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纳了别人!”
宁素萱从雪晴口中知道宋云初给任柏远抬了两个妾室,脸都气白了。
浑身气得哆嗦,咬着指甲神经质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她不怕宋云初,是因为她知道任柏远根本不爱宋云初,当初娶她也是另有目的。
但其他年轻漂亮的女子,宁素萱却没办法保证任柏远不会动心。
这些年她一直隔绝任柏远身边的女人,让他只有她一个,也只爱她一个。
任柏远做到了,可现在他却要纳妾了。
而她人在西府,根本无法日日见他,若他哪一日被哪个小贱人迷惑了,就会把她给忘了。
宁素萱越想越伤心,猛地扑到床上痛哭。
雪晴想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安慰,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小姐不如去见见侯爷,去试探试探侯爷是不是真的要收两个妾室。毕竟那是侯夫人送的,也许侯爷心里不想要呢。”
宁素萱抬起脸,眼中慢慢亮了起来。她擦了擦眼泪,让雪晴给她梳妆。
她故意穿上当年任柏远第一次见她,也是对她动心的那天,她穿的青色薄衫。薄衫清透,更能称托出她窈窕的身姿。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即使年过二十,她的样貌也是极美的。
若是好好打扮一番,定是能让任柏远对她欲罢不能。
但她忽然又想到宋云初拿走她那么多漂亮的衣裳和珍贵的首饰,她顿时又气得脸色通红,心痛不已。
她早晚要宋云初给她一件件都还回来!
宁素萱压下心底的恨意,等她收拾好,夜幕刚降下来。她提着风灯,和雪晴两人往东府走去。
她一路畅行无阻地到了东府,甚至到了任柏远的院子前。
任柏远的小厮见她来了,立马请她进来。“宁姑娘,侯爷在书房呢。”
任柏远院中的这些人都知道她和任柏远的关系,宁素萱提着风灯就往书房走去。书房门口守着的项吉见到她,脸色一变,急忙下了台阶迎了上来。
“宁姑娘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侯爷。”
项吉脸上露出为难:“侯爷正在忙公事呢,不然宁姑娘到旁边屋里坐会儿,等侯爷忙完再来见宁姑娘?”
宁素萱皱眉:“现在侯爷的书房我都不能进了吗?我又不打扰他,我进去等他一样的。”
说着她就要抬步进去,项吉忙拦住她:“宁姑娘还是等一等吧,侯爷,侯爷一会就忙完了。”
宁素萱狐疑地看着她,她忽然想到以前她和任柏远没少在书房里做那些事,这会儿不让她进去,难道里面……
宁素萱的脸色刷地白了,握着风灯的手都在发颤。
宁素萱:“项吉你老实告诉我,里面,里面是不是有女人?”
项吉脸色更加为难,也不敢开口承认。
宁素萱却像是明白了什么,身体摇摇欲坠。她死死咬着牙走到一旁廊下的阴影下里,目光死死地盯着书房门口。
一刻钟后,两个打扮轻薄的女子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宁素萱看到秋舞和雁荷两人的模样时,眼眶瞬间就红了。
“小姐。”雪晴担忧地看着她。
宁素萱咬着牙,目光紧紧盯着秋舞和雁荷,想从两人身上看到欢爱的痕迹。但不知是夜色太黑,还是她眼前模糊不清,她根本看不清。
她提着风灯转身就往回走,心中悲痛地想着,若是任柏远背叛了她,她该怎么办好?
她慌乱不已,根本想不到一个好办法。
她发现她不能没有任柏远,她被他宠爱多年,已经无法接受他身边有其他女人了,更无法接受任柏远不爱她了。
宁素萱眼眶里的泪迎风落了下来,越落越多。
直到她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
“萱儿!”任柏远急喊。
“你放开我。”宁素萱声音哽咽,想挣扎却挣扎不开。
“萱儿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根本没碰她们,我发誓!”任柏远扳过宁素萱肩膀,急切地举起手指。
“萱儿我心里只有你,你是知道的。那两人不过是宋云初送来的,我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
宁素萱泪眼模糊:“可刚才你们在书房……”
任柏远解释:“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碰她们。她们两人来给我送补汤,我只是喝了一碗汤罢了。”
宁素萱睁大了眼:“你还喝她们做的汤了?”
“她们是听从母亲的安排,说要照顾我起居。”任柏远头疼地解释,“母亲近些日子身体不好,一直躺在床上。我这会儿若是拒绝,母亲那里怕是怪我不孝了。”
宁素萱眼眶里的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你总有理由,若有一天,你身边有了其他人,就别想我理你了。”
“不会的,萱儿。”任柏远低头在她脸上亲着,“我只要你,只要你。”
宁素萱被他亲得心头发烫,身体也一阵阵热了起来。
她扭捏了一下,还是靠在了任柏远怀里。
她伸着纤细的手指,勾住任柏远的腰带:“远哥哥,我们许久没见面了,你都不想我吗?”
任柏远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怎么会,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萱儿今晚别走了吧,留下来吧。”
宁素萱抱住他的脖子,将羞涩的脸埋进他的胸膛。
*
这几日老夫人一醒就叫唤着头疼,宋云初这个当媳妇的自然无法离开。
任玉林那边还要她操心找大夫治手上的伤,她两边操心不断,两天下来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
府上谁不说她贤惠有孝心,就是她对任玉林别人也挑不出一点错处。
当然别人不知道任玉林的手,就是她命人打断的。
宋云初给老夫人侍疾了三天,老夫人将她折腾够了,这才慢悠悠将她的目的说了出来。
老夫人撑着额头说:“我这头疼越发厉害的,这些药吃着也不管用。玉林的伤也一直好不了,我这个心啊,又闷又慌。”
宋云初柔声安慰:“母亲只要好好养着,身体自然就能好了。太医也说了,母亲的身体健朗,以后定能长命百岁的。”
任老夫人偷偷瞪了宋云初一眼,她装病卧床三天,宋云初也孝顺侍奉了她三天。
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宋云初也都做到了。
她想找个理由发作,都没办法。
老夫人暗暗白了她一眼,扶着额头继续道:“我这病总是好不了,得找个大师来府上看看了,不然我这心里一直安不下来。”
宋云初神色倏地冷了下来,她等了三天,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