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道:“我给你钱,我给你钱……我知道我未婚夫账户的密钥,等我们安全了,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求求你,带我一起走,不要扔下我一个人……”
秦世霖面无表情地倒退半步,“不好意思。”
除此之外,他没有说太多,转身离开了房间。
厉雨妃见他一个人走出来,淡淡道:“你真的打算,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房间吗。”
秦世霖道:“我没有把她赶出房间,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厉雨妃道:“先回房间吧。”
秦世霖:“嗯。”
两个人并肩回到房间。
一路上,走廊静悄悄的,时不时有游客出入房间。
从表面上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回到房间之后,厉雨妃打开电脑,检查网络。
网络却迟迟没有恢复。
厉雨妃椽了椽眉心,有点懊恼。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配备一只卫星电话,即便到了公海,也能收到信号。
厉雨妃站起身,站在阳台前,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通过落地窗向外眺望,能看到一望无尽的海平面。
秦世霖:“还是没有信号吗?”
厉雨妃:“有两种可能。一种,邮轮没有朝着港市去,目前已经开到公海区域。另一种,他们在船上装设了信号屏蔽器。”
不管是哪种……
都是不乐观的局面。
如果按照航线正常行驶,邮轮并不会开到公海,从海市到港市的距离,两个晚上的航程,不会经过公海,也不至于收不到任何信号。
秦世霖:“我担心,他们不是冲着单一对象来的,而是冲着所有头等舱的客人来的。头等舱的客人,都开设了数字账户,每个人手上都有区块链密钥,他们想要将所有人手中的区块链密钥席卷一空。”
厉雨妃:“如果是这样,我倒不担心了。”
她转过身,看向秦世霖:“对我而言,能用钱摆平的问题,从来不算问题。如果他们要钱,不管要多少,我都会给。”
晚上。
整个走廊静悄悄的。
时不时有游客叫来服务生,对着服务生抱怨信号问题,询问处理办法。
服务生支支吾吾。
邮轮上负责管理通讯的电台主任,今天一整天都联系不上,他们只是服务生,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客人们对此怨声载道。
不过,大多数客人都忽略掉这个不愉快,没有信号,所有人放下手机,去邮轮上找其他消遣节目。
晚上八点。
赌场突然开放了。
按照行程规划,这艘邮轮上的免税店和赌场,会在离开港市之后第二天中午开放。
但如今临时提前开放,让许多人都觉得很意外。
只是,大多数人都快无聊得发疯了,并没有觉得赌场临时开放有任何问题,呼啦啦地涌进赌场、舞厅、歌剧院。
秦世霖刚回到房间。
广播突然响起——
“临时插播一条广播。”
一个男人冷冰冰的声音,通过广播,向所有游客下了指示:“所有客人,限半小时内,请各位携带好自已的随身贵重物品,以及船票和身份证明,到宴会厅集合。”
“所有客人,限半小时内,请各位请携带好自已的随身贵重物品,以及船票和身份证明,到宴会厅集合。”
厉雨妃抬起头,听到广播内容,脸色微微变了变。
这条广播,有些不同寻常。
秦世霖道:“为什么会突然召集所有人去宴会厅?”
厉雨妃道:“不知道。”
这条广播似乎是通过录音,不断循环重复。
门外,走廊上站满了人。
有些游客正准备入睡,被这条广播吵得从床上爬了起来,气得直骂:“什么意思?这么晚了,让人去宴会厅集合?搞什么名堂啊?”
“这么大一个邮轮,总是搞这种掉档次的东西!要信号信号没有,服务态度乱七八糟,大半夜的不让人好好休息,还插播这种广播,扰人清静!”
“为什么要去宴会厅啊?难道又要进行逃生演练吗?”
厉雨妃打开门,看着走廊上人来人往,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很不爽的表情,但广播仍旧不停播报着,所有人不得不去往宴会厅。
秦世霖道:“要去吗。”
厉雨妃看向他:“如果不去会怎么样。”
秦世霖:“去不去都凶多吉少。”
厉雨妃犹疑了片刻,突然道:“去。”
她对门外吩咐道:“阿武,阿七。你们帮我收拾一下贵重物品,一并带过去。”
阿武和阿七点点头,立刻收拾好贵重物品。
厉雨妃挽住秦世霖的手,一同前往宴会厅。
彼时,宴会厅聚满了人。
游客们不情不愿,三三两两地赶过来。
广播仍旧不停播报着。
许多不愿意出来的游客,也在广播的催促下,火冒三丈地赶来宴会厅。
有些脾气暴躁的,来到宴会厅,就一脚踹翻了摆放整齐的凳子,朝着站在一旁的服务生怒嗤道:“大半夜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们是上来玩的,不是来受罪的!这么晚了,你们把所有人叫到这里,到底是搞什么东西啊?”
服务生战战兢兢道:“这是船长的命令,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宴会厅里,怨气冲天。
不少游客不停地抱怨着。
不知不觉,十几分钟过去了。
“砰”的一声!
宴会厅的大门突然关上。
所有人不禁被这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
宴会厅中央,一个男人缓缓地走下扶梯,站在所有人面前:“很抱歉,这么晚惊扰大家。”
男人分明是亚裔面孔,却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他身上披着一件风衣,双手抄在风衣口袋里,脸上还戴着一副墨镜。
那个暴躁的男人走到人群前,指着他的鼻子怒声质问:“你是什么人?”
背后的人群,三三两两传来义愤填膺的议论:“他看着不像是船长。”
“这打扮,也不像是船上的工作人员吧!”
“船长呢?”
暴躁的男人道:“让船长来见我!这么晚了,把我们都叫到这里来,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风衣男子冷漠道:“这位先生,可以安静闭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