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哼一声:“我就稀罕画中睡觉的人儿,看着挺舒服的!”
穆少白恨恨的一咬牙:“那我送给你好不好?别闹了。”
中年女人一瞪眼:“谁白要你的?我给你钱,五十块,等于你白捡五十块,总比你付之一炬好吧!”
穆少白哭笑不得!
他花了一个亿买的画儿,这娘们居然给他五十块!
五十块掉地上,他穆大少爷都懒得弯腰捡!
穆少白气得又要翻白眼,却是中年女人说:“你到底是给不给我画儿?”
“给,我不烧了,给你,白给你!”
中年女人哼一声:“我说过,我不白要你的!”
说着把五十块的纸票子塞给穆少白,拿了他的画幅就走,而且还补充一句:“两清了!”
穆少白赶紧回应:“好,两清了!”
中年女人转身就把画幅递给蒲方。
蒲方也干净利索的把五千元,递给中年女人。
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把一众拍客们又看傻了脸儿。
而蒲方,却是转手就把画儿递给了秦越。
秦越对穆少白一笑说:“我说过这幅画我志在必得,这不又回到我手里了吗?”
穆少白气得又是直跺脚!
自己他奶奶的,又着了秦越的道儿!
倒是大家都有点好奇,有人憋不住问秦越:“小兄弟,有点搞不清楚,你咬着
幅假画干什么?当真买回去暖被窝?”
秦越笑了:“谁说这是幅假画了?”
众人一惊之下有人赶紧问:“你的意思是,这幅画作是宋徽宗真迹?”
秦越点点头:“这幅画,确实如拍卖师所说,是宋徽宗的即兴画作,但是画面上的美女,却不是李师师,而是宋徽宗宠爱的乔贵妃。”
“这……这怎么可能?”
沈老正生大气呢,听见秦越的话,也顾不得生气了。
赶紧又走回来,对秦越说:“小兄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沈老脸色很不好看,真是后悔来这交易会露面了。
刚被穆少白气了个半死,这就又来一个不识高低的臭小子!
自己言之凿凿,坚定这幅画是赝品,但是秦越却说是真品,真的不能再真了!
这不是当众打他的老脸吗?
以后他还怎么在云城的古玩珠宝界混?
沈老简直要被气死了,大声叫一嗓子:“落款呢?”
秦越却不慌不忙的说:“沈老,你来看!”
沈老赶紧摸出高倍放大镜,顺着秦越手指的地方,只看了一眼,老脸顿时红成了猴屁股!
“流氓皇帝,太流氓了!”
秦越也随声附和:“是呀,徽宗赵佶这个流氓皇帝,有他做不出来的流氓事情吗?”
众人全都睁大了眼睛!
秦越把食指
在嘴唇上沾一下,然后轻轻的放在侧卧美人的不可描述之处。
侧卧的乔贵妃,身上的轻纱居然能掀起来!
拍客们都被惊的,差点呼吸都停止了!
而宋徽宗的落款,就藏在乔贵妃身上那个不可描绘之处!
这下子沈老睁大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这怎么可能啊?”
但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发生在眼皮子下!
秦越淡淡的说:“沈老,你现在还敢说,这幅画是赝品吗?”
沈老喃喃自语般的说:“是真品,真的不能再真了,果然是赵佶的真迹!”
有了沈老这话,谁还敢怀疑这幅画是赝品?
有人怯怯的问一声:“沈老,那这幅画价值几何?”
沈老一声怪叫:“价值连城,最少价值两个亿靠上!”
又一声感慨说:“可惜老夫和这世间珍品擦肩而过,无福自藏啊!”
两个亿,在座的拍客们,就算是有心收藏,也是力不从心。
总不能因为一幅画而倾家荡产吧?
秦越正要把画幅收起来,却是听见一声沉稳的说话。
“小兄弟,我可以看一眼你的画幅吗?”
秦越转脸一看,见是一个气度不凡,但却病恹恹的男人。
有认得的恭敬叫一声:“薛总!”
薛嘉丰微微一笑,对秦越说:“小兄弟,两个亿你肯出手
吗?”
秦越笑了说:“我留着它干什么?莫非你真以为我要拿它回家暖被窝?”
薛嘉丰淡淡的说:“那就两个亿,把它让给我吧。”
说着竟然是干净利索的打款,然后把那副画捧在手里,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像哭又像笑。
见众人不解的脸色,薛嘉丰说:“我外家的祖上……”
不等他说完,大家已然明白了,是薛嘉丰老婆的祖上,和乔贵妃有渊源,或者干脆乔贵妃干脆就是他老婆家的祖先!
而薛嘉丰一句话没说完,却是浑身一阵剧烈的抽搐,竟然是要摔倒在地上!
薛嘉丰两眼紧闭,脑袋歪在一边,看来人是已经不行了。
刚才还活生生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看来人的生命,真是一种太脆弱的东西!
沈老急叫一声:“快叫救护车!”
交易大厅里乱成一团,有人拿手机赶紧就要拨打120!
秦越也是赶紧走到薛嘉丰跟前,看了他一眼说:“别打电话了,等救护车来,他的尸体就凉了!”
“那……那怎么办?”
“我来救他!”
“你?”
大家都难以置信,这个差点把穆家大少气死的小青年,还会治病救命?
秦越沉声说:“我是康泰医院的医生,我能救活他!”
蒲方和项明还有周小生,也是赶紧走到
跟前。
蒲方有点担心的说:“兄弟,人命关天呀!”
他的意思秦越当然明白,是担心他万一……那就结局悲催了!
秦越淡淡一笑说:“没事的,蒲方兄,你们赶紧帮我,把他的衣服脱下来,要快!”
周小生和项明赶紧点头,瞬间将薛嘉丰剥了个精光!
秦越摸出随身针囊,手指轻弹中,一根金针已经刺入薛嘉丰的至阳穴!
然后手指连弹,十根银针脱手而出,分别刺入他的各处要穴!
众人再次惊呆了!
这一手弹指飞针,有人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经常看见老中医针灸,那也是小心翼翼的下针,然后还不厌其烦的问:“麻不麻,沉不沉?”
当然是怕进针不准确,不能刺入相应穴位。
而眼前这个小青年,竟然是,弹指飞针,如行云流水!
接着秦越双手齐上,摁在薛嘉丰的胸口,缓慢的移动。
薛嘉丰依然是双眼紧闭,看情况好像是脉搏和呼吸都没了!
有人叫一声:“你到底行不行啊?”
秦越回头一看,见发声的正是那个拍卖师。
他是怕人死在他的交易大厅里,那以后他的拍卖会还怎么开?会给人留下心里阴影的!
秦越一瞪眼:“走一边去!”
然后轻轻的拍一下薛嘉丰的脸颊,轻轻的喝一声:“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