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男人喝醉了不行?

她看他是醉得神志不清了,以至于……说一些疯言疯语。

秦霜不想和一个喝醉的人纠缠不清:“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反正,她已经破解了他手机密码,以后再找机会,或者,她耐着性子等小司衡回来,想办法见孩子一面也好。

第六感告诉她。

她再逗留下去,恐怕有“危险”!

然而不得不说,她的直觉还是太迟钝了!

等到她意识到这一点,却已经晚了!

纪寒洲死死扣住她的手:“你要去哪儿?你还想躲吗。我不会再给你逃的机会!”

两个人贴得很近,以至于,男人炙热的唇息,毫无遗漏地拂在她的脸上。

她越发感受到,他好像有些失控了。

“我不允许你再离开我。”

纪寒洲紧紧扣住她的肩膀:“我不会再给你离开的机会!”

体内的血压不断上升。

随着酒精,与生俱来的原始本能,几乎快将他吞噬!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不断爆裂。

纪寒洲神志彻底分崩离析,捏住她的脸,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他已然意识不到,他在做什么,眼前的女人究竟是谁,他甚至看不清她的脸,可本能告诉他,他一直在找的人,就近在眼前,他若是抓不住,他会再一次失去她!

秦霜被死死压在门板上,完全动弹不得。

狂乱的吻中,她根本没有机会挣脱。

男人与女人天生悬殊的力量,在这一刻,让她体会到,何谓绝望,何谓徒劳。

完了……

完了!

一个绵长的吻,几乎夺走了她大脑里所有的氧气,迷迷糊糊之中,只感觉自己被人腾空抱起,下一秒,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

夜,深了。

S市。

纪家。

卧室里。

宋南栀推开门走了进来,床上,秦长意裹着小被子已经睡着了。

她走到床边,看到小家伙的脸上还沾着泪痕。

早上的航班,直飞S市。

飞机上,小家伙又哭又闹,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有独自离开过B城,偶有时候,妈咪会带着他出国旅游,或者去其他的城市玩,但他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一个他从未踏足过的城市,还是和这个讨厌的女人一起!

虽然他知道,小司衡受伤住院,这段时间,他无法和小司衡对调身份,只能扮演“小司衡”,扮演那个大魔王的儿子,但飞机穿入云层那一刻,他就开始想家,想妈咪了!

回到S市,他第一次见到了太奶奶,一见面,老人家就爱不释手地抱着他,对他嫩嘟嘟的小脸亲了又亲。

可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亲人的温情。

他知道,这个老太太是大魔王的奶奶,按照辈分,他应该喊她一声“太奶奶”。

但或许,他骨子里还没承认大魔王这个父亲,又怎么可能承认大魔王的奶奶?

因此,他表现出来的生疏,让老夫人很伤心。

对于这个玄孙,老太太宠进了骨子里,偏偏小司衡生性淡薄,除了父亲,谁也不愿意亲近,包括她。

宋南栀只好安慰她,航班延误,几个小时的行程,舟车劳顿的,小家伙累了。

老太太这才心里好过了一些。

她哪里知道,这个孩子,不是纪司衡,而是她另一个玄孙呢?

吃完晚饭,秦长意就回了房间。

秦长意认床,开着灯,一个人蒙在被子里哭了好久才入睡。

宋南栀望着他眼角余留的泪痕,抬起手,关了灯。

手机突然震动。

她走出房间,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是保姆打来的。

“宋小姐……纪爷今晚喝得醉醺醺的回来……”

宋南栀拧了拧眉:“怎么喝醉了,应酬吗?”

在她印象中,纪寒洲不说千杯不醉,但她从未见过他喝醉过。

凭他的地位摆在那儿,即便是参加什么应酬,他想喝就喝,不想喝,也没人敢说道一句,更没有人有那个底气,劝他喝酒。

保姆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是秦小姐送他回来的……这会儿,秦小姐在纪爷房间,已经好久没出来了!她今晚不会是不走了吧?”

宋南栀大惊失色:“什么?”

保姆道:“宋小姐,我看,那就是个狐狸精,趁你不在,勾引纪爷呢!”

宋南栀咬牙切齿道:“既然知道她不揣好心,还不想办法把人赶走?”

保姆道:“我……我不敢进去啊!我第一次见纪爷喝得这么醉,再说了……万一两个人在房间里你侬我侬……我要是突然闯进去,撞上了什么不该撞见的,触怒了纪爷,我可怎么交待……”

宋南栀气得肝疼心脏疼,简直要抓狂了:“那就让她在那待一晚上吗?你明知道,他喝醉了,你就不该给那个女人进门的机会!早点把她拦在门外,赶出去!”

保姆突然神秘兮兮道:“宋小姐,你不知道吧?男人喝醉了……不行的!就算那女人真那么不知廉耻,故意灌醉纪爷,想和他发生点什么,喝醉了酒的男人,什么都干不成!”

宋南栀咬牙切齿道:“你懂什么!那是我的男人!任凭什么女人,碰他一根手指,一根头发,我都觉得脏!”

一想到秦霜和他共处一室,哪怕什么也做不成,就在床上躺着,抱着,搂着,亲着,她的心就像被火烧火燎的一样烦躁!

宋南栀道:“你去房门口听听,里面究竟什么动静!”

保姆道:“好……等我一下。”

过了约莫五分钟。

保姆再度拿起手机,声音却夹带着一丝惊慌:“宋小姐……我刚在房门外偷听,房间里……两个人好像,真打着火热呢!”

宋南栀气得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

“这个贱人!”

……

豪华卧室。

空气里,旖旎蔓延。

撕裂的衣服散落在地上。

床上一片缭乱。

纪寒洲缓缓睁开眼,窗外已是艳阳高照。

宿醉过后,头疼欲裂。

Toorrow的酒,不但烈,还断片。

因此,当他看清楚身边仍旧沉睡的女人,纪寒洲微微有几秒的错神。

秦霜在他怀里累极而眠,被汗濡湿的黑发就像海藻一样,散乱在枕畔,黑的,衬着白的,竟透着一种别样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