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养备胎!”
沈知语矢口否认。
他的讽刺,刺痛到她的尊严。
尊严于她,何其重要!
就算是萧默言,也不能践踏她的尊严,侮辱她的人格!
沈知语情绪波荡起伏,声线尖锐起来,“上次那场宴会,他救了我,你也看到了!”
“我是因为你英雄救美,才失神到坠入池塘。霍霆琛他救了最狼狈的我,他跟我一起狼狈,为我解围。我是欠他一份人情的!”
“你要怎么去恶意对待一个救我的人?你那天晚上,在宴会上,又做了什么?!”
生气时,最容易吐露真心话。
她是介意,那晚宴会,萧默言什么都没为她做的……
可是,她喜欢萧默言。
喜欢到这些介意,可以随着时间消逝而被淡化。
那根刺,会随着漫长时间,被黄沙淹没。
可不代表,那根刺它不存在。
如果非要拨开那层沙,去追根究底的探究,那根刺也会一并露出。
她也必须要告诉他……
她跟霍霆琛目前阶段的友好,与他那晚的无动于衷有很大关联!
凭什么,谴责她,只怪她?
“你想要我做什么?你想我挺身而出,当众跟霍霆琛抢你?”
萧默言阴阳怪气的讽刺。
凉薄的语气,与他斜来冰冷的目光,给沈知语一种被寒意渗透的痛感。
她牵扯出一道笑,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收敛笑意之后的冷静面容,更像是要哭了。
手心捏紧被褥,她隐忍着问:“我就不配,你争取一下么?”
“……”
萧默言眸色幽暗,脸色冻得像冰块。
他的沉默,有几重意思。
可能是逃避,也可能是默认,也可能是笑她……自不量力。
‘凭什么觉得,他这种大人物,会在那种场合,为争取她而丢失脸面?’
他在这样想吧?
沈知语猜疑他的心理,他的行为反应。
最后,也被他的沉默打败。
她掀开被子,捂着隐隐绞痛的腹部,置气一般的说:“既然我不配,那就算了!”
她要落地下床,却又在起身那一瞬,被一支大掌扼住手腕。
萧默言擒住她手腕的力量,让她腕间皮肤泛白,痛感一寸寸传入肌肤。
沈知语在等他开口,等他说一声挽留。
可他就像是被下了哑药,一声不吭。
漫长沉默,在她的难以忍受下被打破。
“我知道我不配,可你连骗我一句,都说不出口……你拿什么,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
宁愿装聋作哑,都不愿意说一句假话,稳住崩溃的她。
她又该拿什么,劝自己坚持下去?
“算了,萧默言。我们到此为止,不要再来往了。”
背向萧默言的身形,她控制着,不让它颤抖。
可是眼泪,已经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一颗一颗,砸在花岗岩地面,毫无声响。
她尝试扭动手腕,却发现,他擒得更紧,没有一分要松的意思。
偏偏这时。
身体也不争气地疼痛起来。
小腹传来一阵阵痉挛性的痛,痛得她不得不捂紧腹部,缓缓蹲下。
“你怎么了?”
这时,萧默言才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