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叹息一声,一把将女人抓到身边,看向男人:“要么给我一点时间,要么,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扰了你们的雅兴。”
男人却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
女人有些紧张地呼喊了一声。
秦霜一扯她的手臂:“放心,我不想为难你。”
说完,她拉着她的手,就朝着自己房间走。
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女人瑟缩着肩膀,站在玄关的角落里,很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秦霜轻声道:“别站在门口,还想跑吗,我又不是老虎,要吃人的,去沙发上坐着去。”
女人点点头,低着头走到会客室。
秦霜订的是行政套房,因此,除了主卧之外,还有一个偌大的会客室。
女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秦霜懒得泡茶,随手拿了纯净水给她:“喝吧。”
女人接过水,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看向她:“你到底……是谁呀?”
秦霜却觉得好笑:“是你先认出的我,我还没问你是谁,怎么轮到你来问我了?”
女人道:“我……我是认错了吧!”
秦霜:“认错?谁告诉你认错了?”
女人:“就是认错了呀,因为……”
秦霜:“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道:“我叫……任晓倩。”
秦霜点点头。
她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任何印象。
任晓倩道:“我就是认错了,我把你认成前上司的太太了。”
秦霜:“前上司?”
任晓倩点点头:“嗯,我之前,在远洋集团工作,我是公关部门的,你长得很像我们上司的那个太太。”
秦霜:“纪太太?”
任晓倩笑了笑,脸上竟有几分自得:“远洋集团,你肯定知道吧?我们上司的名字,你也肯定知道!他叫纪寒洲。你长得很像纪太太,简直一模一样,所以,一走出电梯那一瞬,我就认错了!但是仔细想想,怎么可能……纪太太已经不在人世了……”
顿了顿,她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你别误会,我就是脑子短路了一下,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
秦霜怀疑地看向她:“纪太太死了?”
任晓倩犹疑着点了点头:“关于她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这件事当时挺轰动的,但是没什么媒体敢报道,刚出点新闻,就被压下去了,公司内部,也只是流传一些,但是,但凡传道这些消息的,之后就被各种名义优化了。”
秦霜似笑非笑道:“所以,你也是被优化的那个?”
任晓倩脸上立刻露出窘迫,却是不说话了。
任何公司,但凡有任何小道消息,一定是从公关部流传出来的。
想来,这个女人也是因为这件事被优化的。
秦霜道:“你说我和那个纪太太长得像,也算是有缘。我对纪太太的事有些感兴趣,当初发生什么事,你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女人连忙摇了摇头:“不行,不能说的。”
秦霜失笑:“在公司的时候,口无遮拦,怎么离了公司,口风反倒严实了?你如今都不在远洋了,你还怕什么呢。”
顿了顿,她道:“你放心,你说给我听,不是白说的。只要你愿意说,我给你十万。”
女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一下。
凭这细节,秦霜便知道,这女人一定是见钱眼开的住,喜欢钱,那就好搞定许多了。
但很快,任晓倩就冷静了下来:“我怎么确定,我说了你就会给我钱?还有,你为什么对纪太太的事,有那么大兴趣?你不会是远洋的对家公司的吧?”
秦霜冷笑了一声:“我是做企业的,但是任小姐,你也曾经在企业待过,你觉得,对家公司至于对这种事感兴趣吗?这种事,算不上什么商业机密吧。”
她一边说,一边拿过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五万现金。
“我只带这么多现金,至于剩下的,我可以转账给你。”
任晓倩连忙摆摆手:“不要转账,五万……五万就够了……”
秦霜立刻露出促狭的表情。
任晓倩见到真金白银了,倒也不藏藏掖掖了,五万的确不算什么大数目,但动动嘴皮子就能赚到的钱,何乐不为?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五万现金揽到自己面前,才开口了:“那应该是九年前的事了。纪太太大概是十年前和纪总结婚的,但并没有办婚礼什么的,结婚了半年,我们才知道,纪总结婚的事。有说是商业联姻,但其实经过内部消息打听,是家族安排的冲喜姻亲。纪总的奶奶,有些迷信风水,当初,纪先生出了车祸,植物人昏迷不醒。
纪老太太就给他安排了冲喜。
但玄学的事,那场婚礼过后,纪先生真的复苏了。而后不久呢,纪太太也怀孕了。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
秦霜:“什么事?”
任晓倩道:“就是纪太太被绑架了嘛!天啊太吓人了,说实话,我第一次听说,我知道的人里有被绑架的事,所以当时全公司上下,都很震惊。他们都觉得,绑架这种事,也太遥远了吧!但没想到,竟真的发生在身边。”
秦霜略微吃惊:“绑架?”
任晓倩:“是的。反正我知道的是,纪太太在那场绑架案里就死了,但是也有说纪太太没死的……反正流传了好几个版本,我也不知道该信哪个。总之,大家都说,纪太太死了。”
秦霜笑了笑:“难以置信。像纪总那样有实力的人,绑匪绑人,无非是冲着钱去的,他不缺钱,只要他满足绑匪的条件,不至于闹出人命。除非碰上穷凶极恶的歹徒了,否则,绑匪何至于撕票呢?”
她肯定是不相信这个版本的。
毕竟,她现在还好好地坐在这里呢?
任晓倩道:“大家当初也都是那么认为的……但纪太太真的出事了。因为,当时绑得好像还不止纪太太一个人。”
秦霜脸色瞬变,眼神也变得有几分恍惚了起来:“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