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纪承洲冷冷开腔,“我看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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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浅推着纪承洲进门,见纪智渊坐在长沙发上,沈清筠,纪远航,分别坐在两侧的单人沙发上。

有种三堂会审的感觉。

“爸,你找我?”

纪智渊没搭理桑浅,目光落在纪承洲身上,“网上的新闻你还不知道吧?”

否则,他不可能还会陪这个女人过来。

纪承洲嗓音淡淡:“知道。”

“知道?”纪智渊惊的嗓音都有点变调了,“那你过来什么意思?”

“她害怕,我陪她。”

“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纪智渊怒火噌的一下就窜上来了,“她深夜私会男人,给你戴绿帽子,你竟然还护着她?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纪承洲嗓音讥诮,“你气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被绿了。”

“混账!”纪智渊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就朝纪承洲砸去。

有了前几次对纪智渊的了解,桑浅有了防备之心,及时调转了轮椅,茶杯与轮椅轮胎擦身而过,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纪智渊双手叉腰,怒喝:“为了和我做对,你连男人的尊严和脸面都不要了?”

纪承洲轻轻掸了掸洒落在他衣袖上的茶水,“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言外之意,纪智渊没那么重要,不至于让他为了气他,丢掉自尊和脸面。

沈清筠忙起身,走到纪智渊身旁,轻抚他起伏不定的胸口,“气大伤身,你怎么又发这么大的脾气?”

说完看向纪承洲,没敢说什么,目光又移到桑浅身上,“小桑,做错了事就要勇于承担后果,你将承洲带过来,是嫌你爸被你的事气得还不够吗?”

“我确实不该去赴约,可我只是想和他将话讲清楚,让他以后不要再纠缠我,我不知道他会生气,甚至对我用强,但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桑浅一脸真诚,神情还透着冤屈和无辜,“我和承洲一起过来,也不是为了惹爸生气,只是想将误会解释清楚。”

“误会?”纪智渊简直要被桑浅的话给气笑了,眸光一转,落在纪承洲面上,“你别告诉我,她说的这些鬼话你也信。”

纪承洲眉梢微挑,“为什么不信?”

“……”纪智渊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手指着纪承洲,抖了好几下,才憋出四个字,“色令智昏!”

然后朝一旁喊:“明叔,将人拖出去,还有那个小玩意儿,别接回来了,以后这对母女再敢踏进山庄一步,见一次打一次。”

明叔走到桑浅身旁,“请吧。”

桑浅握紧轮椅推手,“我不走,承洲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明叔见纪承洲目光沉沉朝他看了过来,站在原地不敢动。

纪智渊大喝一声,“杵着干什么,拖出去!”

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

明叔看向桑浅,虽然为难,语气却还是沉了几分,“走吧。”

桑浅摇头,往前走两步,双手搭在纪承洲肩上。

“都是死人吗?”纪智渊满脸怒气扫向屋里的佣人,“还不给我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拖出去?”

几个佣人立刻朝桑浅走了过去,即将围上去的时候,纪承洲冷冷开腔,“我看谁敢。”

佣人们顿住了脚步,战战兢兢看向纪智渊。

“这个家还轮不到他做主!”纪智渊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玻璃茶几。

茶几轰然砸在地毯上,一下镇住了屋里的几个佣人。

他们立刻走上前,架着桑浅的胳膊就往外拖。

其实这几个人,桑浅动手能解决,但如果她真的动了手,今天这事更加无法善了。

她只是看着纪智渊道:“我是承洲的妻子,你凭什么将我赶出纪家?”

“凭我是他老子。”纪智渊大手一挥,“拖出去!”

纪承洲猛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你不配。”

纪智渊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站起来的纪承洲,“你……你的腿好了?”

纪承洲转头,冷凛目光落在桑浅身旁的几个佣人身上。

他们被这极具威压的视线看得身子一颤,立刻松了手,退到一边。

桑浅怔怔看着纪承洲。

他说过让她帮他隐瞒腿疾已初愈的消息,可现在为了帮他,他竟然自己暴露了病情。

一直没说话的纪远航惊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纪承洲的腿上,能站起来了,他竟然能站起来了。

身侧的手缓缓攥紧,一股强大的危机感冲上心头。

纪智渊从纪承洲能站起来这个消息中回神,愤怒的目光看向佣人,“还想不想干了?”

佣人们看看纪智渊,又看看纪承洲,一时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纪智渊是一家之主。

可纪承洲以前可是纪氏集团的继承人,而且他深受老夫人疼爱。

两位,他们都不敢得罪。

父子俩掐就掐,何苦为难他们这些下人呢。

气氛剑拔弩张之际,纪远航开口,“爸,既然大哥相信嫂子,这事你就别管了。”

沈清筠惊讶看向儿子,“远航,你……”

纪远航朝她摇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沈清筠虽然不知道儿子为什么突然帮着纪承洲说话,但还是听他的住了嘴。

“不管,由着她败坏纪家的声誉吗?”纪智渊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立刻朝佣人道,“不会做事,留着你们有什么用,全给我滚蛋!”

佣人们一个激灵,饭碗要丢了,哪里还敢犹豫,只好硬着头皮又上去抓桑浅。

桑浅快步走到纪承洲身后,寻求庇护。

纪承洲握住桑浅的手,目光直视纪智渊,“我的人,你没资格动。”

温热的掌心将她的手包裹,给人一种心安的力量,桑浅微怔,目光落在两人的手上,心底某处,狠狠动了一下。

抬眸,视线里是男人挺拔的背影,似乎在告诉她,有他在,不会有事。

她反手,轻轻握住他的手。

纪智渊面红耳赤,气得身子发抖,“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你如此维护,我看你是在床上躺了半年,将脑子躺废了,既然你没脑子,我这个做父亲的有权力也有义务帮你料理了她。”

“你想料理了谁?”一道威严的嗓音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