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教室,陈独早早地就看见了邬段和凌莺子坐在座位上,看见她进来,邬段招了招手:“这里,我们给你占了座。”
凌莺子的脸色有些尴尬,毕竟上次的事情是她太过主观臆断,所以现在显得有些沉默。
邬段回头看向她,打着哈哈说道:“我就说她今天会来上课的。”
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流动。
陈独也并不打算计较之前的事情,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坐在两人给她占的空座位上。
凌莺子见状,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那是一个恶搞的仙人掌毛绒玩具。
只见她打开开关。
那只长相诙谐的仙人掌就开始扭动起来,音响里传来吱吱哑哑的声音。
“陈独~对不起~”
“真的真的对不起~”
“请你原谅我,我们还是好朋友~”
音响里传来凌莺子早就录制好的音乐,配着她难听的歌喉显得更为诙谐搞笑。
周围的人都被这难听的歌喉吸引来实现。
陈独被这小玩具逗笑,“噗哧“一声笑道:“我原谅你们了。”
听到陈独说出这句话,两人喜笑颜开,只是这么多事情发生了,要说真的回到从前,也未必是那样。
“这个是你吗?”邬段将手机举到他的眼前,不确定地看向陈独,“我看他们都说这个人像你。”
手机屏幕上播放的又是那个爆炸的监控视频。
陈独看着画面,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正色道:“你们最好还是离我远一点。”
两人的笑容在脸上凝固,似乎有些不理解她脸色转变如此之快的原因。
凌莹子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不是说已经原谅我们了吗?”
“是因为我说这个人像你,所以你生气了吗?”邬段收回手机,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陈独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过决绝,于是将语气放缓。
“最近有人盯着我,和我走得太近,你们可能会被连累。”她垂下眼睑,两人这才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
陈独看起来非常疲惫,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邬段又瞥了一眼手里的视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按下熄屏。
“你别担心,我们已经绑定上了这个平台,现在有渠道来提升自己的实力,不会成为你的拖油瓶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呀,只是说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做任务的时候是我的话说的太重了,你都没有嫌弃我连累了你,导致任务进度很缓慢。”
“对呀,都是朋友,哪里谈得上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邬段附和道。
陈独看起来依然精神恹恹的,凌莺子将头凑过来:“他们跟你说那个事了吗?”
“什么事?”
“就是在魂域里,除了咱们四个人之外的另外一个人。”
“郁晟?”陈独有些茫然。
邬段点了点头,她知道凌莺子说的是哪件事。
“进那个笼子之后,我被传送到一个纸箱子里。”
“纸箱子被人掀开,你猜我看见了谁?”
“就是那个男孩。”
“他就是虐狗的人。”
陈独挑眉,倒并不是很吃惊,她觉得这是郁晟能做出来的事情,毕竟那孩子可不像什么省油的灯。
上课铃声响起,一个穿着西装的新面孔走进教室中。
“我操,上学还穿西装,真是Strong。”邬段看直了眼。
凌莺子也翻了一个白眼儿:“这里是教室,不是T台。”
也有女生在私下说道:“这是来代课的吗?长得还挺帅的。”
那西装男走上讲台,手指轻扣讲桌:“大家安静一下。”
“今天李教授临时有一个紧急会议,我是他之前的学生,算是你们的师哥,来给你们带一节课。”
“我姓顾。”
男人穿着西装,带着一副银框无边眼镜,看起来仪表堂堂,气度非凡。
自我介绍过后,台下立刻出现窃窃私语的声音。
“真帅呀,有点霸总的味儿了。这节课没白来。”
“要是天天都是他来上课,不敢想象我是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
陈独听到隔壁桌的女生聊天说到。
邬段叹了口气,一下瘫倒在桌子上:“早知道不是那老头来上课,我就不来了,他应该不会签到吧。”
凌莺子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陈独拿出电脑来,自顾自地打开视频开始自学。
“大学大学,大不了自学。”陈独带上降噪耳机,开始听这门从开学就没有听过的课。
“应李老师的要求,我们先签个到。”男人拿出一张纸质人名单说道。
邬段立马直起了身子,她拍了拍胸脯:“还好,没逃课,怎么现在代人上课地人还要整签到啊。”
凌莺子立刻瞥了她一眼:“知足吧,要是没签到,今天你更是白上课了。”
男人一个个喊着人名,
“邬段。”
“到!”
“凌莺子。”
“到。”
“陈独。”
无人回复,声音停顿,他抬起眼皮看向台下:“陈独?”
被叫到名字的女孩带着降噪耳机正听线上课听得认真,感觉到有人推她的手臂,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
“怎么了?”她摘下耳机。
“签到了。”
陈独抬起头看向讲台,正好与那人对视。
“陈独?”男人盯着他,挑了挑眉。
“到。”
看着男人在纸质人名单上画着什么,她又低下头,抬手想要带耳机。
“看来有的同学很有自己的节奏呀。”
陈独的手停在半空中。
“真烦呀,就带上一节课,怎么管这么多?”邬段小声嘀咕道。
男人走下讲台,穿过过道来到最后一排,他的视线探向陈独的电脑屏幕,伸手将屏幕合上:“这位同学请好好听讲,不要在课上拿出电子设备。”
陈独深吸一口气,不是吧,都上大学了,还搞高中那套。
她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陈独咽下这口气,看着面前的男人对着她狡黠地笑了笑。
那眸光里满是故意的色彩,看着更欠抽了。
忍
直到男人的身影离开最后一排,回到讲台上讲课,陈独才暗骂了一句。
“真特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