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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神奇,本王第一次见到有人的头发丝直接炸起来,太壮观了。”

戚司辽由衷地感叹,惹怒了胡鸾飞。

她二话不说一脚踹他,“先不说我这边的,听长毛痣公公说,你最近都在养心殿替戚司礼审阅奏折?”

戚司辽并未直接回答,“戚司礼最近很虚,走路都漂浮了,别说坐着不舒坦,就连躺着也头昏眼花的。”

“那也不行,你明知他对你疑心深重,再这样下去,保不齐他会弄死你。”

戚司辽不以为意,“如今只要本王想,这皇位便是…”

“你闭嘴!”胡鸾飞生怕从他嘴里听到大逆不道的话,赶紧捂住他的嘴巴转移话题,“猛虎山那边的生意如何了,田地都还好吗?”

“江陵来信说一切安好。”

“也快秋收了,这边的事不能再拖,免得耽误我秋收的准备。”

“好好好,都听你的。”他靠她越来越近,双手越发不安分。

胡鸾飞知道他这几日憋得慌,没由来心疼他,“累了就先歇息…”

“想要…”他在她耳边轻声。

胡鸾飞垂眸娇羞,“不方便…”

“本王不管,这儿不方便,那我们就去秘密基地。”

胡鸾飞整个人已经软了,轻轻应一声,便带着三人进空间。

戚司辽猴急猴急的,胡鸾飞笑眯眯地在耳边给了他一个霹雳:“我说的不方便是因为癸水来了,而不是其他。”

戚司辽顿时焉了,颓废地抵着她的肩头。

胡鸾飞想起以前自己巴不得他时,眼下这一刻能够一雪前耻,当真心爽。

但,她并未得意多久。

戚司辽突然抬头,两眼情欲浓重,紧紧困住她,耳边细语:“那就像在花田那次一样戏弄本王。”

胡鸾飞脸红:……

二人贪恋独处时光,错过出慈宁宫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胡鸾飞尚在熟睡中,慈宁宫的人就跑来叫她去小厨房给太后做早膳。

胡鸾飞不满地嘟囔:“你瞧瞧这老妇,动不动就叫我干活,明明有御膳房,她偏要我一日三餐伺候着,明明有浣衣局,她偏要我亲自给她洗衣裳,传说中的恶婆婆就是她那样的吧。”

戚司辽怜悯:“再忍忍,过段时间是她的生辰,我们打算在那天行动。”

“那你们赶紧吧,我可累死了。”胡鸾飞虽不满,也起身换好衣裳出空间。

戚司辽拉住她,“你走了我和明朗怎么办?”

胡鸾飞打了个哈哈:“等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再放你们出去。”

戚司辽和戚明朗被留在空间里,空间里的一切都是他们没见过的,冰箱、电视、传送带、大屏幕什么的都是高科技产品。

他看不懂,对着大屏幕随意点了几下,然后探出个小窗口,窗口上的字,他以前有在胡鸾飞打印出来的广告里见过,也学过几个字。

他试着点了“是”的选项,然后空间系统就语音播报了。

空间系统与胡鸾飞的意识是想通的,每一次语音通报,胡鸾飞都有收到消息,一整个上午,胡鸾飞的脑子嗡嗡嗡的,端了粥给太后,她找个僻静的地方闪身进入空间。

她不怪戚司辽东搞西搞,直接扔给他一本汉字拼音词典,“好好学,学会之后就看得懂上边的字了。”

戚司辽耷拉着脑袋,委屈巴巴的,“是不是本王的操作影响到你了。”

“也没有,就是一早上都有语音播报,我脑袋乱的很。”胡鸾飞重新设置系统静音,明朗积极,自己坐那儿翻阅,虽然不识字,倒也有模有样的指着词典咿咿呀呀。

戚司辽握着词典,临摹上边的字体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他忽然问了句:“这是你们那边的文化吗?”

“嗯。要学吗?”

戚司辽垂眸,突然伤感了:“终有一天,你会离开大乾的,是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胡鸾飞心里没底。

“本王想知道。”

“其实,离不离开这种问题取决于你对我的态度如何。”

胡鸾飞撂下一句,便闪身出空间了。

突然提及离不离开这个问题,胡鸾飞的心情登时一落千丈。

她能离开,空间里有一条可以离开的选项,但是,以她现在的立场,半途离开的话,那戚司辽怎么办?

厨房里还炖着给戚司礼的清心泻火汤,胡鸾飞边看火边胡思乱想。

尔时,听得厨房外有两丫头悄悄谈话,“春菊姐姐,你又来送花啊。”

“是呢。咦,你端那么多冰块去哪?”

丫头悄声说:“王嬷嬷突染重病,不知怎的,浑身烧得没一块好地。方才我不小心碰到王嬷嬷的手,哇,烧得高热滚烫,肉都感觉熟了似的。”

春菊道:“这不和花房那棵樟树一样嘛,现在还有火星子冒出呢。”

“也真是奇了怪,不过太后娘娘给了王嬷嬷一瓶药厉害得很,才刚涂好,王嬷嬷就得缓解了。”

春菊羡慕叹道:“皇宫里的东西就是好,王嬷嬷真有福气啊。”

“是呢…”

两人谈话声渐渐疏远,胡鸾飞才从灶头前抬起头。这大热的天,她已经耐不住要出门散步了。

只见她飞快装好清心泻火汤逃出小厨房,悄悄在御花园围墙边的大树旁,将身形隐入树阴中,将戚司辽和明朗放出来。

一个闪身,戚司辽嘴里叼着一根黄瓜,明朗则抱着词典不撒手,胡鸾飞轻轻戳着戚司辽的脑门,“你看你儿子都比你上进,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

痛感传来,眼前并非梦境,戚司辽抬手弹了弹衣襟上的灰尘,“回到大乾皇宫了?”

胡鸾飞垂下眼帘,掩住其中有些困惑的神色,“是呢,不然你以为在哪?”

戚司辽懵意顿消,慌乱唤道:“鸾飞?”

面前的胡鸾飞歪头,“咋啦,在空间里待傻了吗?”

他恍惚有些恐惧,盯着胡鸾飞看了良久,“你俩有些相似。”

“谁?”

戚司辽又不说话了,紧紧地牵住胡鸾飞,“以后,本王再也不乱跑了。”

“嗯?”胡鸾飞皱眉,完全不知他在说什么。试探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突然胡言乱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