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保证呢?”
“我……我只是习惯了枕枕头,真不是故意蹭你枕头上去的。”
纪承洲不说话,只用那双深邃轻易不表露情绪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桑浅。
桑浅却觉得纪承洲用眼神在表达:你觉得我会信?
之前在宋念霜家因为被子,她蹭他身上去过,之后她又对他霸王硬上弓,现在又因为枕头,她再次靠近他。
而且她还一再表白喜欢他。
好吧,换成是她,她也不会信。
事已至此,桑浅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我处心积虑地想要靠近你,谁让我喜欢你呢,以后你可千万不要低估了你对我的吸引力,能离我多远就离我多远,否则我可不敢保证霸王硬上弓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哐当。
排风板掉落在地。
桑浅抬头,见维修工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脸哧溜一下红了,怎么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外人呢。
要想不尴尬,只能继续不要脸。
她蹙眉,装作不悦道:“看什么看,夫妻间的情趣没见过?”
“对……对不起。”维修工忙转头看向头顶的空调,认真排查故障原因,眼角余光都不敢再往
桑浅则若无其事般朝卫浴间走去。
纪承洲看着女人的背影,深邃眼底浮上浅薄的笑意。
进入卫浴间,桑浅双手捂着脸,想跺脚,丢死人了。
明叔过来接纪桑榆和晚晚去学校的时候,陈秋容跟着一起过来了。
桑浅送两孩子上车后往别墅走,来到门口听见里面的说话声,脚步顿住。
“……我问过小筑和沈铭了,前天是浅浅将他们支开的,所以你们圆房是浅浅主动的对不对?”
没听见纪承洲的声音,过了几秒,只听陈秋容又说,“人家都说食髓知味,我想着你28才开荤,肯定需求比较大,又担心你性子孤傲,抹不开面去找浅浅,特意给你制造机会,让她主动去找你,你倒好,大早上就请人过来修空调,女人对你来说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桑浅往门口挪近一步,她也很想听听纪承洲会怎么回答。
明明那天后来纪承洲很主动,很凶狠,一点也不像排斥男女之事的样子,怎么提了裤子又变了样?
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
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纪承洲的回答,倒是陈秋容又说话了。
“别人家的晚辈都沉迷女色,怎么到了你这里,对女人就避如蛇蝎呢,你倒是给奶奶争口气,也沉迷一个给我看看啊。”
桑浅,“……”这么教育晚辈真的好吗?
“浅浅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怎么就入不了你的眼了?”
桑浅点头,就是,还是您老人家有眼光,您孙子估计眼瞎。
“大少奶奶你怎么站在门口?”小筑突然出现在眼前。
糟糕,听墙角听得太入迷,连有人过来都没发觉。
桑浅忙用食指抵唇,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小筑迷茫点点头,拎着垃圾袋出去了。
桑浅进入别墅,乖巧喊:“奶奶。”
“孩子去上学了?”陈秋容温声问。
桑浅点头。
陈秋容轻轻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到奶奶这儿来坐。”
桑浅走到陈秋容身旁坐下,纪承洲的轮椅就在陈秋容对面,两人瞬间四目相对,男人眼中透着一抹浅薄的笑意。
并不是很明显,应该是嘲笑,嘲笑她听墙角。
那双窥不见情绪的眼睛就那么静静地与她对视,给她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一定是听见了小筑说的话。
桑浅有些心虚地错开了视线,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在客厅响起,“这事您别操心了。”
当着桑浅的面,陈秋容不好说什么,只道:“你多上上心。”
纪承洲点头,“嗯。”
大概是做贼心虚,桑浅觉得她这个时候不说话,似乎很怪,随口问了一句,“奶奶,你们聊什么呢?”
“想知道?”回话的是纪承洲。
讨厌,谁让他回答了?
问他了吗?
多嘴。
说不想,和她的问话背道而驰。
说想,万一纪承洲真的将刚才陈秋容的话说出来,那场面可就太尴尬了。
桑浅努力扯出一抹笑,“我想知道你就会告诉我吗?”
“你猜。”
“我猜不会。”
“那你猜错了,刚才奶奶……”
就在桑浅准备打断纪承洲的时候,陈秋容率先开了腔,“你们俩聊吧,我回去了。”
两个年轻人聊那种话题,她这个长辈在场不合适,万一他们顾忌她在场,不能畅所欲言怎么办?
都是成年人了,她希望他们说话能直白一点,最好说着说着能回房交流交流就更好了。
这样她抱小曾孙就有希望了。
走了几步,陈秋容回身,“浅浅,最近剧组没开工,你在家多陪陪承洲,增进增进夫妻感情。”
桑浅乖巧点头,“好。”
之后几天,桑浅几乎足不出户。
白天关注罗语堂和苏妙彤那边的情况,还有警察局那边的进展。
由于股票一直跌,没有回暖的趋势,博薇服饰撤销罗语堂执行总裁的呼声越来越高。
罗语堂已经到了焦头烂额的地步,用文澜的话说就是在垂死挣扎,蹦跶不了几天了。
苏妙彤那边,刚开始说那只是谣言,不承认自己和罗语堂是亲子关系,但是王雁玉又重新采集了样本做亲子鉴定,结果和桑浅公布在屏幕上的一样。
铁证如山,苏妙彤知道不承认也没用,只好退而求其次,厚颜无耻的说她也是受害者,也是刚刚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在她心里苏博文就是她的父亲。
如今虽然血缘上不是父女,但她在苏文博膝下敬孝近20年,算他的养女,即便不能继承他的全部遗产,也能继承部分遗产。
王雁玉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戴了一顶这么大的绿帽子,又怎么可能同意让苏妙彤继承部分遗产?
她现在恨不得将那一家子狼心狗肺的畜生扒皮抽筋。
双方争执不下,官司还在继续中。
警察局那边,蒋怡然虽然雇人打人,但因为桑浅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属于雇人打人未遂,不构成刑事犯罪,处拘留五日和罚款。
而策划广告牌掉落的幕后之人至今还未查出来。
晚上,桑浅就在家陪孩子。
日子过得倒也快。
转眼周四,这天晚上,桑浅哄睡孩子后刚回到房间,陈冰的电话打了过来。
看见来电显示,她微微蹙眉,她和宋时璟还是上周四见了面的,这个周一陈冰没打电话来。
她还以为因为上周四她惹恼了她,他以后不会找她了。
这怎么又打电话来了?
她不想接的,但想着上周四她以同事聚餐为由没去尊典,结果宋时璟竟然直接找去了包厢,他和纪承洲又是朋友,陈冰也来过纪家,万一惹毛了他,他找上门来就完了。
桑浅不情不愿接通了电话,“陈助理,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