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带着皇长孙去青楼?老六,你怎么敢的!

后悔!

痛苦!

此刻的朱元璋无比的后悔,同时深深自责自己为什么同意让朱雄英和太子妃作为先头部队出发!

若不是自己这一时之差,他深爱的皇长孙也不会夭折!

咱重活一世,连这遗憾都弥补不了吗?

扑通!

朱元璋跌坐地上,无比急切,双目之中竟隐隐流出浑浊的泪水。

“咱的好雄英,是皇爷爷对不起你啊…”

不过片刻,朱元璋便恢复了往日的神色,还没到最后一刻,他又怎能断定雄英就一定会夭折!

事情还有转机!

“父皇,雄英应该刚出发不久,儿臣这就派人去追,应该还来得及!”太子朱标凑了过来,说道。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父皇如此匆忙赶来,但仅凭父皇往日里对雄英的宠爱,便足以让朱标动容。

罢了,追回便追回来吧,只是不曾想到父皇竟然对雄英的疼爱到了如此地步。

朱元璋从地上站起,望着面前的朱标,急忙道,“快派人给咱把雄英追回来!”

朱标连连点头,慌忙吩咐下人备马准备去追回朱雄英。

“陛下,太子,皇长孙没有出发南巡!”

什么?

没有南巡?

“那咱的雄英去哪了!”朱元璋怒喝道。

“陛下,是楚王,是楚王把皇长孙带走了!”

楚王?

“老六?是他把咱的雄英带走的?”朱元璋狐疑道,微微松了口气。

守卫点头,跪在地上,不敢去看朱元璋恼怒的面容。

朱元璋和朱标相视一眼,旋即一拍大腿,喝到,“他们从什么方向走的?!”

“看方向应该是城东。”

“快去找,好好的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把咱的皇长孙安然无恙的带到朕的身边来!”朱元璋呵斥道。

朱标等人连忙点头,朝四周分散而去。

楚王挟持皇长孙出逃的消息不胫而走,霎时间五城兵马司倾巢而出,应天府内乱作一团。

朱爽朱網朱棣等一众皇子急忙赶来,站在太子府内,弯腰向朱元璋行礼。

胡惟庸率领一众大臣也悉数赶到。

霎时间,太子府内人声鼎沸。

首座之上,朱元璋神色阴沉,目光在几个儿子身上不断环视。

“大哥,父皇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打断南巡?”二皇子朱爽低声道。

朱标一脸茫然,“不知道啊,父皇突然过来,还风风火火的要见雄英,听到雄英已经出发就这幅模样了。”

“雄英不是被老六带走了吗?”朱棣问道。

朱爽点头,“对,会不会是老六又惹父皇生气了?”

几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

而后得出一个信息:老六带走雄英扰乱大哥南巡之行,父皇震怒!

老六死定了!

想到这里,几人纷纷低头,企图躲掉朱元璋的视线,以免父皇震怒,惹火上身。

朱元璋坐在首座之上,环视匍匐在脚下的儿子们,百感交集。

这时,五城兵马司诸将回营。

朱元璋眉头紧皱,“咱家的老六和雄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千军万马出动,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他们?”

诸位将军跪在地上,面露难色。

说来奇怪,楚王朱桢出了太子府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竟连兵马司的人都能躲过。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楚王还有这种手段,看来之前的楚王一直在藏拙啊!

朱元璋叹了口气,“接着找,掘地三尺找不到,就给咱挨家挨户的搜,今夜咱一定要见到咱的皇长孙!”

这时。

齐王朱博带着一名守卫快步而来。

“父皇,此人在城东当值,曾见到六哥带着雄英出城,朝城外去了!”朱博道。

闻言,朱元璋望向身旁的锦衣卫指挥使蒋瓛。

蒋瓛躬身,旋即快步离去。

朱元璋脸上越发低沉,喃喃道,“这老六带着雄英出城做什么?”

朱标等人面面相视,皆是茫然。

半炷香后,一只信鸽飞入太子府。

而后不久,蒋瓛快步而来,欲言又止,凑在朱元璋耳边一阵低语。

朱元璋瞬间脸色一变,一拍椅背猛地起身,“太子南巡取消,都跟咱一起去找雄英和老六!”

“什么?”朱标一脸茫然。

朱元璋冷哼一声,快步上前,一巴掌拍在朱标身上,“没听懂咱的话吗,南巡取消!”

朱标被拍的一个踉跄,旋即快步跟在朱元璋身后,朝外面走去。

发觉朱标的异样,朱元璋心中一痛,这老大英年早逝,如今重活一世,自己对他还是要温和些。

这一次,绝对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发生。

朱标疑惑之际,抬头便见到朱元璋神色复杂的盯着自己,顿时心中一毛。

父皇这是怎么了,这神情就像是自己死在他前面一样…

朱标越想越觉得今日的朱元璋异常古怪。

朱爽朱網等人也是一脸茫然,纷纷跟在朱元璋身后,大步朝太子府正门外走去。

门外。

朱元璋一拉缰绳,刚想翻身上马,忽觉得身子骨一阵疼痛,当即眉头一皱。

朱标看出朱元璋的异样,连忙召来马车,扶着朱元璋上了马车。

二人一同朝城外赶去。

朱網等人相视一眼,也纷纷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望着朱家等人离去的背影,锦衣卫指挥使蒋瓛一阵疑惑,沉吟道:“老六到底将皇长孙带到了何处?”

与此同时。

马车上的朱标也是如此,余光时不时的朝对面的朱元璋望去。

直到朱元璋动了动身子,朱标这才抓住机会问道:“父皇,老六到底将雄英带到了什么地方?”

朱元璋脸色一沉,而后轻笑,缓缓吐出几个字:“水云楼。”

噗!

朱标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咳嗽不止,“水云楼?那可是应天府最大的青楼,老六带雄英去了水云楼?!”

朱元璋点头,“应天府城外,秦淮河畔水云楼,他还点了最贵的花魁!”

朱标顿时咬牙切齿,望天流泪,怒喝道:“雄英他才八岁!他才八岁啊!老六他怎么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