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尧,你放……”
“这么紧张?”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她的眼睫毛都在颤抖,小眼神也慌里慌张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司擎尧突然有了很强烈的满足感。
他忍不住凑过去,在苏染的眼角处落下一吻。
苏染的眼睫毛抖的更厉害了。
司擎尧低低一笑:“更紧张了,为什么?”
臭男人!
苏染磨牙,找回自己的厚脸皮,吊儿郎当的说:“我怕什么?难不成你还能真对我耍流氓不成?”
身体硬件就不行,她才不怕!
但——
“这样耍?”
司擎尧亲了亲她脸颊,然后沿着她颈侧线条,一路向下:“还是这样?”
“司擎尧!”
“……好,暂时放过你。”
其实是再继续下去,他兄弟怕是要起来了!
为了维持他的不行人设,他只能停下。
问苏染:“伤在哪了”
“嗯?”
“你的伤。”
“在后背。”
“后背?不早说?”
司擎尧马上松开了她。
他搂太紧了,她整个后背都陷在他的怀里,偏偏她刚才半点反应没有,他都不知道她到底疼不疼?
“不疼的。”
苏染主动开口:“就一点点的小伤口,抹了两次药就差不多不疼。”
“才两次?”
车祸到今天都第几天了,一天三次药是至少的吧?
“……位置太刁钻,我有点够不着。”
“我看看。”
“什么?”
苏染简直受到了惊吓:“你、你看看?”
“恩。”
“不行!”
伤在她后背偏中心往上的位置,要撩衣服的,这怎么给他看?
她和他可没到这个份上!
但司擎尧说:“我只是通知你。”
不管同不同意,他都看定了!
“?不是,司擎尧你……喂,你还真……啊!”
他竟然把她摁到了地毯上?
她趴着,就像是待宰的小乌龟。
她挣扎着的样子也特别像乌龟。
司擎尧忍不住低笑:“小乌龟,别乱动。”
“……你才小乌龟!”
不是,这是重点吗?
苏小染你要不要这么蠢,一句话就被他带偏了!
而他就趁着这个时候,一把将她上衣掀起。
苏染急了:“真的就只是小伤而已,你看我这么挣扎都没事,一点都不疼了,伤口肯定已经愈合……!”
来不及了。
苏染绝望的闭上眼睛:“你放手,我自己掀。”
他显然是不会放过她了,与其让他乱来,有可能会看到不该看到的,还不如她自己配合一点。
但司擎尧不听她的。
她恼:“我都这样配合了,你还强制?”
“你在我这里,暂时失去了信用。”
谁知道他一松手,她会不会跳起来就逃?
反正他不会再惯着她!
非常果断干脆的将她的上衣抬到脖子处。
她整张背,就这么撞进了他眼底。
他一愣:“真白。”
白你妹!!
苏染整个人都臊成了大红虾,但她真的不敢乱动。
好在司擎尧是真的想看她的伤,没有乱来。
他也不敢乱看,找到伤口就凑了上去。
确实很小一道,也愈合了。
但因为她太白了,还是显得特别扎眼。
司擎尧的心里莫名一疼。
苏染咬牙切齿:“看够了吗,能放开我……”
“疼吗?”
他的声音好温柔,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全都吹到了她伤口上,竟然有一种治愈的力量。
苏染的心一颤。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自暴自弃的埋着脸,闷闷的说:“不疼。”
司擎尧:“小骗子。”
“我没骗……”
她瞳孔一缩!
因为他竟然吻了上来。
就一秒,仿佛羽毛轻轻拂过。
但苏染的整张背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火焰,从伤口的位置,一点一点的蔓延,烧透她的心脏,点燃她的情感,焚烈她的骨髓……
完蛋了。
苏染你完蛋了!
司擎尧看她很僵硬的样子,连忙问:“疼?”
“……不。”
苏染闭上眼睛,努力维持平稳的呼吸:“你看够了吗?”
“恩。”
司擎尧马上放开了她。
他帮她把衣服拽回原位,然后把手伸到她面前。
苏染看着他宽大的掌心,突然一口咬了上去!
“嘶……”
很疼。
但司擎尧没有动,任由她放肆,就好像这只手被她废掉了,他都无所谓,只要她能高兴。
苏染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他。
苏染脸一热,飞快的丢掉他的手。
司擎尧:“不生气了?”
“差不多吧。”
“那好,我们算算账。”
“?”
她都没和他追究,他竟然还找茬?
司擎尧:“为什么骗我?”
“我说过了的,当时在和你生气,而且也觉得不严重,就不想多事。”
“受伤不是小事。”
不管严不严重,在他眼里,都是天大的事。
苏染刚想说,我自己都不在意,但看到他这么认真在意的样子,她哪里说得出口?
她难得温顺的点头:“行,以后都和你说。”
“最好没有以后。”
司擎尧说:“我不希望你再受伤。”
“这个我也不希望,但是疯狗自己要跑出来咬我,我不可能个个都防得住。”
“苏大强交给我处理。”
司擎尧这一开口,就等于是给苏大强判了死刑,苏大强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但苏染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我要自己来。”
“你确定?”
“确定。”
她这么倔,司擎尧也没辙了,只能答应:“行,随你。”
“但以后遇到事,一定要和我说。”
“行。”
“一个人应付不来的时候,不要硬撑,跟我说,我帮你。”
他一副“天塌了老子替你顶”的模样。
苏染心里微微一颤,低下头,她好半天才开口:“好。”
原来这就是有人撑腰的感觉吗?
她真的不是一个人了吗?
……
“你就是那天吃到了大伯母种的橘子?”
司擎尧突然问。
苏染抬头看向他:“对,就那天,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她和我妈妈是好姐妹,以前处的很好。”
“就这些?”
“……嗯。”
其实还有一件事:她和大哥当年订过口头的娃娃亲,但打死苏染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跟他说。
而且她也觉得,那只不过是当年妈妈和高阿姨的一时戏言罢了,谁都没当真。
所以,就当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