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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活色生香!

正当她看得入迷的时候,腰间一紧,像是被人猛地握住。紧接着天旋地转,她就这样被人掐着腰从内阁带走,被迫进入一间非常宽大的屋子里面。

整个人陷入锦被中,胡鸾飞在惊吓中猛地退后两步。

外头透进来的阳光照着这间屋子非常亮堂,让她看清始作俑者竟是自己的丈夫。

不善、凌厉、微微带点凶气,像是讨厌她一般。

胡鸾飞杏眸微瞪,怨气横生,“你这家伙搞什么。”

她愤怒地踹他一脚。

而后,隔壁太极殿传来慌乱语声:“皇上,别…”

胡鸾飞怒意顿消,又想悄咪咪地跑去偷看。

戚司辽唇角勾起,将她拉回怀中,眼底明暗交替,“原来爱妃喜欢偷看别人…”

胡鸾飞立即恼了,“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话说你在这儿不也和我一个心思?”

“本王才没你这般坏。”

那边太极殿又传来一声低吟,听得人酥酥麻麻的,偶尔还有几句含糊不清的话语,好像提及孩子。

胡鸾飞竖起耳朵贴近那面墙,又听到几句男声,“到底在说什么啊?该死,根本听不清。”

听得最多的龙床摇晃的吱呀,她努力在听,无奈实在杂音太多,她偷听的功夫又着实太烂,只有在玉玲放肆娇嗔时才能听到,但又全无用处,关键之处无论如何也听不清,不由有些焦急地低低抱怨了起来。

虽然努力竖着耳朵听着养心殿的状况,她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旁边那个安静的影子,看着他皱眉,也不知在想什么,不过以她的经验看来,他这个样子应是在认真地听着什么,难道对于他大哥与妃嫔床笫之间的事感兴趣?平时都是不大爱提及戚司礼的,面对戚司礼时也有些心不在焉的,能让他认真听的事情,莫非只有这个…

“该死,你倒是大点声啊,刚刚吼得那么痛快……”她的身子几乎要嵌进墙里,依旧什么也听不到,不由得懊恼地低咒了起来。

“嗯?什么玩意?”她的目光突然一沉,忍不住瞅向戚司辽惊呼了起来。

虽然只有一点点,她却可以肯定刚刚戚司辽有反应碰了她一下,尽管很快就消逝,但绝对是他想入非非了。

“王爷,最近慈宁宫那边又恢复往日的热闹,你有偷偷打听过么?自那两个嬷嬷死后,太后没过几日就招了一批身强力壮的男人进宫。”她盯着他因为低垂着头而有些模糊的脸,说了一大堆最近听闻的小道消息,几乎忘了自己的郁闷。

“慈宁宫的事本王暂时不想知道。玉庆最近在外头惹了许多大事,近几日皇上有可能对玉庆出手,你的计划准备启动了。”

胡鸾飞听得无趣,兴致怏怏地靠在床上唉声叹气,“太后的权势一日还在,我们就拿玉庆没办法。”

戚司辽却突然转身离开了大床,她不由轻轻叫了一声,非常失望地看他,突然没了偷听的心情。

“据说太后要给你俩添个弟弟或者妹妹。”

他的唇忍不住勾起一个嘲讽的浅笑,“年纪大了,身体不允许的情况下,孩子是保不住的。”

这样的距离,并不算远,莫说他狠心,换做是她,也断不能容忍继母个和人乱搞搞出个野种来。

“但终究孩子是无辜的。”

“留着,不日终成大患,与其日后让其成为隐患,不如不让他诞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对人生观的态度变了质,像是向旧社会妥协,注视着他的身影,渐渐有了和他一样自私的想法和念头。

这样的变化让她害怕,却又不敢让他知晓,只得生生忍着,纵使心底有千回百转,表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外面传来敲门声,胡鸾飞眸光微动,却听得一个宫女的声音,“王妃娘娘,玉贵姬请您过去太极殿。”

胡鸾飞轻轻低笑一阵:“本妃这个时候过去不大方便吧。”

那宫女说:“皇上已经去往养心殿,同时让王爷也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你先退下吧,待会儿我们就过去。”打发宫女退下之后,戚司辽沉默片刻,打量戚司辽几眼,才问道:“你俩该不会商量着怎么对付太后的计策吧。”

戚司辽闻言,神情一怔:“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胡鸾飞颔首称是:“事到如今这个局面,文武百官又拿孝道压制皇上,没办法再遮掩的谎言,干脆就撕开来,让谎言公之于众,也好过成天被逼压去宠幸谁谁谁,生产队的驴都没这么频繁。”

“你心疼戚司礼?”戚司辽冷眼撇来。

胡鸾飞翻了个白眼,“少胡思乱想行不行。”

临出门那刻,胡鸾飞踮起脚尖在戚司辽的唇上打了个印记,哑着嗓道:“我担心戚司礼倒下后,下一个驴就是你。”

戚司辽:……

经过几天悉心调养,玉贵姬的身体总算好了起来。不料,在这个时候,慈宁宫那边传来急召,原来太后南下避暑回来之后,兴致正是高昂,连着好几日在养心台兴办酒宴,奢靡成性,再加上她年纪大,近来又下过几场大雨,因此着了风寒。

太后有意传玉贵姬前往慈宁宫侍疾。

玉贵姬慌了,抓着胡鸾飞的手异常的恐惧:“鸾飞姐姐,我不能去,表姑会害了我的。”

胡鸾飞低下头,轻声道:“她是你表姑,你理应伺候她。”

玉贵姬含泪摇头,双手不自觉抚上小腹,“鸾飞姐姐,在这堆亲戚里边,我唯一信任的人是你。”

她握着胡鸾飞的手,于跪坐的姿势含泪诉说:“我的月事两月没来,怕打草惊蛇不敢请太医,又不敢告知皇上,更不能让表姑知道。”

“所以…你和我说这个打算怎么做?”

玉贵姬起身去梳妆台下方的格子中拿出一个锦盒,将一封信拿了出来。

胡鸾飞将信拆开来看,原来是一为姓陈的公子写的情书。

但是,外男的情书怎么会流进宫里呢?胡鸾飞看过之后,将这封信点燃直接烧了。

“鸾飞姐姐不要!”玉贵姬伸手欲要抢夺,胡鸾飞便将燃了火快要消失殆尽的信扔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