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说完,眯眼看向了南聚。
“南家主觉得呢?”
那些下人也慌了,纷纷跪了下来。
“小姐饶命,我们,我们也都是听徐姨娘的呀,夫人,小姐,饶命啊!”
“家主,家主您说句话呀,您不是说,让我们一切以徐姨娘为主吗?!”
柳芳韵嗤笑一声。
“连自己主子都分不清是谁的狗,留着有什么用?!”
若他们只是迫于生计,所以才听徐姨娘的也就罢了。
但是这里面甚至有好多人,为了讨好徐姨娘,故意为难南卿和何希。
这种情况下,若是再忍下去,恐怕只会让人耻笑了。
南卿目光扫过这些人。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现在城主和柳姨是为了给她和娘亲撑腰,她若是放过这些人,他们也不会感激的。
这样的东西,贯会捧高踩低,若是她放过了他们,等柳姨和城主走了,有一点点机会,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所以南卿毫不留情的,将之前欺压她们的,故意嘲讽她们的,全都指了出来。
不过,确实是因为徐姨娘,不敢给他们东西的,也从未刻意为难过他们的,她倒是也给了她们机会。
被指认的人,被城主府的护卫直接拖了出去,而剩下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扔出去的,全都是徐姨娘身边的人,或者说,她一手提拔上来的人。
而处理完了这些下人,自然也就到了徐姨娘了。
徐姨娘已经握紧了手。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突然叫了一声。
“嘶,家主,我,我肚子好痛,啊!”
她如今已经有一点点显怀,南聚吓了一跳,慌里慌张的扶住她。
着急了,也难得硬气。
“秦城主夫人,城主大人!不论你们想怎么样!茹儿如今身怀身孕,受不了一点刺激!劳烦几位也赶紧回吧!”
南聚脸色分外难看。
“茹儿如今怀的,是卿儿这一辈份的第一个男胎,请城主大人见谅!”
于盛这个时候,悠哉哉的从外面进来了。
本来僵持的氛围瞬间变得有那么一点点古怪。
于盛似乎有一点点疑惑。
“城主,这是怎么了?”
林英面带嘲讽。
“正在说,这位徐姨娘,怀的是他们南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呢。”
于盛似乎有些不解。
“南家?徐姨娘怀的真的是南家的吗?”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寂静。
而南聚,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的了。
“于先生,我敬重您的人品,也敬重您是城主手底下的得意干将,但是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像是莫名其妙被人扣上了一顶绿帽子,什么样的男人能忍?!
于盛摊开手。
“这话您别问我,应该问的是您怀里这位徐姨娘啊,这些都是刚刚赶出去的人,为了让城主饶过他们,有个丫鬟主动供出来的。”
徐姨娘的脸变得分外苍白。
“胡说八道!”
于盛摊开手。
“跟我可没有关系,是你院中的下人说的。”
他似笑非笑的道。
“这位徐姨娘,知道你急功近利,想迫不及待的取代了南夫人的位置,但是,倒也不必为了证明什么,故意找那么多下人伺候着,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人多眼杂。”
徐姨娘脸色已经微白了,但是却还是强撑着,手扶在自己小腹上,泪珠不停的往下落。
“家主,茹儿对您的心意,天地可鉴,您一定不能相信这种无稽之谈,茹儿如何,您心里不是最清楚的吗?”
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秦斯煜在旁边默默当听众。
看着徐姨娘的演技,他都想默默点个赞,这要是以前的大陆上的演员有这样的演技,也不用那么多烂剧出来。
徐姨娘一番梨花带雨的解释,南聚自然舍不得苛责。
而且,若是他真这么轻易相信了,不就等于跟众人说,他不行吗?
家里的妾室居然都敢偷人。
还是那么受宠的妾。
林英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既然这样,干脆将人叫过来,当年捋一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
她目光在徐姨娘小腹上面巡视了片刻,然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这件事,南家主还是弄清楚的比较好,不然的话,这儿人多眼杂的,明天传出去什么不好的消息,恐怕对南家主也不好,若是假的,正好澄清了不是吗?”
她是相信于盛的。
于盛本就聪明,而且异常冷静,不是十拿九稳的消息,他是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的。
所以林英也半点儿不担心。
反而是真的在看好戏了。
南聚自然也怕乱七八糟的谣言传出去,当即招手让人将那丫鬟带进来。
可是徐姨娘却脸色惨白的很,捂着肚子不停的叫疼。
于盛拍了拍手。
马上就过来了一个大夫模样的人。
于盛笑眯眯的。
“陈大夫常年给城主看病,是这金域城最厉害的大夫了,金域城应该没人不知道吧?你放心,有陈大夫在,一定不会出事的。”
秦斯煜在旁边,给于盛点了个赞。
于盛简直,心思细腻的太厉害了。
于盛但笑不语。
那陈大夫走过来,将自己的药箱放下。
“这位徐姨娘,劳烦您伸出来手,我给您把把脉。”
徐姨娘却死活不肯。
“我习惯了王大夫,多谢于先生好意。”
她已经给自己的贴身丫鬟使眼色了。
结果于盛看了陈大夫一眼,陈大夫以退为进,看似放弃了,但是却一把捏住了徐姨娘的手腕儿。
而林英,因为她本身就是女人,不需要避嫌,上前按住了她的一边肩膀,让她挣扎不得。
很快,陈大夫就收回手了。
“徐姨娘怀胎五月,胎像挺安稳的,南家主可以放心。”
听到这句话,徐姨娘的脸色已经彻底白下来了。
南聚一把甩开徐姨娘,拎起来了陈大夫的衣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陈大夫皱眉,而秦斯煜也一个闪身向前,手捏住南聚的手腕儿,微微用力,就将他的手腕儿掰了下来。
“南家主,说话就说话,对大夫动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