随后一只巨大的触手便破开湖面,卷起艾尼放到自己身上,那份快溢出来的欢快哪有一丝被吓到的模样?
站在巨乌贼光滑的背上,艾尼掏出改良版活点地图,附近只有他、赫敏与阿卡特斯的名字,很远处才有一群扎堆的鱼人——它们倒是真被吓得不轻。
卡卡洛夫他们乘坐的大船是几百年前德姆斯特朗某任校长留下的宝贝,数代传承后上面被加持了各种各样的防护魔法,虽然它停靠在霍格沃茨,但艾尼并不确定活点地图是否能探查其内部。
稳妥起见,还是进去看一看比较安心。
在赫敏诧异的目光中,艾尼的袍子翻卷开来,填充出一具和他毫无二致的躯体,而他则脱出了袍子,变形为一只小小的蜂鸟,无声无息的飞上了大船的甲板。
经过几百年的经营,或许连德姆斯特朗的维护人员都弄不清大船上到底有多少道防护措施,但无论是机关陷阱,还是魔咒结界,在艾尼魔法造诣与真视之眼的强强联合下全都形同虚设。
由于德姆斯特朗的特殊偏好,船舱内黑魔法气息十分浓郁,尤以卡卡洛夫所在的船长室为最。
艾尼迅速的探查了一遍,特别的东西有很多,却没一样与伏地魔有关系。
看来里德尔先生很谨慎,竭力要让自己在这场躲猫猫的游戏中保持胜势。
对此艾尼并不意外,毕竟是让整个英伦陷入恐慌的男人,智商还是很在线的。
收拾了一番手尾,艾尼飞出大船回到了自己的袍子里。
“嘿,你在干嘛?”
甫一回归,艾尼便抓住了两只在他脸上作怪的小手。
“哈那个……这个……”
一抹红晕掠过脖颈,爬上脸颊,又跑到了耳根,小女巫局促的嗫嚅着不知所言。
朦胧,青涩,而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