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个女子是谁啊?府上新请来的舞女吗?”
西府三少任承延目光垂涎地看着戏台,恨不得将红帘扒开,好好将美人欣赏一番。
任柏远脸色黑了下来,冷冷地扫了一眼不自知的任承延。
他一眼就认出来戏台里的人是谁了,那套飘然似仙的云衫,就是他第一次见宁素萱时,她穿的衣裳。
这么多年过去,他再次看到这样的宁素萱依旧为她心跳不已。
前些日子那些刻意的躲避,在回忆里往日的情意冲击之下,早消散得干净了。
他心口狂跳,此刻迫不及待想看到宁素萱。
想将人抱在怀里,慢慢诉说情肠。
一曲舞毕,这时所有人才从这种缥缈的美妙舞姿中回过神来。任承延一下子站了起来,目光急切地想看着红帘后的女子。
没想到女子在戏台上微微欠身谢幕,人往后一转就消失了。
“美人,美人啊。”任承延急不可耐地追了过去。
任柏远心头火气顿起,此时恨不得将任承延拽回来。那是他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惦记。
但他不能像任承延一样,追着一个女人直接离席。
他给了苗管家一个眼神,让他追了上去,而他按压着怒气,和气地跟周围人说笑。
等了会儿才借口有公事处理,让宋云初在这里陪着,而他匆匆从席面上脱身。
宋云初看着任柏远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乖乖回到她身边的任怀月,嘴角讥讽地勾起。
任怀月为了宁素萱重新获得宠爱,真是费尽了心思。
连像舞妓一样献舞,这样的事都能做出来。
亏的宁素萱还出自名流世家宁家。
宋云初暗自冷笑,也找了个借口,抱着困得睁不开眼的洛洛回去睡觉了。
而另一边宁素萱离开戏台后,掐着手心往回走。她今日大胆地按照怀月的建议,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任柏远献上一舞,这会儿心脏还砰砰直跳。
她又不是侍妾,也不是外面那些低贱的女子,怎么会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勾人把戏。
但任怀月劝她,此举能让任柏远和她和好如初。
她抛却脸面和自尊,一咬牙上了戏台,只盼任柏远真的能放下之前的芥蒂,两人回到从前。
但她没走两步,后边就传来了脚步声。
她心中一喜,不动声色地往前走。
忽然被人一把抱住。
“美人啊,你这是要往哪去啊?”
陌生的声音让宁素萱一惊,她转头看到了任承延的脸。
宁素萱又羞又怒,挣扎道:“你干什么?你放开!”
“宁夫子?”任承延眼睛一亮,随后大喜。
他这段时间早盯上了这个宁夫子,但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
如今见她扮上了舞妓的模样,顿时心痒难耐,将人往一旁的假山推去。
“宁夫子你都穿上舞妓的衣裳了,还装什么烈女?你不会为了勾引哪个男人吧?”任承延越想越觉得是,顿时唾骂了一句,“亏我还以为你冰清玉洁,怕玷污了夫子。没想到你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你是不是想勾引任柏远?”
“因为他是侯爷?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让他碰你?果然是肤浅的女人,既然你如此自甘下贱,还不如先让我痛快痛快。”
任承延又骂又急不可耐地扯着宁素萱的衣裳,宁素萱想叫却怕把不相干的人引了过来,看到了这一幕,一时羞愤不已。
就在这时,任承延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宁素萱吓得捂住了嘴,任柏远走进来抱住了宁素萱。“萱儿别怕,是我。”
“远哥哥!”宁素萱扑到他怀里痛哭,“我以为,我,我就要对不起你了呜呜……”
任柏远刚才看到任承延抱着宁素萱的那一幕目眦欲裂,如今只剩下了心疼。
“萱儿没事了,我就在这里,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
任柏远抱着宁素萱哄着,低头亲着宁素萱的脸颊。两人许久没见面了,如今抱在一起,一时如干柴烈火、情难自禁。
任柏远想到刚才戏台上那个柔媚的舞姿,心中如火一般燃烧起来。
他一把抱住宁素萱,将人拉进旁边的假山深处。
很快里面温度越升越高,旖旎的暧昧声忽轻忽重。
任怀月站在不远处,将刚才那一幕收进眼底。小梅神色尴尬,想将自家小姐请回去。任怀月才五岁,怎么能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但她又知道自家小姐主意大得很,小姐决定了的事,她一个下人根本改变不了。
任怀月见事情已成,才背着手笑着离开了。
她让宁素萱扮演舞妓上台,又暗暗使人在任承延耳边吹风,让任承延看上宁素萱。
女人身边若是只有一个男人,那男人只会以为她离不开他。
但当她的身边有其他男人围着时,男人才能察觉到威胁。
宁素萱如今只是一个落魄家族的女子,纵使有才情,但等岁月老去,再多的爱意也会败在其他姣好颜色的年轻女子身上。
宁素萱脑子是个蠢的,但谁叫她是她任怀月的母亲。
宁素萱攥紧了任柏远的心,他们一家人才能和和睦睦,不让其他人找到攻破他们的机会。
任怀月如今非常忌惮宋云初,宋云初好像能看破她的所有行为,以至于让她产生了危机感。
如今她还没长大,她需要时间和空间,来对付宋云初。
她不信,一个古人而已怎么可能玩得转一个现代人。
她不过是年纪太小。
宋云初以大欺小而已。
在她没长大之前,她就让宋云初好好得意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