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古战场,一切都是那么的血腥狂躁,电影里的荧屏花絮,没有现实来的那么逼真。
自上次阿拖甘上将被奇装女子所救,逃回自己的营帐后,便每天举酒对天,沉闷不乐。
他望着外面铁笼子的蟋蟀和蛐蛐,自己拿个小木枝,情不自禁的挑动着,时而捶捶腿,时而揉揉肩,有的时候,又伸个懒腰。
与北方游牧民族蒙古族有所不同的,他们的营帐相对来说,更为精致华丽,没有蒙古族那么居无定所的随意变迁。
旁边是大大小小约四十余座的营帐,分为上将军护帐,兵士护帐和文官随从护帐。
他们也是有自己的谋士的,只不过可能相对来说,没有大吴那么纯文官和纯谋略,有的是智勇双全的武将较多。
经此一仗,阿托甘已经充分领教了吴国的实力和水平,果真不可小觑,其爆发出来的熊熊斗志,正像烈火一样激情燃烧,此时退回戎国,毕竟不太现实。
所以,他沉闷了,拿着那个铁笼子,到外面找星星,盼明月,外面白雪皑皑的一片,就像柔软的白色棉花铺盖在大地表面。
文官,木达措来到了阿托甘的身旁,看见他正低着头,好像精神不愉快的样子,不过达措似乎心中已有计谋成竹于胸,因此,看的出来心情是很不错的。
“上将,怎么回来之后,不开心,反倒越发沉闷呢?”
阿托甘可能是逗昆虫,太起劲了,竟然没有听见,后面传来的声音。
那只蟋蟀和蛐蛐开始打斗起来,刚开始,他们很拼命,可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都疲惫起来,托甘似乎发现了什么。
转过身来,准备呼叫兵士的时候,却发现了正在身后的木达措文官,两双眼镜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十分可爱,又显得搞笑。
天上的星象,昭示着地上的时间,显示的是晚上的九点整,虽然大地仿佛都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睡衣,但是,每个营帐都是昼夜灯火的样子,就显得热闹极了。
“咦,你怎么会在这?”
“回禀上将,在下有一计策,愿与将军同享?”
“你且说来。”
木达措还是摸摸自己的胡须,十分悠闲自在的走动的,眉毛上挑,胡须异常凌乱,时而,一片雪花遮盖在双眼之上,显得尤为冰凉。
“我是这样想的,如今,凌统虽然被我们的轻骑所伤,但是增加了一员强将,他就是锦帆贼甘宁,此人早年游荡于长江之上,刘表都对他礼让三分,后面关羽都曾是他的手下败将,实力不可小觑,我们不如退回三十里的长城之外,待到来年春天,再图所谋。”
阿托甘还是有些忧心忡忡的,手攥紧拳头,青筋跳起,一会儿,又平缓下去,说到。
“权且,就依你之见,这么办,三日后,我们撤军。”
“好的,在下告辞。”
隐隐约约,在穿过树叶林丛的那边,有一个正在悄悄移动的火把,看的不是很清楚,阿托甘用手中佩剑,斩断眼前枯树败草,随风雪走起。
又过了几分钟,看的越来越清楚了,还是在那个被几根树丛躲避的地方,又多出了几支火把,一个接一个的样子,犹如一只巨大的火龙。
它们欢腾着,操纵而过,遇雪迎风,在姿态中显示着自己的壮丽新奇。
那根古老的树根上,有一些密密麻麻的条纹,盘布在其中,用刀剜去,就像是人流血的痕迹。
随风踩踏而过,一个接一个。
阿托甘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还是十分清楚这其中的端倪的,换装新上阵的,可能还是有所不知。
“快,全军戒备,我们做好战斗准备。”
“什么,将军,您在说啥?”
“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全军戒备,作好御敌的准备。”
“好,我明白了。”
大概过了不到十分钟的样子,基本上每个营帐都跑出兵士,他们有的刚刚睡下,有的彻夜难眠,有的就想着要打仗呢。
外面的雪好像是越下越大的样子,厚厚的土地证上面掩盖了一层晶莹剔透的白纱,那纱巾看起来薄如蝉翼,十分温润。
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个个正欲出征的兵士的脚印,它们或大或小,却都无一不在彰显着军人的圣职和天威。
“将军,全员已做好迎击准备。”
就在山的那一头,有势力正在悄悄的过草斩根,无疑他们需要克服这冰天雪地的恐惧,每个人的脸上都各有难色。
“你们给我听着,这一战,我们务必全歼阿托甘的所有戎敌武装,不要让他们再卷土重来,你们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甘将军。”
所有的低头俯身前行的兵士,都在异口同声的说着同样的话语,他们好似早有准备,又或者这就是他们的真实心声。
突然间,有个兵士被树藤扯住了脚跟,他扯了扯,却发现无法前行,虽然用力着,但还是说不敢发出过大的声音。
“来,不要动。”
甘宁拿出匕首,只划的一下,树藤便急匆匆的脱落下来,在寂静的夜色下,这一幕显得尤为和睦。
终于他们在一块潜伏的山谷下,停留了脚步,所有人都俯身靠在这座略有低坡的山凹上,观察着山下营帐的一举一动。
甘宁拿出自主研制的新式望远武器,清楚的看见有个十分粗壮,满脸胡络的家伙,正在点兵点将。
起初,他打算使用火攻,可现在来看,似乎,敌军已经有所戒备,再想放火箭可就难了。
兵士的脸色,是那么的青紫,有如被打肿的双脸,看着自己的头被掩埋在青翠的丝竹之下,时而聆听夜晚空中的鸟叫。
“将军,看来这个阿托甘,可能比当年的关羽还更加难以对付啊!”
“是啊,他能屈能伸,有勇有谋,现在还能做到进退自如,这就难办了。”
一个瘦如骨削的兵士,拍打着甘宁的双肩,指指
“快卧倒。”
甘宁压住兵士的头,直往雪地里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