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楹道:“若是楹楹算得没错,等会皇上就会安排这个假安王去安王府了。”
太后眯了眯眼:“楹楹要哀家怎么做?”
梁初楹道:“只要捏造这个人的身份是罪臣之子,目的就是为了报仇就行。”
太后:“好主意。”
梁初楹送上一块兵符:“太后,楹楹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才算到这块兵符的下落,如今找到了,立马就拿给太后了。”
太后接过,笑得合不拢嘴:“真的是兵符?这是统领十五万军队的兵符?”
梁初楹点了点头:“是的呢,若是还能够找到另外一块,那咱们手上便有三十万的大军了。”
太后大喜:“不错,有了三十万大军,那哀家登基之日便不远了,楹楹,这事,你做得太棒了。”
“楹楹窥得天机,自然要选择明主。”
“等哀家登基,国师之位,定是你的!”
梁初楹笑。
她离开寿康宫之后,白皇后叫她去凤仪殿。
“梁初楹,你好大的狗胆,见了本宫居然不行礼!”白皇后见到她,气不打一处来。
梁初楹冷冷一笑:“皇后娘娘莫不是忘记了,你能有今日是谁的功劳。”
“不管怎么说,如今本宫贵为皇后,南儿被立为太子是迟早之事,你居然敢这般对南儿!”
梁初楹道:“晋王殿下平日里作恶多端,如今被恶鬼缠着呢,皇后娘娘确定要用这个态度对我?”
白皇后气炸了:“本宫明白了,南儿之所以变成这般,都是你搞的鬼,对吗?”
梁初楹道:“皇后莫要给我安莫须有的罪名,我只会捉鬼,不会搞鬼!”
“你!”
白皇后身后的碧琳劝:“娘娘,如今王爷倒霉连连,再折腾下去命都没有了,您就服个软吧。”
白皇后想到之前是贵妃的时候有求于梁初楹姿态做低,如今贵为皇后仍要放低身段,这口气,实在是憋得慌!
“皇后娘娘,这凤仪殿才住几日,可别高兴得太早了,正所谓花无百日红嘛,我好像听说皇上又有了新欢。”
白皇后真是要被梁初楹给气死了!
“楹楹,南儿这件事,是他的错,亦是本宫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子,本宫在这里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够冰释前嫌,帮南儿捉捉鬼。”
梁初楹道:“白皇后,这就对了嘛,求人办事要有求人的态度,就算是皇上跟太后,也有求于我呢,更何况区区的皇后!”
白皇后被气到直接吐血了!
梁初楹真是好大的狗胆!
不就是仗着自己会算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梁初楹,你可不要忘记了,因为上次之事,皇上如今已经不信任国师了,皇上在费尽全力削弱国师的势力,本宫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梁初楹把弄着手指:“我得意多久我不知道,不过,你应该快哭了。”
刚说完,门外丫鬟来报。
“娘娘,不好了,晋王晕死过去了,太医们说无能为力呀。”
白皇后双腿一软。
南儿是她所有的赌注,他一定不能有事。
她红了眼眶,来到梁初楹面前:“楹楹,之前本宫跟你闹着玩呢,你跟本宫一块去太医院给南儿治病吧。”
梁初楹道:“巧了,我这人呀,小气得很,最恨别人跟我开玩笑。”
这时,江公公亲自来了。
“安王妃,皇上请您去御书房。”
梁初楹看向他,仍是看不透这个人的面相,太奇怪了。
“好的,公公。”
眼看梁初楹就要走,白皇后赶紧拦住她:“楹楹,你不能走。”
江公公道:“皇后娘娘这是?”
白皇后解释:“晋王生了怪病,在太院医就医,太医们束手无策,如今只有楹楹能够救他,还请公公跟皇上说说。”
江公公大惊:“晋王殿下病得这么严重,娘娘怎么不早说?”
白皇后都要哭了:“来不及解释了,楹楹,快跟本宫走吧。”
梁初楹道:“本妃今晚心情不好,不想给人看病,皇后还是另请高明吧!公公,咱们走。”
江公公:“这——”
“梁初楹,你这是要本宫给你下跪你才肯去救南儿吗?好,本宫跪!”
白皇后这也是没辙了,只能屈辱地跪下。
江公公跟其他奴婢吓得赶紧跪下:“皇后娘娘,使不得呀。”
白皇后咬牙切齿地看向梁初楹:“梁初楹,这下你满意了吧?”
梁初楹道:“不好意思,本妃要去御书房了,你们想跪就跪着吧!”
说完,她还真走了。
白皇后气死了:“她,她怎么敢!”
御书房。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
“安王妃到。”
听到通报,他赶紧放下手中的秦折。
“楹楹,来了。”皇上笑着看向她,语气亲切。
梁初楹道:“父皇召见楹楹有何事?”
皇上道:“最近新进宫几个美人,朕想要让你帮她们好好看面相。”
梁初楹道:“可以,皇上记得付卦金就好。”
“放心,少不了你的。”
很快,御书房便进来几个大美人,个个气质不凡,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梁初楹一一看过面相,知道她们全都不是什么善茬。
可惜空有这么美的一张脸了。
等美人们退过之后,她跟皇上实话实说。
皇上顿时感觉心凉了半截。
他觉得这一批的美人挺好的,他还宠幸了其中的几个。
如今退回去,只怕跟大臣们的关系不好。
“皇上舍不得?”梁初楹问。
皇上摇了摇头:“没有。”
“若是皇上要将她们留下,只怕后宫永无宁日。”
皇上感觉心烦意乱。
怎么女人都不省事呢?
罢了,全都退回去。
被他临幸过的女人,是她们的福气。
“算了,不说她们了,朕今晚要你把一个人带回家。”
皇上说完,一个跟池砚舟长得很相似的少年便走进御书房。
“儿臣池砚舟拜见父皇。”
梁初楹双眸危险一眯:“父皇这是何意?为何要给楹楹找一个假相公?”
皇上道:“舟儿就算是醒来,也活不久,但是他不一样,他可以当朕的舟儿。”
梁初楹冷笑:“那皇上可知,此人是谁?”
皇上心里‘咯噔’一响:“楹楹,你这话什么意思?”
梁初楹道:“这世间长得这般相像之人,若说他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谁会相信?”
皇上忍不住退后两步:“楹楹,你快别打哑谜了,他到底是谁?”
跪地的少年道:“我就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我不知道自己姓啥名什,还请皇上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