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翻着那文件,后面记录的不过是她被人指为犯罪嫌疑人又因为证据不足而被释放的记录,陈独用手机拍下照片。
她看着那污蔑她是犯罪嫌疑人的名字,皱了皱眉。
罗庄成?
这不是罗荷的爸爸吗?
她将那人指出来,看向徐柏岩:“能帮我查查这个人吗?”
徐柏岩凑过头来看,嘴里嘟囔着纸面上记录的文字,他皱了皱眉,好眼熟的名字。
“等等,我给你在系统里找找。”
他拿出手机一顿操作。
陈独静静等待着结果。
“出来了!”徐柏岩将手机页面举起来给她看,“他死了。”
“死了?”陈独有些不可置信,她又补充问道,“什么时候死的?”
“对!”他翻看着上面的记录,“三天前。”
“他邻居今天报的案,说觉得楼道里臭的不行,但是怎么敲门都没人开,于是怀疑出事儿了,所以报警。警察一看,真的死了。”
“你等等。”他皱眉认真翻看着,“你知道你网上的黑料吗?就是指责你弑父弑母的那些......”
陈独淡定地点了点头:“知道啊?”
万古突然凑了过来:“我还以为是你没看到所以精神才如此稳定,原来是已经看到了吗?”
她听到这话不免笑了笑:“这有什么的,我小时候经历过比这还直接的诬陷谩骂,现在隔着屏幕,已经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攻击力了。”
“网暴开始的最初,就源于他定时发布的这条帖子。”
陈独接过手机,看着上面的帖子内容不由得发笑。
大家好,我是陈独之前的邻居,这几天刷到她,惊讶当今世道,居然连弑父弑母的杀人犯都能当网红受到大众的追捧了。
这孩子从小就纯坏,拐走我的女儿,后来又杀了自己的爹妈,问问我们周边的街坊邻居,谁不知道她的事儿......
她点开看附图上那几张用古早设备拍出来有些模糊的虚图,是她穿着宽大校服浑身被砸满生鸡蛋菜叶子的图片,以及警察上门的照片。
那些事情太过久远,她都已经忘记了,但这几张图又帮她想了起来。
“要不你还是别看了吧。”徐柏岩想伸手拿回手机。
几人都有些心疼地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女生。
抛去所有的一切看,她也不过才十九岁。
怪不得她身上有一种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成熟,经历这么多事情,想不成熟都难。
陈独倒是没有过多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她冷静地接着看罗庄成的案件记录。
“像是针对我设的一个局,三天前,是我和顾承文见面洽谈商务的日子。”
她抿唇不解:“不过我想不明白幕后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柏岩点头:“我们清查了他的账户,发现他在死前两天账户内收入十万元。”
“会不会是商业对手?”包尚一提出一个假设来。
“有可能,不过他们还在调查中,目前看来和烟花的事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陈独不再继续思考此时,这些事情不过是一些小风波,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搞懂烟花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她的下一步又是该如何做。
父母的事情有一些疑点,但当时有牵扯的人现在恰好死了,这条线索也断了,只能暂放。
目前最过重要的事情还是高速的事儿。
陈独站起身来,走向大厅中央的那副棺材,里面漂浮的一只眼珠已经消失,还剩下另一只刚从眼眶里剥离出来的眼睛。
她和那双眼睛对上视线。
左眼里,那只眼睛发着黑红色淡淡的光晕,另一只眼睛对视上竟然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林擎,你过来看一下这眼睛。”她不由得叫道。
男人大步走过来:“怎么了?”
“你看这眼睛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就典型症状,呓语、头疼、心跳加速。”他摊了摊手,“还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吗?”
陈独闻言,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了头:“我看这眼睛竟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
“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听到这话,五人都十分惊讶。
“估计是那只眼睛的原因,”她敲了敲玻璃继续说道,“我感觉这只眼睛也十分重要,不如把它分装出来带在身上。”
林擎点点头:“我赞同你的想法,我们拿出这只眼睛,然后直接去高速那边看看情况。”
六人说干就干,陈独和林擎两人找打开棺材的契机,另外四人去找盛这东西的器具。
“这东西,打不开吧?”陈独上脚踹了几脚。
棺材极重,巍然不动,反作用力让陈独向后退了几步。
“砸吧!”陈独不知从哪找到一个锤子,“邦!”的一声向棺材上大力砸去。
看得林擎太阳穴一跳一跳,好好的孩子,怎么做起事儿来如此生猛莽撞。
“锤下留情。”他制止道。
陈独扭过头看他:“嗯?”
“你用锤子砸不知道要砸到猴年马月,这是双层强化玻璃,现在也只是表面有了些许轻微裂纹。”
他叹了一口气,手指指向一处凸起:“做事要动脑子,看看这是什么?”
姜还是老的辣,陈独看向那处突起歪了歪头:“这是什么”
林擎将手指覆上去,只见那出黑色周围竟然亮了一圈红光。
“指纹识别?”陈独的目光不由得看向角落里被五花大绑正自言自语的麦昌义。
“录入的应该是他的指纹。”林擎分析道。
徐柏岩一行人正好拿着一个大型双层透明保温杯走过来:“我们找到一个这个,应该可以盛下那只眼珠子,你们这边怎么样了?”
“需要把他搬运过来。”林擎指了指指纹解锁的圆形按键,又将头往麦昌义的方向撇了撇。
四人立刻秒懂,将角落那人再次一个手刀砍晕带了过来。
林擎将麦昌义的十根手指全部试了一遍,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不行啊!”
“难道不是他的?”
“要不,试试脚趾?”陈独突然异想天开提议道,“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