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顿时好奇,“这土豆和红薯怎么了?”
掌柜叹气,“楚王爷弄出来的土豆和红薯,不仅味道非常美味,而且还便宜,又能种植,亩产量还高,这两天都是来买这些的。”
朱桢规定的是一人一天只能各买半斤,一开始家家户户买半斤回去种,后来家里地种满了,大家便买回去自己吃。
毕竟这东西可比粮价便宜多了!
谁还买粮食啊!
最主要的是,他们发现这东西吃起来非常美味,简直绝了!
于是粮铺里的土豆和红薯完全不够卖,而其他的粮食,却慢慢的囤积了起来。
为了不让粮食越屯越多,各大粮铺只能纷纷降低价格。
最主要的是,土豆和红薯只有万三商铺有卖的,其他粮铺无人问津,被逼无奈,为了生活只能降低所有粮食的价格。
降低了之后,虽然还是比土豆和红薯要贵,但已经跌到了史无前例的最低价,这样一来,他们铺子内的门客流量才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朱元璋听完,满意极了,对着掌柜的苦相脸大夸特夸。
“这价格好啊,如此一来,百姓们便都买得起粮食,家家都有余粮。”
这才是土豆和红薯开始售卖的最高意义。
直接把所有粮食的价格打下来!
而应天府试点十分成功之后,沈万三也有样学样,按照同样的方法,在大明国境内所有州府开始贩卖。
土豆和红薯已经成为热点,而新上任的报社总编解缙,也不能错过这个蹭热度的机会,连连发的好几刊报纸都包含了这两种新粮的文章。
有的是讲解怎么种植,有的是讲解家庭做法,报纸的销量也是飙升,刚一上任就给报社赚了不少钱,交出了一个完美的答卷。
朱桢不得不感叹这解缙的嗅觉,简直天生新媒体圣体啊!
朱元璋又查了好几家铺子,几乎粮食都跌倒在了一个价格。
“好,老六,等土地改革彻底实施完毕,家家户户就再也不愁没有粮食吃了吧?”
谁家穷,买点土豆和红薯一亩地直接长三千斤,吃个几年完全没问题。
现在最关键的是,土地改革还在进行当中,没有结束,所以有的百姓手中没有地。
朱桢颔首,“父皇不是已经将詹大人派出去了吗,据说这次去的是豫南一带,到时候土地改革会越来越顺利的。”
朱桢猜测到了朱元璋的做法,一开始先在广南试点,试点成功,有了经验之后,从大明境内几大粮仓入手,耕地大户率先开始改革。
这些地方一旦完成,那么其他地方也就都是小土地,到时候无需詹徽亲自督管,一道圣旨下去,让他们按照其他州府学习,便可以彻底解决。
朱元璋点点头,神色悠然,“这詹徽也是辛苦了,带土地改革完成后,必定重重有赏。”
朱桢心头一笑,这样的功绩,到时候直接封公进爵都有可能。
詹大人,你以后不用再要强了!
你的强来了!
爵位指日可待!
朱元璋巡查了百姓,随后准备离开。
结果意外听到身边的路人谈论。
“楚王……放榜有问题……谁管的了……”
“王爷收了贿赂,就是找陛下……那可是皇子!”
这二人一边低声讨论着,一边走过了朱桢的肩膀。
他们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他们三人都听见了。
朱元璋脸色一沉,瞥了一眼朱桢,“这应天府内关于你的言论倒是不少啊。”
朱标表情更加不好看。
改榜这件事,他可是从头到尾都知晓的,只是因为父皇交给了老六处理,他便只能旁观。
老六做的很对,朱标完全没有意见,若是让父皇来了,只怕定要把这六十几人全部都改成北方学子。
老六已经是尽量公平了!
这些人却这般背后议论,实在是令人不耻!
好人就该被拿枪指着吗?
朱标冷冷的看了那两人的背影一眼。
只要是稍微有点政治嗅觉的读书人,都该猜得到这件事影响有多大。
他们只顾着自己的名次,却没有发现这件事的严重性,可见将来就是录用了他们,他们也绝对走不远的。
朱桢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父皇,他们原有的榜单没了,忍不住发发牢骚,儿臣倒是没什么意见。”
朱元璋冷哼,“你何时这般懦弱了?”
连老子都敢设计的时候的勇气哪里去了?
他们这般说你,你都能忍?
你人设不对了吧?
朱桢颔首,“他们二人也不过是街上发发牢骚,自己的东西没了,心有不满是正常的,只要没有其他的心思,我是不在乎的。”
朱元璋眼神一眯,很快就反应过来,朱桢这句话是话里有话吧!
看来,一定是这些学子在背后里做了什么,这老六精的很,故意用这件事儿来告诉咱!
他甩袖上了马车,“总之,他们敢对皇子嚼舌根,本身就该处置,你若是出手,咱是不管的。”
朱标看了一眼朱桢,二人相视一笑。
父皇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是直接放权给朱桢,若是他再抓到有谁背后里捣鬼,随意处置,甚至不用上报给朱元璋。
“多谢父皇。”
看来,这一圈没白转啊!
……
翌日。
大明报社。
朱桢迈着步子进来,便看到里面忙成了一团,连他进来都没人发觉。
“这是怎么了?”
朱桢开口询问。
有人看到了,立刻走上来高兴道。
“王爷,是报社的征贤令啊,如今总编大人正忙着出考卷呢,过两日就要开始考试了,这大家都忙不过来了。”
这报社的能力要求可跟科考不同,弱只是科考他们还不必这么焦头烂额。
解缙为了出考题,已经两天两夜没出房门了。
要不是每次放在门口的餐食都被他吃了个一干二净,大家只怕是要觉得他早就昏倒在里面了。
朱桢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儿。
他差点忘记了,之前征贤令的要求还是他提出来的。
“有多少人报名?”
那人不假思索的回答,“总共有一百二十七人报了名,而且,据我们调查,落榜的所有北方学子都报了名,南方学子倒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