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东西就拿走就跑,跑回咱们的地盘儿,会有人接应的。”
“别人先我们一步,我们就抢。”
“至于是什么东西,你们看到就知道了。”
一个猛刹,车内人受到惯性影响不免身体向前。
青载七十七中学锁住的大门已经被人暴力破解,现在大门完全呈现敞开状态。
“文希昭,认真干活儿,别老走神,瞅什么呢?”
文希昭一直看向窗户外,手里的活儿是进度为零。
王宿凑过头来,想看文希到底在看什么。
下一秒,男人的手指上玻璃:“王宿哥,你看,来人了。”
“来人?”
“对,刚才已经来了一个,现在又来一波儿,这车里应该有五六个人。”文希昭看着那灰色的面包车直接驶入校园,预测道。
王宿皱眉:“他们往器材室的方向开去了,不好!”
徐柏岩在远处一直钻着墙壁,嗡嗡声让他什么也没注意到。
王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和他说明状况。
徐柏岩脸色严肃起来:“赶紧联系包尚一他们,咱们也做好准备!”
不安感笼罩在几人头上,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感。
而屋外的天也确实阴沉了下来。
手机里是一阵忙音传来,王宿愁容满面:“这可怎么办?包队不接电话啊!”
“要不我们去那边找他们?”他提议道。
徐柏岩摇头:“先不去那边。”
他的视线环顾四周,此时他们在四楼,还有两面墙就可以排查完这栋建筑所有的烧黑的部分了,包尚一只说让他们在这里看好。
目前具体形势尚不清晰,贸然行动,也许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但也不知道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是否需要救援。
他现在应该怎么做?
两道目光一起施加在他的身上,等待他发号施令。
徐柏岩开口:“把最后剩的这两面墙先排查完,快速!另外,时刻关注着屋外,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情况。”
“是!”王宿回答道,服从是他的第一要义。
文希昭涨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开始干起活儿来。
排查十分钟,将两处骨骼挖出。
文希昭叫道:“又开进来一辆车!还是辆豪车!”
听到此话,徐柏岩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他转身看向窗户外,那黑色车依然是往器材室的方向开去。
“徐队,我们下一步?”
徐柏岩定下心神:“收拾好这些东西,我们现在撤退,注意,别让他们发现。”
“那万古他们?”文希昭担忧地望向器材室的方向。
徐柏岩摆手:“多得别问,先听我的。”
文希昭还想坚持,王宿拍了拍他的肩,在他耳旁说道:“进了队里,听命令就行了,别想太多。”
他的肩膀听到这话塌了下来,背上背包。
三人从后门翻出学校。
地下室内,郁晟看着满地的残渣碎片,不知道这是有人来过,还是本身就是这个样子的。
红棕色的墙壁上贴满了白色的胶带,毫无规律,大片大片的遮挡在墙上。
他撕开几处,发现胶带下的大片大片钻口,不由得将手指覆盖上去。
难道墙里有东西?
他大把大把拽着胶带,将他们从墙上扯下来。
就在扯到某个位置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脑一钝。
缥缈的声音传进脑海。
郁晟眼睛发直,努力将视线对焦,他听不清那声音具体说的是什么,只觉得脑海里一片混乱,眼前也一片模糊。
就在此时,他的手撕
墙体下凹进去一个有手掌那么大的洞,里面存放着一个小匣子。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程千如此笃定,他只要来,就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了。
这么高的存在感,想忽略也很难吧。
他将那东西揣进兜儿里,想原路返回。
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郁晟心下大乱。
怪不得程千让他快点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只是听脚步声,就能知道,外面的人数绝对不算少,他一个人,又带着一身的伤,怎么对抗?
“是不是这儿?”
“是吧。”
“啥也没有啊?”
“没别的隔间了吗?”
“天赐哥!这儿!有一个地下室的入口!”
“地下室应该不会很大,两个人去地三尺也要给我弄出来,老大着急要。”
郁晟卡在入口的视觉盲区处。
他竖起耳朵听话音,应该有两个人要下来。
他心脏震响如鼓,汗水从鬓角处流下。
心神越是慌乱,脑子反而越乱,手里的匣子有些烫手。
郁晟心里天人交战,他实在是不知道,这匣子里是什么东西,但肯定十分逆天,没准儿根本不是他能招架的住的。
但现在这种情形,如果不能成功把这东西拿出去给程千,他是死路一条。
拿出去,外面那些人,也不像是什么好相与的,估计和程千也是一丘之貉,更是死路一条。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破釜沉舟一般,将那匣子打开来。
呓语一瞬间穿透他的耳膜进入脑海,郁晟感觉自己的头脑中像是安装上一个搅拌棒,不停地搅拌着自己的脑浆。
“奉献出自己”
“神灵会看见你的”
又是这一套,他心想。
模糊的视野里,他看到那匣子里的东西,一只眼睛,直直地对着他,看上去血肉模糊,新鲜地像是刚刚从人体上挖下来一般。
脚步声越来越强烈,郁晟纠结痛苦地闭上眼。
“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感觉?什么感觉?”
“声音!神的指引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好像是有点儿,”那声音激动起来,“确实有!我能听到!”
“这地下室肯定有东西!快走快走!”
耳畔的声音,脑海的声音不断交织重叠。
汗水已经浸湿了他大半身t恤衫,郁晟用手掌捧起那匣子,做了一个决定。
两人推开门,脑海里的呓语声似乎放大了十倍,让他们略微有些经受不起。
只不过短短几秒钟,那声音又突然消失了。
随机而来的是一声惨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