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眼眸闪了闪,摇摇头叹气。
“陛下重用楚王爷,又是你我岂能轻易改变的?若是你们相信我,不如便留在这里做个幕僚。终有一日我能将你们推到陛
诸位书生眼神都亮了,这可是直接搭上了韩国宫的桥,有谁会不愿意?
于是众人齐声高呼。
“此乃吾愿,多谢韩国公!”
李善长表面不为所动,实际心中得意极了。
没想到这次竟然能在这儿捡个漏,一下子能得到这么多有用之才!
这还得多谢楚王爷的帮忙啊!
将来等他的布局一一展开,早晚能将这个朝廷变成他的一言堂!
到那时候他何至于在担心自己当年之事!
等给这些书生们一个个画完大饼,让他们离开之后,刘三吾从后院儿走了出来。
“参见韩国公。”
李善长挥挥手让他起身。
“好了,这次的事还得多谢你帮忙!”
刘三吾微微一笑,有些感激的说道。
“这次还得多谢了韩国公告知,否则我竟不知这楚王爷有这么多心思。”
之前他十分不满朱桢竟然改了榜单,一点儿立场也没有,这哪是有读书人的傲骨,这对其他人也不公平!
他想要上奏陛下,请陛下维持原榜,结果却半路被这里擅长的人给拦住了,说是李善长求他到府一叙。
他赶来之后,李善长告诉他。
他哪怕去找了陛下,也是没办法改变结果的,除非他能给出新的解决方案。
陛下现在只想平息这群读书人的怒火,用什么法子是根本都不在乎的。
这么久以来,楚王爷一向聪慧,足智多谋,怎么在这事儿上就只会改榜单这一个法子了?
明显是他不想浪费时间,故意曲意逢迎罢了!
他明明有脑子可以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他就是不用啊!
朱桢:合着太聪明是老子的错了?!
李善长这么一说,刘三吾瞬间觉得有道理。
楚王爷必定是想要尽快迎合陛下的心意,所以随便给出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案来解决此事!
陛下根本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能解决就是好,可他们身为读书人,就应该用最公平的法子来解决!
楚王爷这般有名望,你拿着自己的名望去劝说他们,难道做不到吗?
你那么多名望,分大家一点怎么了?!
让他们不要再闹下去了,对楚王爷来说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刘三吾自认清高,不屑于楚王爷为伍,便当即投入到了韩国公下。
“韩国公莫非与王爷也有过节?”
刘三吾没忍住询问道。
韩国公眼眸一闪,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实不相瞒,此前我曾向楚王示好,但王爷过于清高,不假辞色,十分傲慢。更是当着众人的面打我的脸,我这心中实在是气不过。”
刘三吾本身已经对朱桢有些不满的滤镜了,李善长这么一说,他立刻更加厌恶了。
“记得以前楚王并非是这样的,想来是这最近半年来他的名声越来越有威望,陛下也愈发重视,他才越来越得意忘形了,唉,果真权力是最能腐蚀一个人心性的东西!”
李善长点头,“对了,刘大人若是想扳倒楚王爷,现在不是时候,要等日后你的地位更加高的时候。如今陛下对楚王爷十分重视,连太子殿下也被楚王爷迷惑了。”
“你瞧这坊间有多少传闻,都说出王爷才是真正的太子人选,太子的风头都被他抢走了一半,你贸然出手只会违背民意!”
刘三吾恨恨,“王爷太能装,竟将这么多人都骗了过去!”
韩国公点头,“是啊,太子殿下既是嫡子,又是长子,而且能力出众,陛下宠爱,自然是最适合太子之位的人,也是未来的大明霸主,那楚王爷名不正言不顺的,他就是再有能力也只能当未来大明霸主的左膀右臂,怎能越过太子殿下的位置?”
刘三吾点头,“是这个理没错。”
他们读书人都是最遵从老祖宗祖制的。
“太子殿下众望所归,楚王爷是不合适的。”
韩国公微笑,“既如此,日后你便随我们一道支持太子殿下,当然这其中不可避免的要打压楚王爷的势力,近日来支持楚王爷做太子的大臣也是越来越多,我们这是维持祖宗正道。”
刘三吾严肃点头,“没错,我等愿意为韩国公大人效力。”
又是一番洗脑过后,韩国公将刘三吾送了出去。
他手边他身边的手下忍了半天,终于开口低声询问道。
“大人,这刘三吾刚直有余,能力不足,为何要拉拢他呢?”
他不觉得这刘三吾能帮上李善长多少,实在是有些太愚蠢了,陛下明显的心思是要顺从北方考生的,而他却看不出来,反而一股脑冲上去,简直比守株待兔还要耿直!
要想要要求陛下维持原榜,这不是送死吗?
你他娘的做出这事儿问过你的九族了吗?
手下想不明白,李善长为何要拉拢这人?
李善长微微一笑,眼眸深邃。
“这刘三吾可是翰林苑的人,如今支持太子殿下的人并不缺翰林院内的,相反翰林院内大多是支持太子殿下的,但是我们手中可用之才却并没有出自翰林院的,所以必须要拉拢一个翰林院之人。”
手下不解,“为何不选董伦,他才是翰林院最大的官,而且现在还是他身上还背负着教导三位皇孙的职责。”
只要他活的够久,将来哪怕太子殿下登位后又死了,等到皇孙登位,他也是会深受敬重的!
毕竟他可是皇孙的恩师,这样的人拉拢一番才是有价值的!
李善长冷哼一声,有些不满道,“你以为我不想拉拢他,只是之前清高孤傲、不与任何人为伍的董伦,这次派去的人竟然发现他与楚王也有不少的交集。”
“似乎是通过这次科考,他与楚王爷有了交情,甚至还十分敬重楚王爷。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拉拢的成功?”
手下了然点头,原来竟是这般,他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