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龙被刘大姐的热情奔放吓到了,再也不敢去见刘大姐了。
刘大姐误会了,以为张海龙是嫌弃她,不愿意跟她扯上关系。
刘大姐苦笑道:“是我不知羞耻了,是我不要脸了!我年纪这么大,皮肤这么差,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张副局长怎么能看上我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
刘大姐变的沉默寡言,每天浑浑噩噩的活着。
饿了,就简单的弄点吃的。
困了,倒头就睡。
睡醒了,就坐在沙发上发呆,想起女儿的时候,就不停的流泪……
直到某一天,刘大姐看到一则新闻,再也忍不住,直接崩溃了……
新闻内容是:安平县五位杰出企业家共同出资五百万,成立一个动物救助站,救助那些可怜的流浪猫、流浪狗,给它们一个温暖的家。
这五位杰出的企业家分别是:大通钢管公司的老板葛槐,庆发养殖公司的老板李明,丰收农业公司的老板徐强,创海科技公司的老板马小林,海风家具公司的老板郭海风。
“呵呵呵……”
“哈哈哈哈……”
刘大姐又哭又笑,就像是疯了一样。
“五百万啊,救助流浪猫和流浪狗啊。”
“真是好大方啊。”
“我女儿的命竟然还比不上流浪猫、流浪狗!”
“这些王八蛋啊,宁可花五百万去救助流浪猫和流浪狗!也不愿意伸出援手救助我女儿!”
刘大姐情绪失控,疯狂的大喊大叫。
抓起凳子朝电视砸去,狠狠的砸,直到电视屏幕碎了,开始冒烟了,凳子也散架了,刘大姐才停下,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继续流泪。
嘴里一个劲的嘟囔“你们宁可去救助流浪猫和流浪狗,也不愿意救助我女儿,你们的心为什么这么狠!为什么!为什么啊!!!”
刘大姐哭了一天一夜。
眼睛差点哭瞎,嗓子也哑了。
刘大姐心里堵的难受,喃喃自语:“我必须为女儿做些什么……要不然,我会憋死……”
这一刻,刘大姐做出一个决定!
她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冲进厕所洗漱、换衣服。
等刘大姐出来后,直接大变样。
穿着整洁的衣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还化了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刘大姐换了鞋,离开了家。
……
晚上八点。
县宾馆。
顶楼,最豪华的包间里。
葛槐等人围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气氛很是高涨。
葛槐笑道:“我们连续捐了一些钱,全县百姓都认为我们是大善人!连县政府都对我们敬重有加!对我们大开方便之门,别人想审批个项目,至少要等一两个月,而我们去审批项目,几天就能通过!这就是名声带来的好处啊。”
其他四个老板纷纷点头,表示以后还要继续演戏,维持好大善人的名声,获得更多的好处。
葛槐举起酒杯,豪气万丈的说:“来,我们共同干杯,预祝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钱越挣越多,将来我们会冲出安平县,去市里、省里发展!”
“干杯!”
四个老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葛槐放下酒杯,笑道:“跟你们说个有趣的事,前些日子有个傻娘们给我写求助信,说她女儿生病了,交不起手术费,求我帮忙,还说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我的恩情,你们猜我是怎么做的?我直接把信给撕了,扔进垃圾筐里!什么东西啊,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帮你啊?”
其他四个老板纷纷表示,他们也收到了求助信,看完之后也扔了,没有搭理。
葛槐哼道:“我秘书说的对,没有钱就别生孩子,老老实实的认命,窝窝囊囊的活着就行了,要了孩子养不起,生病没钱治,四处求人,有意思吗?我最烦这种人!挣钱的本事没有,生孩子的本事倒是很强大!我也是服了!”
其他四个老板跟着点头,认为葛槐说的很对,以后的社会更加残酷,而且等级阶层已经固化,很难改变了,底层人想要出头几乎不可能,以后啊,有钱的越有钱,没钱的越没钱,两极分化会更严重!
最理智的做法是:有钱随便生孩子,想生几个生几个,反正养得起!而且还能保障孩子长大了衣食无忧!没钱就别生孩子了,甚至都别结婚了,老老实实一个人过吧,活一天是一天,别给自己找罪受,也不要给社会增加负担。
葛槐骂道:“关键问题是,底层那些没钱的穷光蛋头脑简单,根本不会想那么长远,觉得多生几个孩子有保障,只要有一个孩子有了出息,就能跟着享福!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社会资源早就分配好了,底层家庭的孩子不管做什么,都比那些权贵子弟慢一步,除非出现逆天的奇迹,否则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头!就算勉强考上了大学,毕业后还不是给人打工?挣的工资都不够交房租的,更别说买房子结婚了,一直恶性循环下去,有意思吗?我都替他们着急!”
葛槐喝了一口酒,接着说:“要我说啊,国家就应该制定一条法律:禁止穷人生孩子!谁要是敢不听,偷偷生了孩子,直接枪毙!只有用重刑才能震慑住那些穷光蛋!只要这些穷光蛋都不生孩子了,过几十年,穷光蛋们都死了,国家只剩下有钱人了,然后我们国家就会成为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你们说对不?”
四个老板哈哈大笑,提醒葛槐注意些,在这里说说就行了,千万别出去说,一旦被底层的穷光蛋们听见了,会找葛槐拼命的。
葛槐一脸的不屑:“你太高看他们了,他们就是一群怂包,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找我拼命!说到底,他们为什么穷?为什么出不了头?还不是因为他们窝囊?心不齐?不能很好的团结起来?资源分配不合理,他们只会埋怨,根本不敢抗争,活该受穷!”
“嘎吱!”
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刘大姐走了进来,目光冰冷的看着葛槐:“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