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掏出两个铁球,举到高空之中,两个铁球自然掉落,果然,同时坠落到地上!
朱元璋匪夷所思,这两个重量都不相同,怎么可能会同时落地呢?
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他重新捡起来,再试!
同时落地!
再试!
同时落地!
奉天殿内忽然就呈现出那日跟大明报社内同样的状况。
不信邪的人不死心的一直尝试。
而刚刚走到大殿门口的朱桢,还没走两步,便听到了殿内传来的铁球落地声。
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响起好几声。
砰!砰!砰!
朱桢有些好笑,没想到老朱你是这样的!
奉天殿内。
朱元璋摇了摇头,终于死心把铁球捡起来放在桌上。
“看来,这次还真让老六给说中了,这两个还真是同时落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
朱元璋摸了摸胡子,看了一眼旁边低头的手下,忽然觉得脸面不保。
“不过这第二题咱还是轻松就答出来了,这么简单居然就把那什么神童给难住了。”
手下默默的解释,“这道题,楚王殿下不过几个呼吸间就答了出来,解缙自知不敌,直接放弃解题了。”
所以不是解缙答不出来,而是他已经不想再受辱了。
朱元璋愣住了,“几个呼吸,这怎么可能?”
老朱看不懂,老朱大受震撼!
手下又递上一张纸。
“陛下,这便是楚王殿下答题所用的方法,似乎是一种暗语,短短的几个爬虫符号,就解出了这样的难题。”
朱元璋拿着纸仔细观察,眉头皱的死紧。
就这种东西就能解题?
他好像用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法子,写了一堆过程,居然还得出了正确的结果。
奇怪的程序忽然正常运行起来了。
“这法子虽然奇怪,但似乎非常好用,若是能传承下去……”
看到这个的一瞬间,朱元璋便不由自主的想起后续了。
他的目光比旁人庞大多了。
一下子就能看得出这解题过程的深远性。
这么简单的几行小字便足以解出这等难题,如果能让大明读书人全部掌握,那么天下人的知识水平能提高不少。
看来老六那个小子懂得不少,说不定能忽悠他写一本什么解题手册……
……
这边,朱桢坐在回府的马车内,还不知道自己的数学已经被老朱给盯上了。
下了马车,朱桢快速的收拾了东西。
侍女不解询问,“王爷,您这是要出远门吗?”
朱桢微微颔首,“要出去几日,府上你们可要看好了!”
说罢,他还伸出一根手指在侍女的下巴上勾了勾。
侍女面色羞红,赶紧点头。
“奴婢遵命。”
朱桢随便收拾了些干粮,叫上蒋瓛,便驾着马车当天离开了应天府。
两名锦衣卫在外面驾马车,蒋瓛坐在马车内,与朱桢面对面。
他好奇的询问道。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朱桢仰头靠在马车上,双手背在脑后。
“去一趟晋宁县。”
本来是打算带自己的手下去的,可后来仔细一想,或许有些时候,还是锦衣卫更方便些。
毕竟锦衣卫的权利够大。
蒋瓛一听到晋宁县,便猜到了重点。
“王爷可是要去跟江夏侯交谈了?”
朱桢颔首,“这块地上有煤矿你也知道,必须想办法把地从江夏侯手中要过来,这次他的货在我们手中,想必谈判的筹码也足够了。”
蒋瓛思索一番,跟着点头,“王爷出行倒是有些低调,微臣没想到。”
毕竟也是皇子,而且要离开应天府去晋宁县,居然只带了三个锦衣卫。
虽然晋宁县也不是特别远,但那好歹也是江夏侯的地盘,蒋瓛也仍旧怕遇到什么危险。
朱桢挥手,“不必担忧,相信我就行。”
蒋瓛狠狠点头,“微臣明白。”
经过大半日的飞速赶路,马车已经到了晋宁县。
天色也黑透了,几点繁星点缀在空中。
晋宁县的灯火几乎已经灭完。
深夜幽寂。
朱桢下了马车,蒋瓛站在他身侧,不由得开口道。
“王爷,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先去客栈住上吧,江夏侯的事情明日再说。”
朱桢微微颔首,“就这样吧。”
几人一路来到客栈,客栈很安静,只有门口还靠着一个小厮打哈欠。
蒋瓛上前拍了一下桌子,“小二,住店。”
小厮瞬间清醒,热情的询问。
“客官,要几间房?”
“来两间房……”
朱桢打断了蒋瓛,“四间上房,麻烦快点。”
蒋瓛一愣,“大人,我们住一间就行了。”
朱桢有些搞笑,“我不缺那点钱,四间,大家好好休息,明日或许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蒋瓛和另外两个锦衣卫面面相觑,十分感动。
“多谢大人。”
没想到王爷竟这么为他们着想,这一辈子值了值了!
一夜安眠。
第二日一早,朱桢带着三人简单的吃了早饭,便直直的朝着江夏侯的落脚地而去。
“王爷,这前面有一家府邸,正是江夏侯所有,根据微臣的调查,他此刻应该正在府内。”
朱桢微微点头,“上去敲门。”
蒋瓛上前一步,大掌直接在上面砰砰砰的拍了三下。
厚重的大门被拍的叮咣作响。
朱桢嘴角一抽,脑子里已经开始有了声音。
开门呐,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让他敲门,他倒好,跟砸门差不多了。
就这震耳欲聋的声响,果然很快里面的人就出来开门了。
“谁啊?”
蒋瓛直接亮出锦衣卫的身份牌,下人见了瞬间恭敬。
“原来是锦衣卫大人,您有何事?”
“我们要见江夏侯!”
“请进请进。”
朱桢走入大厅,四处打量,这府邸可谓是豪华无比,可见那江夏侯的家底殷实。
否则也养不出那种花天酒地的儿子。
他一甩衣袍,优雅又风流的坐下。
江夏侯走进来,便看到楚王坐在上面。
他简单的弯了弯膝盖,“拜见楚王殿下。”
虽然在行礼,可面上完全看不出对朱桢的敬重。
蒋瓛脸色一沉,眼神瞬间染上了怒意。
另外两个锦衣卫也眼神一个比一个凶。
朱桢这个当事人反倒不怎么在意。
“坐。”
态度比江夏侯还要随意。
江夏侯脸色直接就比蒋瓛还要难看了。
你这幅对下人的态度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