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姒意外问:“你这是要买来收藏?”
他挑眉:“可以这么说。”
沈今姒想了想,于是指向一幅画,“《守护》,那幅收藏价值性价比高。”
宋砚尘随着她的指向看过去,“带我去看看。”
她是来看展的,不是来工作的,不满地说:“你自个去看吧,我还要看其他的。”
这时候,唐令君和乞篱在后台,乞篱笑试探问:“沈小姐就是你一直喜欢的人吧!”
唐令君笑,“小姑说什么呢?”
“别装了,看你的眼神,我就看得出来,不过我要是男的,也会喜欢她,不仅长得美,又有审美品味,好好把人追到手吧!”
乞篱满眼支持地拍他的肩,鼓舞着他。
唐令君:“小姑不问她的情况,就让我追?”
乞篱:“我只看品性,从她刚才的眼光来看,我就觉得她是不错的人。”
这时,她的助手走了进来,告知有嘉宾来了,乞篱忙收了话题,拍了拍唐令群人。
“一会,带人来庆功宴。”
话落,人就闪出去了。
唐令君笑了笑,心情极好地迈回展厅去,刚迈出展厅,就看到宋砚尘正站在沈今姒的旁边,对着她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眉头拧了起来,宋砚尘怎么来了?
随后,他看到小姑走到人跟前,跟宋砚尘握手,这时想起助理说的嘉宾,所以小姑邀请了宋砚尘?
他迈步踏过去,到了沈今姒的身边,“看好了吗?”
沈今姒摇头,这时,乞篱正跟宋砚尘寒喧完,询问之下,得知宋砚尘跟沈今姒认识,直叹都是熟人。
宋砚尘于是指着《守护》说,“唐小姐,我想买这幅画。”
话落,唐令君便出声说:“不好意思,这幅我买了。”
乞篱抬眼看向侄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跟宋砚尘有仇?
宋砚尘看了眼唐令君,却是问沈今姒,“你刚才说这幅画,没卖的。”
沈今姒暗翻个白眼,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但也猜到,他这么说,是回击唐令君。
不过师兄为什么说这画他买了?
是不想卖给宋砚尘?
“宋总,不好意思,这幅画,是我小侄喜欢,他买下了。”乞篱很快就看出门道来了,顺着唐令君说。
宋砚尘淡声应:“既然卖了,那我们再看其他的画。”
说着,拉了拉沈今姒,“再去看一幅。”
沈今姒皱眉,宋砚尘这是做什么啊,见乞篱满眼的疑惑,她笑着解释。
“这是我老板,他让我帮他掌眼。”
乞篱笑着点头,“那两位再看看其他的。”
沈今姒没法,只能跟着宋砚尘去看画,待离开后,沈今姒低声问宋砚尘:“你想干嘛?”
“买画啊,你对这方面比较有见地,你帮我选一幅。”宋砚尘理所当然地说。
沈今姒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就是来捣乱的,一直以来,他对唐令君和她走得近,就有意见,看见她和唐令君出来看画展,心里头不得劲。
只是他这个样子,会造成她很多困扰。
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时,沈今姒看着他问:“宋砚尘,你不是玩玩的?”
一旁的宋砚尘见她都提到这个问题了,想着表明算了,但又想到,上次她说过,不想谈感情的事,于是说。
“我是那种玩玩的人?”
所以上次他提议两人这种关系,也只是缓兵之际,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所以你是喜欢我了,从一开始就喜欢我?”
一开始?那可不止。
宋砚尘怕把话说出来,把人吓到,痞坏地说:“不管什么时候喜欢你的,但就是喜欢上了。”
沈今姒听到这番话,错愕及迷茫。
顾云铮以前也说过喜欢她,但却是谎话,她被骗了七年,再没想过谁还会喜欢她,现在眼前这个出色的男人,告诉她,他喜欢她。
心情说没波动,那是不可能的。
像他这种身份的人,也不必骗她吧,毕竟现在她已没有什么可骗的了。
只是就算他说喜欢,她暂时也不想接受。
思索后,她说:“你也知道,我上次跟你说过,我没有想继续开启新感情的念头,所以……”
“没让你现在答应,先谈着?”宋砚尘询问。
其实,谈,她都不想谈。
于是叹一声说:“现在说这些,太早了,我们都先把我们之间的事处理完了,之后再说这事吧!”
她所指的事,宋砚尘猜到是江止柔,确实也是要先处理这事,这事没处理完,谁都不安心。
他想到她的事,除了找孩子,还有就是那晚的那个男人,便把刚才庆生汇报的事说了。
“江鸣礼不是那晚的人,你不用担心了。”
沈今姒再次一愣,随即问:“查清楚了?”
宋砚尘点头,“DNA证明结果出来了,两人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这话,沈今姒松了一口气,不是,太好了,只要不是他,谁都无所谓了,她也不想去知道,说她懦弱也好,她就是不想去看知是谁。
她又再次叮嘱一声:“以后,别再去查了。”
“你不想查,便不查。”宋砚尘说,顿了两秒,目光灼灼地锁住她。
“但是在我们还没谈之前,你不能让其他人有机可乘。”
这话,沈今姒没法拒绝,点头,安抚住他。
毕竟她现在每一步都做好计划了,不能因为他而扰乱了。
最后,她为宋砚尘选了一幅画,男人买下画后,因为有事,便先行离开了。
沈今姒看完画展后,唐令君传达乞篱的意思,让她去参加庆功宴,沈今姒觉得不妥,于是找了个借口,也离开了。
“小子,看来你的情敌强大啊,我觉得,你没多少胜算。”乞篱站在唐令君一旁,调侃。
唐令君不以为意地挖了挖耳,“宋砚尘那样的家族,不会同意他们的事,所以我算胜绝对不会比他小。”
乞篱笑:“那我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
宋砚尘从博物馆出来,直接赶到四季洒店,中午和江裕河约了见面,老爷子也出席。
到达预定的包厢,人已经齐了,老爷子也已经坐在那儿,和江裕河有说有笑的。
他一进门,包厢瞬间安静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