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慎道:“那你直接养只猫不就得了。”
他不理解,又细细品味了一番戚羽的话,旋即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看来你最近换口味了,喜欢桀骜不驯一点儿的女人。”
聂怀慎拍了拍戚羽的胳膊,说:“早说啊,那样的女人,我能给你弄一堆过来——走,上千娇园去!不就是女人么,兄弟带你玩儿个够!”
说着,他就拉着戚羽起身,临了还不忘带上一壶千日醉:“我这就叫你见见世面……”
戚羽有些不耐烦了。他甩开聂怀慎的手,说:“怎么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还不懂?你松开我,我不去千娇园。”
聂怀慎:“我怎么就不懂了?你不就是看上了班家小姐那款的女人么?你放心,千娇园什么女人没有,即便找不着班家小姐那样的,我让她们装也装出一个来!走着!——”
戚羽争他不过,被连拖带拽地拉出了酒楼。
“聂怀慎,你松手!得了,我自个儿能走,你少拉拉扯扯的!——”
“诶,你看这不就对了?走走走……”
他们两人渐行渐远,与此同时,楼西月也付了银钱追了出来。她跟在后方亦步亦趋,眉心困惑着皱起:千娇园是个什么地方?
听上去不像是正经的所在。
楼西月这样想着,眼前只见戚羽和聂怀慎两人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走。片刻之后,他们出了城,继而前往东郊的方向。
她脚步微微顿了顿,继而看了眼天色——
此刻已是时近黄昏,天色渐晚,再过一个时辰便该是关城门的时候。倘若这会儿出城,恐怕赶不及在宵禁前回来。
楼西月只思索片刻,随即跟着那两人的脚步出了城。
而出城门后,戚羽和聂怀慎便换上了骏马,一路晃晃悠悠地过了东郊,又绕过杨柳堤,随后在一处庄子前停了下来。
楼西月藏身在暗处,眼见着他们两人下马叩门,随后便有仆役开门迎他二人入内,连同马匹也被安置在院中。
看他们如此熟门熟路,显然不是第一回来这里。
再看仆役对其恭敬之态度,可见这两人算是这庄子的半个主子了。
楼西月起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她再抬起头,目光落在庄子正门的匾额上:“千娇园……”
低语呢喃间,楼西月忽闻前方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女子的歌喉宛若夜莺,声声回荡四野,曲调更是荡人心魂。
楼西月静静听了片刻,旋即飞身从树上跃下。紧接着,她跃步上前,纵身飞跃,眨眼间便登上了千娇园外墙的墙头。
正当她要闯入园中之时,身后忽而袭来一阵急风!
楼西月敏锐地向一侧躲闪,在她曲起胳膊格挡的同时,藏起的袖剑也露出了锋芒!——
“是我!——”来者侧身一闪,同时伸手抓住了楼西月的手腕。他挑起眉梢,道:“怎么,数个时辰不见,王妃打算谋杀亲夫么?”
楼西月:“……”她紧绷的神经一松,同时瞪了傅观一眼,说:“你怎么这样神出鬼没?我还以为是刺客袭击。”
她轻轻哼了一声,又说:“冷不丁出现,被我所伤那也是你活该。”
傅观摇摇头:“你还真是冷酷无情。”
“你再啰嗦,我会让你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冷酷无情。”楼西月道:“少废话,我有正事儿要办,你有事儿说事儿,别耽搁我时间。”
她将袖剑收了回去:“说罢,你怎么在这里?又为什么要拦住我?”
傅观:“我拦住你自然是有十分紧要之事……”他看了眼千娇园的内院,说:“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贸然进去,小心撞见不该撞见的。”
楼西月:“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一探究竟。”
“要一探究竟,也不急于一时。”傅观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楼西月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皱着眉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还不信我?”傅观反问道:“我与你同样,也想搞清楚这庄子的底细。只是此时天色尚未黑透,并不是行动的最佳时机。你且先听我解释,再做决断不迟。”
楼西月勉强妥协:“行。我便听你解释解释。”
说话间,她随同傅观从高墙跃下,落地时,傅观还牵着她的手腕。
只是楼西月没想到的是,同在千娇园外的不止傅观一人——
“好漂亮的轻功,娘娘当真是女中豪杰!”
楼西月止住脚步。
她看看上官解,又回头看了眼傅观,说:“有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
东郊一处民宅内。
“照这么说,东郊千娇园是聂怀慎一手设立,专为京城各路的达官显贵取乐所用?”楼西月问道。
上官解点点头,回答说:“正是。当时下官查到芙蓉钱庄的账目有问题,发现其中有一笔数额巨大的银钱流入了千娇园,因此暗中追查。”
他说:“正因此如,下官才知道,原来在京郊还藏着这样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楼西月:“你既然查到了千娇园的来历,为何今日在你府上时不说?”
上官解回答说:“下官原本是想说的来着,可是王爷、王妃有要事,走得急,下官便没来得及坦白。”
他说:“而等您二位离开之后,下官心中总觉着不太放心,于是便前往王府,想再与王爷详谈。”
“只是他尚未登门拜访,便在途中偶遇你尾随戚羽和聂怀慎两人。”傅观亦道:“上官大人担心有意外,于是连忙传信到宣平王府。”
他说:“我听闻此消息,便立刻与他寻你来了。”
只是中途失去了楼西月的踪迹,上官解便建议到千娇园来一趟。
上官解说:“下官想,戚大人和聂大人极有可能是出城了,王爷依照娘娘的性格推测,认为娘娘或许是跟随他二人上千娇园来了。于是我们才会追到此地。”
楼西月听明白了:“原来如此。”她看向傅观:“那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