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苏尘答应下来,灼阳仙师也是微微一笑,立刻就换了一副面孔。
“既然苏道友是我灼阳仙宫之人,那么就请苏道友在灼阳仙宫暂且住下,我们择日,便去寻找那气运之子!”
说完,吩咐弟子将苏尘和猫女两个人带到了灼阳仙宫的客房。
客房里面。
猫女面色凝重,道:“苏尘,那块玉佩,是周大直男的吧?”
苏尘点了点头,随手掏出来一个阵盘
,里面雕刻着的是一个隔音阵法。
这才说道:“想来周北辰是遭遇了什么,从那块玉佩上,我看到了血。”
在玉佩的底部,有一块暗红色的血迹,十分小,但是却逃不过苏尘的眼睛。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
周北辰不是跟他最久的,但是却是最聊得来的,因为两个人都是剑修,可以共同讨论很多剑道上的心得。
他不敢想象如果周北辰出事,他的心里会怎么样。
还有郝东西,虽然不是很担心他,但是这家伙,几个人中,实力最低,一旦出事,那就是毁灭性灾难。
云州地界的仙宫尚且这副德行,要是遇到其他的人呢?
就在他万分焦急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他。
猫女很是担心的看着苏尘,道:“苏尘,别去想那些没发生的事情。”
烦躁的心稍微平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一道敲门声传来。
隔音阵法隔绝的是阵法里面的声音,外面传进来的声音还是能听到的。
属于是单方面加密通信了。
打开门,只见到一个满脸麻子的弟子,端着膳食,恭敬地站在门外。
“苏师兄,这是灼阳仙师吩咐我们给你准备的晚膳。”
瞥了一眼这晚膳,山珍海味自然是不少,令他惊奇的是,在中间竟然还有一只妖兽内丹。
这是来恶心猫女的吗?
看了一眼猫女,后者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便将那个弟子让了进来。
看着桌子上的美食,苏尘拿起来就吃。
自然不是饿死鬼投胎,有吃的,干嘛要端着呢?
猫女拿起那颗妖丹,仔细感应了一下,猛然间脸色大变。
“这是,灵猫的妖丹!”
她愤怒的开口道。
苏尘连忙将妖丹拿过来,怒视着那个弟子,道:“你们灼阳仙宫是什么意思?”
那弟子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仙师让他过来伺候这两位用膳的,他哪里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可是如实回答,又恐怕遭到苏尘的报复,刚想开口,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妖丹而已,苏道友何必大惊小怪?”
来人竟然是灼阳仙师,他拿起苏尘手中的妖丹,一口就将其吞了下去。
还轻蔑地看了一眼猫女。
猫女被他气得牙痒痒,浑身颤抖,就要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但是苏尘却拉住了他。
“灼阳仙师,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这种恶心人的小把戏就不用拿出来用了,掉了身价!”
“哦?”灼阳仙师似笑非笑,脸上带着几分玩味:“难道苏道友还要去维护妖兽不成?”
“苏道友要知道,妖兽和人类,那可是天敌,妖兽,本就应该为奴为婢啊!”
听到这话,苏尘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之前也有人这样说过,但是他始终记得丹辰子说的话:
是妖兽又如何?是人又如何?难道妖兽就不是这天地间的生灵?大道运行总有他的规则的。
所以,对于妖兽的态度,苏尘一向是只要妖兽不主动攻击自己,自己也不会主动击杀妖兽。
修行不易,哪怕是斩杀妖兽,也是会迎来业障的。
降妖除魔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这个妖魔,必须要为恶。这才是真正的降妖除魔。
搞一刀切,那是万万不行的。
看着这样的态度的灼阳仙师,苏尘紧握的双手缓缓地松了下来。
他和灼阳仙师现在还算是绑在一块,他需要灼阳仙师帮忙找到周北辰。
万万不能冲动。
于是他缓缓的开口道:“修道之人,追随本心,灼阳仙师就不用与我争辩了。”
灼阳仙师玩味一笑,说了几句,就离开了苏尘房间。
看着桌子上的膳食,苏尘招呼气呼呼的猫女过来一起吃点。
劝了好一会儿,后者才稍微消消气。
果然,女人都是最难哄的!
第二天,在清晨的阳光中,悄然到来。
而这一天,也是灼阳仙宫准备前往争夺气运之子的日子。
早早地就起床,梳洗方便之后,苏尘来到了主殿。
此时的主殿,除了灼阳仙师之外,还站着一个小女孩儿,她打着赤脚,眼神空洞,脚下依旧踩着一面镜子。
水子悦,这是苏尘认识的。
除了水子悦之外,灼阳仙师的身边还站着四个男子,看上去十七八岁,但是都是双目炯炯有神。
悄悄感受了一番,嘶,竟然是四个五行灵根之一的修士。
唯独少了木灵根弟子。
不知道去了哪里。
灼阳仙师看到苏尘来了,顿时微微一笑,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说完,手中的飞梭瞬间变大,漂浮于空中。
他自然是不需要法器飞行,但是这些弟子要。
苏尘和猫女两个人对视一眼,登上了飞梭,眨眼间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主殿中。
而此时,云州地界。
一场大逃杀正在一处沼泽中上演。
逃跑的是一个身穿青衣,手握青色长剑的修士。
他披头散发,被风吹起的衣服处理自己的伤口。
他的身后,是几道快到模糊的身影,一个个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
有的人甚至在大声喊:“周道友,快跑,我来拖住他们!”
说完转身就和那些同样追击的人战作一团。
但是周北辰知道,这家伙虚情假意,之前重伤自己的就是他。
他追到云州已经很久了,原本找到了一丝黄江江的痕迹,但是中途被这些天杀的追杀,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自己初来乍到,什么人都没有得罪,却是被追丧家犬一样。
一开始还跟他们理论,后来发现,讲道理讲不通,干脆杀了几个之后,试图立威。
然后......就被追杀到了这里。
眼看着眼前的影子逐渐模糊,他的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黄师傅,我大概就到这里了!希望郝兄弟能够找到你吧。
摸了摸胸口的那张符箓,这是他唯一保护的东西,心中有些释然。
“也罢,我命,当休矣!”
说完,他转过身不再跑,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些人,似乎是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