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宇全然不顾这女人恐怖的实力,直接开骂。
齐文乐倒是替他捏了一把冷汗,看到林小小并没有发作,才放下心来。
“我不觉得我的父母有任何错,身为他们的儿子,我感到很骄傲!”
“小宇,你冷静…冷静,林大大没有那意思。”齐文乐深知夜小宇的逆鳞,也担心他口无遮拦,得罪了这个实力恐怖的女人。
“让他说。”林小小抬起一只手,制止了齐文乐。
“总有一天,我会证明他们的清白。”
夜小宇说罢,将手中的文件扔回了桌子上,接着道:
“这个方案我是不会同意的,我宁可不加入斩魔队。”
说罢,便准备离开。
“没有实力,你什么也证明不了。”林小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夜小宇身子一顿,但并没有停下来。
林小小似乎想到了什么,忙站起身,用手指着夜小宇叫着:“喂…喂…你等等…”
见夜小宇头也不回地往出走,她急了,飞奔了过去,双手一横,拦住了他。
“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同意换身份的,除非我真的死了!”夜小宇面容坚定,义正言辞。
“不是,你答应的山上悠亚和新垣结衣呢?”
夜小宇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尼玛思维太跳跃了,刚还在聊户口的问题,转头就到了毛片。
“怎么?反悔了?”
林小小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那个用过的套套,在手上胡乱甩着,硅胶薄膜在其手上“啪啪”作响。
那架势似乎在说:敢说一个‘不’字,老娘给你塞回去!
刚才还沉重严肃的气氛,突然变得旖旎暧昧起来。
夜小宇无奈,咬着牙说道:“oj8k”。
说的时候,仿佛用掉了自己全部的力气。
林小小皱着眉想着,这是什么意思,夜小宇已经从她身边经过,走出了大门。
“喂!什么意思啊?你给我站住!”林小小想不明白,作势就要去追。
一旁的齐文乐眼珠子一转,满脸喜悦,连忙叫道:“林大大,林大大,别忙,我知道,我教你去下载。”
二人一拍即合,哪里还管夜小宇。
夜小宇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空虚感,脚步沉重地离开了这里。
...
夜小芮站在门口,探出半个身子张望着漆黑的街道。
哥哥平日最多忙到九点,可今天都凌晨一点了也不见回来,心里异常担心;但她没有忘记哥哥的叮嘱,没有独自一人去寻找。
那双温柔似水的大眼睛盼望着远方,似乎要将这黑夜融化。
兀的一刹,那美眸一角微微向上扬起,仿若空中的弦月。
“哥哥~”一声轻灵的声音,划破夜空,传到了夜小宇的耳朵。
夜小宇闻言,三步并作两步,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小芮,快进去!”夜小宇一把抱起了手脚冰凉的夜小芮,向着屋内走去。
...
“对不起,哥哥,我太担心你了。你平时没有这么晚回来,我就忍不住想要看看~”夜小芮用哽咽的声音诉说着,豆大的眼泪划过莹白的脸颊,再坠入了满是魔纹的脖颈。
夜小宇的心都快要化了,可突然看到已经到下巴的魔纹,大惊失色:“小芮!魔纹为什么长得这么快?你...你最近没有泡药浴吗?”
“我...我泡了呀!”
夜小宇猛地站起身来,走进了里屋,便发现平日里存放药材的箱子已经空了。
而浴缸里的药材更是已经泡了好多次,成了已经失去药性的药渣。
“小芮!药用完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夜小芮双手搅着衣角,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不要钱的眼泪说着又掉了下来:“哥哥说过,魔纹变红小芮就要泡进药浴;但是从上个月开始,魔纹变红的频率从一周一次变成了三天一次。药材很快就耗光了,哥哥已经那么辛苦了,我...我...”
夜小宇伸手将夜小芮揽入了怀里,安慰道:“傻瓜,哥现在赚可多钱了,你真的不用为钱担心。”
“可是...哥哥...”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想连你也失去。”夜小宇紧了紧怀里的夜小芮。
相比于同龄人,夜小芮懂事得让人心疼,但此刻的夜小宇宁愿她是个自私的人,那样他就不会那么早失去她了。
夜小宇不敢耽搁,安顿夜小芮睡下后,连夜就去买药。
…
侯广昌披着衣服,踢踏着拖鞋打开了门,对于夜小宇的深夜到访没有过多斥责。
“不好意思侯叔,这么晚打扰你。”
“嗨,没事,人老了,觉少,你这次过来是?”
“拿药。”
侯广昌一脸疑惑问道:“嘶,不对呀,你上个月拿了四次的量,算算时间,应该才用了一半啊。”
“病发间隔时间缩到三天了。”夜小宇声音有些沙哑。
“什么!”侯广昌目露惊色,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幽幽长叹了一口气。
“叔,你快些帮我配药,这次拿…”夜小宇说着就把手放进兜里,一大堆皱皱巴巴的一堆现金。
然后便开始数:“…六千三百七十…侯叔,帮我拿六副药。”
夜小宇说着就将整钱递了过去,将三百多又重新踹回了兜里。
侯广昌并没有伸出去接,道了句:放那儿吧,然后便开始配药,“…人参、白术、茯苓、山茱萸、犀角粉、麝香…咦?麝香怎么就剩这点了?”
“怎么了,侯叔?”
“麝香没货了。”
“什...什么...怎么会这样?”夜小宇一时慌了神。
“丰京药材厂每个月送一次货,麝香这种名贵药材,平时用度比较少,也就用多少进多少。”
“那…那下一次送药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后。”
“不能让他们提前送吗?小芮等不了那么久。”
“唉,不行的,小宇,你也知道,魔潮切断了我们和丰京的连接地带,黎城现在是一座孤城,丰京斩魔司每个月只会护送一次商队来往。这个真没有办法。”
夜小宇听罢,心如死灰,声音哽咽道:“侯叔,求求你想想办法。”
“孩子,或许这就是命数,七年了,你做得已经够多了,是时候该放手了。”侯广昌语重心长,他是真的心疼眼前这年轻人。
“不!不行!我不会放弃她,绝不!侯叔,求求你帮帮我。”夜小宇摇着头倔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