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荣不是没想过儿子会做点出格的事,但没想到这么快,她都这么喜欢姜舒月,儿子又不是圣人,怎么会忍得住呢。
可现在好像有点太快了,一下就打乱了她的计划,她想的是儿子大四的时候,如果到时候两人还在一起,那就该见家长见家长,该订婚订婚,现在他们理亏啊,毕竟这是在沈家家里。
“唉,就装作不知道吧,我这段时间观察一下小舒月,如果她厌食,有反应,那”
此刻两人还不知道,昨晚的电影,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
九点多,沈州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手一抓,软软的?
嘴里怎么有头发啊?
“卧槽,完了,姜舒月!你醒了怎么不叫我啊?完了完了。”
小富婆刚被沈州捏了一把,脸色绯红,她下意识还在自己小手上闻了闻。
就是这个动作,彻底刺痛了沈州。
“你,你讽刺我?”
“啊?没有啊,沈州,抱着你睡真好。”姜舒月知道沈州也会跟她一样尿裤子时,她当时就想开了,当时在学校的时候,她还害羞的跑回去洗内裤,原来沈州也这样。
“这不是睡不睡的好的问题,唉,我已经准备好迎接魏女士的批斗了。”
沈州想到昨晚他那丢人的一幕,立马翻身压在姜舒月身上,凑到她耳边说:“昨晚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记住没,是任何人!一个字都不能说。”
“噢。”
“噢?姜舒月,真的不能跟任何人说,你认真点。”沈州急了,小富婆不知道昨晚的情况,别人还不知道吗?万一她傻傻的告诉林语慧或者姑姑那将是什么灭世场面啊!
姜舒月立马收起笑脸,酷酷的抿着小嘴点头,“沈州,我保证不跟任何人说。”
沈州深吸一口气,慢慢下床拉开一道门缝,看了看客厅,没人,他蹑手蹑脚的出门,来到老爸老妈房门口一看,也没人???
“早就出门了?但他们起来看到我不在沙发上,难道没怀疑吗?”
“姜舒月,我妈进过房间没?”
小富婆正在穿内衣,沈州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她立马害羞的缩进了被窝里,“沈州,你个坏蛋!”
黑暗中上手,和大白天看,那可真是两回事,姜舒月再不懂,经过昨晚那一遭,她也咋么出男女之事的味了。
沈州尴尬的带上门,脑海中不断闪现刚才看到的一幕,白,确实不小。
他有些忐忑的拨通了老爸的电话,主要是心里七上八下的,“爸,你跟我妈出门了?”
正在湿地公园钓鱼的沈强和魏清荣对视一眼,“昂,儿子,我跟你妈出来看个朋友,你看到厨房里那些礼物没,一会早点去你姥姥家,哪个礼物给谁家,你妈给你留了纸条,你自己看,不说了,忙着呢。”
魏女士带着羽绒服的帽子,带着手套,坐在简易马扎上,看着湖面发呆,“唉,老沈,咱们是不是该换个大房子了?你说以后他们结了婚,有了娃,回来一趟也住不下啊。”
沈强时刻注意的鱼鳔,点点头,“买,都听老婆的。”
“我打算看个四室,咱俩这些年的存款,加上公积金全都取出来,全款拿下没问题。”
“不是,存折里不是有五百万吗?儿子给的卡里还剩下小20万呢,为啥动咱俩的养老钱?”
魏女士白了老公一眼,“存折的钱不能动,给儿子留着应急,你看他现在做生意不错,你别忘了,他才19,能跟社会上那些老油子比?现在看着是赚钱了,要是赔了呢?那五百万坚决不能动,儿子孝敬你的钱倒是可以花一点。”
沈强无所谓的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清荣,你操心半辈子,累不累啊,让他顺其自然就好了,存折里取出来一百万就够了,四百万给儿子托底还不行啊?”
“不行!不钓了,送我回家。”
“不动了不动了,快上鱼了,窝都打好了,不钓一个太亏了”
此时沈州和姜舒月已经洗漱完毕了,两人都穿了那套黑色的情侣羽绒服,沈州一米八五的身高,就是一个人形衣架,穿上这长款的衣服,显得更高了。
姜舒月一米七,穿上厚底小皮靴,两人站在一起,妥妥的最佳情侣身高。
“你想去不?去的话那些亲戚可能有点烦,问这问那的,不去就让海叔来接你,你回家乖乖的玩半天,我下午天黑之前就回来了。”
小富婆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她只是想跟沈州在一块而已,亲戚?自家的亲戚她都不搭理。
对付那些亲戚她早有心得,安静的听着不说话就可以了。
“我想去。”
“他们可能会问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几个兄弟姐妹,什么时候结婚,乱七八糟的什么都问,你确定?”沈州主要是怕姜舒月被那些人搞烦了,他这次去主要也是看看姥姥姥爷,给舅舅们拜个年,吃顿饭就回来了。
姜舒月撅着小嘴,挽着沈州,下巴贴在他的胳膊上,“沈州,我就想跟你在一块。”
沈州揉了揉小富婆的头发,“拿着东西,出发。”
09年,北方的年味还很足,街道上全是炸碎的红白色鞭炮纸,路上的行人不多,车也很少,初二都是外甥走姥娘的日子,孩子小的就父母送过去,然后父母再回家,初三再来接,成年的,一般都是自行过去。
车上还被老沈贴了个车联,【出门见喜,出入平安】。
一个半小时后,不到十一点半,沈州的车稳稳开进了下县的黄河镇上。
黄河镇,顾名思义,就在黄河大坝下,而且这时候,大坝上肯定也有集会,附近村子的人都会去玩,挺热闹。
不一会,车子就停在了一座农家小院前,小院很老了,外面的白色墙皮都掉了不少,露出了里面的红色砖头。
下车后,沈州指着左侧的大门说:“这家是小舅的,右边是大舅和姥姥的,大舅没有孩子,小舅有一个,领养的娃,挺调皮的,你别搭理他就行了。”
姜舒月好奇的打量着农村小院,她感觉比燕京那些挤在一起的四合院好的多,她不知道爷爷奶奶为什么喜欢住那种地方。
“嗯,记住了。”
此时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正推着一辆手推三轮车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