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带九儿回北方后,白爷家只剩下我住。
甫一打开院门,清苦熟悉的药香扑面而来。
我莫名舒了口气。
柳墨白越过我身侧,直接回了客房。
看着那颀长的身影离去,我微微愣神,这男人到底怎么了?
思前想后,我没有做过对不起柳墨白的事情。
我吸了吸鼻子,压住心中的委屈,转身进了浴室。
泡完药浴,身上顿时轻松了许多。
我穿着黑色丝绸蕾丝吊带睡裙站在浴室里的落地镜前,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
柳墨白吩咐人准备的所有衣服,都意外地契合我的身材。
丝绸在白炽灯下散发出黯淡的光泽。
深V领堪堪遮住身前两片春色。
裙摆长度刚好能遮住我的脚踝,腿侧的开叉却直接开到了腿根,只要一挪步就能露出雪白的腿。
这也太性感了
我脸颊微微泛红,从旁边取过一支桃木簪,将头发挽起,簪在头顶。
墙上的圆钟指向了一点。
“都一点了啊”
我胡乱抓起件黑色浴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出了浴室门。
先前因红衣女鬼被砸的客房还没来得及修复。
白爷家现在只有一个客房可以住。
就算柳墨白生气,我也只能和他共处一室。
客房的门半掩着。
昏黄的灯光顺着拇指宽的门缝,在地上投下一片光影。
我站在门口,透过门缝,恰好能看见柳墨白长腿交叠,坐在太师椅上。
他穿着白色衬衫,扣子解开了一半,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长指翻过手中书页,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柳墨白视线定在微微泛黄的古书上。
倏然,他动作一滞,嗓音低沉:“鬼鬼祟祟地在外面做什么?还不进来,在外面冻死可别怪我。”
心脏猛然一跳。
我慌乱地扯了扯吊带裙,故作镇定地进了客房。
柳墨白继续翻着书,眼神都没给我一个。
我怯怯开口:“你别生气了好么?”
“我说了我没”
他话说到一半,被噎在喉咙里。
我抬手拔下了发间的桃木簪,柔顺的乌发散落下来,披在我身后。
“啪——”
古书掉在了地上。
柳墨白猩红的眸子里,夹杂着不可思议,很快又变得戏谑起来。
我站在柳墨白对面,任由浴袍滑落在脚边,露出黑色吊带睡裙。
柳墨白摩挲着下巴,视线一寸寸下移,落在裙摆高高的开叉处,语气玩味:“你在勾引我?”
我绯色的脸颊白了白,从齿间挤出一句话:“我是来求和的。”
“谁教你的?”
我不好意思地垂下眸子:“和红衣女鬼学的,她说男人都喜欢那样的”
柳墨白弯腰拾起地上的古书,抬步朝我走来。
倏然,冰凉的指尖挑起我的下巴。
他定定看着我,冷声道:“不自量力。”
我原是想用柳墨白喜欢的方法令他开心,让他不再生气,却不料被他这般羞辱。
狗男人
我瞥过头去,愤愤道:“不喜欢就算了,何必这么羞辱我,我又没做错什么,大不了我今晚睡地上!”
说完,我弯腰去捡地上的浴袍。
指尖刚刚触到浴袍丝滑的质感,倏然手腕一热,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畔。
柳墨白嗓音低沉,富有磁性:“你成功了”
“唰——”
绸缎被撕开。
柳墨白俯身钳制着我的下巴,问道:“被人欺负不同我说,而是自己去查,难道我不是你老公?还是说你不信任我?”
我心“咯噔”一下,原来如此。
今晚去陈家查耳环的事情,我既没有和柳墨白说实话,也没有向他求助。
柳墨白这才生气。
“我我想自己解决,若是解决不了,再来同你说。”
我心跳如擂鼓,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想自己解决。”
秦歌和乔云商是一伙的。
我猜测那对厉鬼耳环和乔云商有关系,秦歌估计是受乔云商指示,才把木人埋在陈家。
然后利用邪术,害死陈二婶,好杀人灭口。
之前听铉叔说过,柳墨白和张乔两家有恩怨,所以才会这么在意我和张子君来往。
如今好不容易让柳墨白不再因张子君的事情生气,我不想再来一个乔家。
乔云商的事情,我得自己查。
柳墨白眉心拧起,掐着我下巴的手骤然收紧。
他语气急促森冷。
“你凭什么自己解决?凭今晚一个小娃娃的生魂都能拿捏你?还是你又想靠张子君那毛头小子?”
他顿了顿,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陶安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女人?”
红眸颜色越来越深
那日柳墨白因张子君掐住我喉咙的情景,再次浮现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