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练的点开Mont输入陈独两字,密密麻麻的帖子出现在眼前。
“怎么这么多?”他惊讶地浏览着相关帖子的数量和热度。
包尚一借着王宿的手机刷了两下,就转过头去,踩下油门儿。
王宿看包尚一开始开车,收回手来:“说这几个爆料都导致服务器崩溃了,上一次这种情况还是顶流官宣的时候。”
包尚一抿唇,他觉得这些事情凑在一起发生,简直太过巧合:“应该是陈独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否则不可能会到这种程度。”
“不过我看了看,都是假的,那案件几年前就结案了。”
“假的?我就说嘛,那小孩挺好的,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儿的人,不过看这架势,就是有点惨。”王宿一边刷着帖子一边说道。
万古周身的气压却突然低了下来,他看着聊天框内迟迟没被回复的问候,不由有些担心。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伸头望向窗外:“包队,这不是回局里的路啊?”
包尚一握紧方向盘,转向岔路:“对,不回局里,去我个人的地方。”
“这”王宿觉得有些不合规章制度,但领导的话又是不敢不听的。
包尚一没做过多解释,只是目视前方,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现在挑明不是正确的做法。
看到对方不想答复,王宿抿抿嘴唇,给警局打去电话。
“常队,是我,有个事儿麻烦您们要配合帮助一下。”
“有三具尸体在老百货商场的八楼,那屋子门开着呢,对对对,去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到。”
“需要和上次青载七十七中学的那个案子一起出示报告,还是我们局的简见道负责对接,好的好的,麻烦您了。”
常殷挂断电话,他看着熄灭的手机屏,轻轻叹了口气。
男人的视线落在电脑旁边的合影上。
罗荷死后,他对陈独和非自然处理局都抱有一种别扭的心态,理智上,他知道罗荷的死亡不能全部怪罪在两者身上,但心里上,他太过痛苦,找不到发泄口,只好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当一个出口。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常殷到现在依然还会在睡梦里突然惊醒。
梦里常常出现罗荷最后在自己面前被火光吞噬的画面。
常殷紧闭双眼,想到这里,不由得握紧拳头。
男人站起身来,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到队员的工位处拍了拍手:“老百货商场八楼发现三具尸体,谁现在有空跟我去一趟。”
话音落,三四个警官就站起身来。
其中一个惯爱插科打诨:“这两天连着有案件,这是怎么了啊?”
四人一行走向停车场。
说话的人被撞了一下:“哪是这两天,最近这两个月案件都比之前要多出几倍来,天天加班儿,你看我这胡茬。”
“没听科普吗?非自然处理局说的那些,唉,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虽然最近接触的这些案件确实挺离奇的。”
“罗荷姐不就是”
“嘘!别在常队面前提!”
收到队友的眼神,说话的人自知自己说错了话,有些心虚地瞥向一旁的常殷。
常殷目视前方,好像没听到的样子
与此同时,陈独猛然惊醒,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和被单已经被汗水打湿。
她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做到了。
时间回溯。
彼时,她的意识还在虚无的灰雾中苦苦挣扎。
耳边模糊的声响反复出现,但飘了两步却又消失。
她几乎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不断更改着行进的方向。
最终眼前慢慢有了模糊的图像,浓郁的雾气包裹着渺小的她。
眼前的图像越来越清晰,她的意识回归到身体里面。
陈独睁开眼睛,此时才真的有一种死后余生的感觉。
感受着意识中那小小的灵体,陈独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出来。
从惊喜的情绪中缓和过来,精神上的疲累,翻江倒海一样扑向了她
来不及做任何反应,陈独只感觉自己的眼皮沉沉阖上,陷入昏睡之中。
另一边,包尚一将车停在一处二层洋楼前。
他拔下车钥匙,打开车门下车。
“把麦昌义还有那棺材都搬进来。”包尚一转身对着王宿和万古说道。
王宿一边干活儿,一边好奇地看向周围:“包队,这是你的房子吗?”
“对,从调到队里以后,就在这边租了一个房子。这边的租金比深南市可低多了,相同的价钱,在那边只能租个两室一厅的小公寓。”
“深南市这几年发展迅猛,肯定物价跟着上涨。”
包尚一点点头,脚踩在这片土地上,他不由得将港陀市旧城区看成向失败发展的深南市。
如果当初没有林擎,或许深南市此时依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看向眼前的这栋洋楼,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即使旧城区里还居住着少部分的人,但也无法改变它已经被放弃的趋势。
也不知道他们做的这些努力,真的是否有必要。
王宿在他面前站定:“包队,接下来咱们干嘛?”
话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棺材已经被稳稳放置在大厅中央,麦昌义被捆绑在承重柱旁,此时还沉沉睡着。
“万古你戴上防护面罩,王宿记录看我们二人的状态一旦有不对劲儿里面中止,无法中止打电话给徐柏岩支援。”包尚一一边吩咐一边从包里拿出防护面罩套在头上。
“收到!”王宿中气十足地回应道。
包尚一已经佩戴好面罩,听到声音不由得又补充:“对了,打徐柏岩的私人电话,别走局内的官方形式。”
王宿张了张口,想问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看着两人背影闭上嘴。
这个时机不是一个问问题的好时机,他想到。
两人一站在两边,一同将棺材上罩着的防尘布掀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人的躯体。
目光从脚向头游移上去,万古首先后退一步,那人的表情十分狰狞,嘴巴张得巨大,像是下巴脱臼一般。
面上的皮肤被棺材中的福尔马林泡得发白发肿。
再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