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温照通敌叛国,打入诏狱

一年前,轰动华玺大陆的大胤新帝身份检举事件,最终温照被陆氏保下,因孟阳受容岑所托、谢零陵周耿是容岑的人,皆不予追责。

所以,陆氏还蹦跶着,大大小小作妖无数次,每每都拿先帝当底牌。

毕竟是容岑亲母妃,太皇太后眼不见心不烦避入了皇寺。

除此还有不知情的容祝夹在中间为难。

倒是容岑八风不动,任其反复横跳。

陆氏着了魔似的,一心只想扳倒她扶持容祝上位。

容岑是真心挺好奇的,日后陆氏若知晓自己亦是她的孩子,会是怎样一番神情?

事到如今,身世大白也无妨,毕竟世人皆知女帝执政。

容岑想起今儿温黛请旨出宫收拾温照,她突然等不及徐徐图之了,正思索着如何推进某个计划,又听江汀与人拌嘴。

却是她闲不住了,问有无八卦可唠嗑。

“没瓜,我系统都一年多没冒泡了,哪有什么瓜!我现在就是两眼摸黑,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活。”

唐蕖陷入迷茫,一口闷,挥手让江汀一边去,“想吃瓜自己动手,小厨房水井里湃了两个瓜,辛苦湄常在去切好端来,贵妃娘娘可等着呢!”

“好好好,敢情就我位份最低呗?”江汀冲她翻了个大白眼,面向容岑时扁着嘴,抬手假意擦泪,装可怜,“女鹅啊,她欺负麻麻!”

“……”

沉默,是此时的长乐宫。

“为啥我堂堂南浔公主只是常在?”

话落,江汀补充,“虽然是不太重要的公主,但好歹挂了常宁帝义女的身份。”

“你心里没点数么?”

“我看的书里江盏湄明明是皇贵妃,不然你以为我干嘛挑这个人物穿书?”

“你的上帝视角有过半点用吗?”

“那还是有点用处的,起码能准确知道姐妹们的个人信息。”

江汀双手捧着脸,开始幻想,“女鹅能给我升位分吗?在座的人均位列四妃,嫔位怎么也不可能轮不到我吧?”

“醒醒吧姐姐!你动脑子想想你在谁的后宫?女帝啊!能留你在这就不错了还升位分,你提这种破要求,像话吗?”

唐蕖一个暴栗敲醒江汀,她是玩笑之语,捧着酒壶,摇头晃脑:“女帝满足不了你,姐妹们满足你。以后咱这可没什么湄常在了,而是多了个江皇贵妃!”

又戏谑道:“切瓜去吧,皇贵妃娘娘!”

江汀认命去切西瓜了。

镇国公府。

豪华马车缓缓停下,宫女掀帘而出,扶着里头的贵人下来。

却是淑妃娘娘归省了。

她立于门前,看着“镇国公府”牌匾,一笔一画皆是满门忠烈的累累功勋换来。

温氏忠君爱国,未曾有过半点差错。

唯一的污点,就是为免绝嗣将温照过继到温夫人名下,以嫡长子身份承袭镇国公爵位。

“娘娘回来了,有失远迎!”

国公夫人拄着拐,被嬷嬷搀扶出来。

“母亲,御医说您得静卧养病,怎还出来了?”温黛快步上前,行至国公夫人身侧,欲搀扶着她走,后后者躲开。

“莫失了礼数。”

国公夫人拍了拍温黛的手背,屈膝下跪,认真行礼。

温黛想说,母亲不必如此,当今陛下是女帝,后宫姐妹的存在已是礼制崩坏,我又哪能算得上什么娘娘呢?

却始终什么都没说。

到厅堂入座,偌大的国公府只有夫人同嬷嬷及贴身丫鬟三人个,不见其余人。

温黛问:“管家呢?”

国公夫人一滞,不待她开口,丫鬟已跪下磕头,声音凄然:“禀娘娘,府内被温照把控已久,管家亦见利忘义,夫人过的日子是连奴仆都不如!还请娘娘做主,尽早除了白眼狼温照!”

“闭嘴!休得胡吣!”

国公夫人急急出言斥责,引发咳喘。

嬷嬷拍着国公夫人后背给她顺气,“夫人莫要生气!”

“奴婢所说皆是实话,娘娘火眼金睛,本就知晓那温照绝非善类!”丫鬟怒怒道。

“本宫今日就是为此事而来。”温黛握紧国公夫人的手,“母亲放心,陛下已收集温照的所有罪证,通敌叛国兹事体大,他背后的人不敢保、也保不了他!”

安抚好母亲的心,温黛请嬷嬷送她回房,叮嘱丫鬟好生照料,让宣旨的内廷总管留在前院等候,便带人去了书房。

父亲离世,温照将其遗物占为己有,今日势必一一讨回。

两个时辰后,该整顿的都整顿了,镇国公遗物已被尽数收进库房,钥匙只有一把,在温黛手中。

温照回府,见状气急攻心,大声质问她凭什么。

温黛扬唇冷笑:“你问我凭何?就凭我乃将门温氏唯一的嫡女,就凭我父兄曾是大胤脊梁,边关征战数十年,庇护千家万民!”

“若非我嫡支一脉争气,忠君爱国,盛宠不衰,温氏何来这泼天的荣华富贵?怎就无人扪心自问,凭何我父兄惨死他乡、无人收尸,而你们却享尽天福?!”

不知从哪蹿出来一个身着绫罗绸缎但面色枯黄的老妇,“你敢!泼妇!伺候女人的玩意儿!不要脸!老身撕烂你这张骚嘴!”

温黛带了内侍百名,又借了禁军三十人,那些人第一时间压制来人,无人能近她的身。

“区区乡野农妇,也敢指摘本宫?”

“老身是国公爷的亲娘!你怎么敢对我不敬!”

温黛示意她往某个方向看,那儿正是被五花大绑塞了马厩老汉的裹脚布。

“儿子!我的儿啊!你胆敢帮国公爷!闹到圣上面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狂妄老妇,愚昧无知!”温黛不欲与她多言,让人塞了布先扔进柴房。

走向温照,抽出内侍递上的匕首,白光乍现,刺得温照眼睛一晃,脸上出现惊恐之色。

温黛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温照,你可还记得你因何得此名?我看是众人一口一个小国公把你捧得太高,令你不知所谓了!”

“尔名是为先帝所赐殊荣不假,却并非赐你,而是赐我满门忠烈的温氏!”温黛划花了那张奸恶的脸,“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与我温氏相比,你算得了什么?”

“温沼,是你之前的名字不错吧?”

温黛将匕首扔在他脚下,语气寒凉,“本来我只想让你在族中除名,改名换姓滚回你原来的地方去,只要莫再出现在盛州地界碍温氏的眼,就都好说。”

“但你太过得寸进尺了,怪我太慈善,让你以为温氏柔弱人尽可欺!竟还敢借国公府行通敌叛国之事!既然如此,就到诏狱去当你的小公爷吧。”

承宣三年,六月廿六,温照通敌叛国人证物证俱全,被打入诏狱,因国公府失察,女帝下旨褫夺爵位。

听说宣旨时,温照被吓得下身失禁。

被谁吓的不言而喻。

得知此事的容岑,心道:朕的解语花耍得一手炫酷温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