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宝贝,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司擎尧轻柔地抚摸着苏染披散在背后的秀发,口中不断温柔地安慰着她。
他本意是想让苏染安心,但他不知道,这样的温柔对苏染来说,就像是致命的毒药,让她的整颗心都被他占据,柔软得一塌糊涂。
泪水越发无法控制地流淌,她紧紧地搂住司擎尧,希望能够永远依靠在这个能给她广阔安定天空的男人身边。
“司擎尧,我们的孩子,他真的好可怜。他一定会怪我,怪我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好痛……”
泪眼朦胧中,苏染抬头看着司擎尧,倾诉着这两年来深埋心底的哀伤和怨恨。
她恨自己,恨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否则孩子也不会一出生就离开这个世界。
“宝贝,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对不对?别难过了,好不好?”
司擎尧试图安慰苏染,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安慰方式实在拙劣。
看着苏染哭得如此伤心,他知道这种失去孩子的痛苦怎么可能轻易缓解。
他又不是她,完全没办法亲身体会的。..
他只能紧紧抱住她,希望自己的怀抱能给她带来一些安慰。
他还想再安慰一下她,但他又确实觉得自己的安慰方式很拙劣。
看着苏染哭得如此伤心,他深感自己的话语无法真正缓解她的痛苦。
除了帮她擦拭泪水,低声安慰,他似乎真的做不了更多。
想了下,他干脆抱着苏染坐到床边,让她跨坐着。
他伸出大手,隔着衣服轻轻地按着她的左心房,试图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受伤的心灵。
他嘴里不断地说着情话,想要给她带来一些安慰。
这些情话在旁人听来或许会觉得过于甜腻和恶心,但对于陷入爱河的两人来说,却只是无限甜蜜和幸福的表达。
他们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想要将自己的心窝子掏出来给对方看一样。
司擎尧不再是那个在外面以“冰山”和“面瘫”著称的擎总,更不是心狠手辣的飞鹰队队长。
而是一个温柔至极、满心满眼只有苏染的男人。
他的表情柔和,声音充满温柔,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对苏染的深深爱意。
司擎尧原本意图是用掌心的温度去安抚苏染那颗受伤的心,让她稍微舒缓一些。
然而,他未料到的是,左心房的位置正好是苏染的……
这着实令他陶醉。
在这一刻,司擎尧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实际上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涩!
在苏染如此伤心哭泣的时候,他竟然还心生邪念,想要覆上去。
尽情地!
然而,现在的司擎尧,虽然心怀邪念,但却缺乏勇气付诸行动。
他可不想在苏染心情低落的时候去撩拨她。那绝对不是一个明智之举,更不光彩。
司擎尧在心中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然后就迅速地收回手掌,尴尬地不知该放在何处。
“你……呜呜……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鼻子微微发红,苏染抽泣着,用娇娇的小声抱怨着,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悲伤。
司擎尧立刻说:“我哪里可能不爱你?”
这女人怎么乱说话呢?
全世界最爱她的人,无疑就是他了!
这一点还需要质疑吗?
苏染却不依不饶,继续骂他:“你就是不爱我了!”
“宝贝。”
被苏染充满委屈和抱怨的话语逗笑,司擎尧低沉而优雅的嗓音中透露出宠溺。
他挑眉笑着问道,满满的都是深情厚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三年了,终于又见到这么娇憨的她了。
“那你为什么不疼我了?”
苏染继续质问。
这和平常的她完全不一样。
她自己也知道很丢脸,但时隔三年才和他重逢,她实在是控制不住。
就想撒娇。
司擎尧也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他捏捏她的鼻头,低低一笑:“我怎么可能不疼你呢?”
“那我、我这里还疼着呢……你怎么……怎么就不揉了?”
娇软如莺啼的声线,因为浓重的鼻音,依然充满了厚重的委屈,但更多的是撒娇的意味。
她在撒娇。
没错,苏染就是在撒娇,娇蛮任性地撒娇。
无论别人怎么评价她的矫情或任性,苏染就是忍不住想对这个男人撒娇,让他好好哄哄自己。
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真正彻底地宣泄这种伤痛,没有任何负担。
“好,我继续揉。”
明白了原因后,司擎尧勾起薄唇,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他心甘情愿又有些无奈地伸出掌,继续。
但他的心真的是悬着的,他真怕自己在转瞬之间就会控制不住。
他只能尽量去转移注意力。
英挺的鼻子轻轻抵着苏染的鼻尖,司擎尧开起了玩笑:“那你别哭了,好不好?哭得跟小花猫一样,好丑,你就不怕我不要你了?”
司擎尧其实只是想转移苏染的注意力,让她的心里舒服一点。
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至于剩下的事情,他只能以后慢慢去做,一点一滴地补偿她、抚慰她、呵护她。
“我就哭,你管得着吗?”
苏染抬起红肿的眼皮,微微嘟起嘴,假装生气地瞪了司擎尧一眼。
她的眼神和表情,哪里像是在生气?
分明就是在撒娇。
惑撩人罢了。
“我就管,就管!”
司擎尧模仿着苏染的口吻,忍着笑意逗她。
他并非不感到难受,也并非没有良心不为逝去的孩子感到悲伤。
但说实话,与孩子相比,司擎尧更在乎苏染。
这是毋庸置疑的。
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要是他再跟着哭丧着脸,苏染岂不是要崩溃了?
大多数情况下,男人和女人在面对同一件事时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女人通常更感性,更容易为过去而伤感;
而男人则大多理性。
相比于感伤过去,他们更愿意直面未来,创造更好的条件来弥补过去的遗憾。
这也是为什么男人往往比女人过得更洒脱、更随性的一个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