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梁初楹不再用灵力控制符咒。
她将池砚舟身上的箭全都给拔掉了,然后继续给他扎针。
【还好只是皮外伤,若不是我用灵力控制这符咒,估计你的小命早就没有了。】
【姑奶奶为了你耗尽了灵力,也不知道你醒来会不会多喜欢我一些,让我多换一些灵力。】
池砚舟北惊讶地发现,原本奄奄一息的七弟脸色开始有了红晕。
苏子柔也发现了,她激动地问:“王爷是不是有救了?”
梁初楹:“当然,本妃的医术可是顶尖的,不然你以为刘太医为何要拜我为师?”
“王妃,子柔承认之前很讨厌您,但是只要您能够救王爷,子柔这辈子会效忠于您的。”苏子柔直接给她跪下了。
梁初楹叹了口气:“之前是我不好,非得干一些伤天害理之事,你们讨厌我我也能理解。不过嘛,遇到相公之后,我就决定痛改前非了,我以后绝对会做一个好人。”
想要赢得他的爱,先从他身边的人攻略,把他身边的人全都收服了,还怕他不喜欢自己?
这是方案的一部分。
“王妃,只要您一心一意爱着王爷,子柔就算是为您死,子柔也愿意。”
古代真是愚忠啊。
这些下人完全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只有主子的命都是金贵命。
好无语啊。
人各有志,她没想过去改变什么。
池砚北亦是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弟妹真心悔改,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梁初楹:“嗯。”
最后她收针,累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二哥,把马赶得再快一些,我现在很累需要睡一觉,在我没有醒来之前,绝对不允许别人来给王爷检查伤势,特别是皇宫派来的人。”梁初楹吩咐池砚北。
池砚北点头:“弟妹,你放心睡吧。”
苏子柔不放心地问:“王妃,王爷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梁初楹虚弱道:“快了。”
苏子柔便放心了。
王爷真的没事。
今晚他们真的能够逃过死劫了。
活着的感觉真好。
当然了,这一切得感谢安王妃。
“王妃,谢谢您。”苏子柔又给她跪下。
梁初楹真是太困了。
她灵力耗尽了。
现在得赶紧补觉。
她不由得感叹一句:可惜今晚不能去捉鬼了。
然后她便趴着睡着了。
池砚北叫苏子柔去抱梁初楹,让她睡得好一些。
半路上。
池砚舟醒了过来。
“七弟,你——”
见他坐起来的池砚北大喜,正要叫人,却被他捂住了嘴巴。
“嘘。”
池砚北激动得直点头。
苏子柔亦是眼中含满了泪水。
王爷居然真的醒了!
“让本王来。”
池砚舟坐到梁初楹的身边,从苏子柔的怀中把人抱了过来。
苏子柔一边抹泪一边点头。
王爷居然还能够抱王妃,证明他的伤势并不严重。
“七弟,你的伤?”池砚北小声地问。
池砚舟看向睡着的梁初楹,淡淡地解释:“皮外伤,无碍,不过是王妃使了一些障眼法欺瞒了所有人。”
池砚北竖起大拇指:“弟妹真是厉害,她能从她父亲那里偷了这么厉害的符给你,为了你,她将生死置之度外,还无视父皇,实在是太牛了!这份爱,你可别辜负了她。”
池砚舟伸出手来抚摸梁初楹那张苍白的脸,唇角弯起一抹弧度。
梁初楹,是你先招惹本王的。
这辈子,本王都不会放手!
马车赶到了安王府。
“二哥,咱俩互换衣裳。”
“为什么?”池砚北疑惑道。
“以防有眼线,你装病人。”
“不是——”
池砚舟直接伸手去扒他的衣裳。
苏子柔立马识趣地先下马车。
池砚舟穿着池砚北的衣裳,大大方方地抱着梁初楹下了马车。
池砚北则被迫穿着血衣让苏子淮背着下马车。
“你说我这七弟这是开窍了,懂得对夫人好了?”趴在苏子淮背上的池砚北忍不住八卦。
苏子淮:“王爷好像早就喜欢王妃了,只是他不肯承认罢了。”
“哈哈,七弟,他也有今天,其实我很想看到弟妹甩了七弟,然后七弟追妻的桥段。”
苏子淮:“睿王殿下,您是不是自己被人甩了,所以也想我们家王爷不好?”
“苏子淮,你会不会聊天,信不信本王治你的罪?”
池砚舟将梁初楹抱进了自己的房中,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梁初楹,以后这张床,有你一半的位置。
“子淮,从明日开始遣散安王府所有的下人,给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能够维持后半辈子的生活。”
“王爷,您这是?”苏子淮疑惑极了。
“从明日起,本王就会陷入昏迷,就算是醒来也是一个残废。”
“非得如此吗?”
“不然呢。”
“可咱们王府没什么银子了。”
池砚舟看向池砚北。
池砚北:“七弟,你又要找我要银子?”
“先欠着。”
“行,行,反正你从来也没有还过。”
“子淮,你们父母的死本王已经找到一些线索,过几日你们兄妹便去查,然后暗中培养属于我们自己的势力。”
苏子淮担心地问:“可我们若是离开了,那谁来保护您的安危?”
“本王很快就会变成废物,众叛亲离,只有这样,才能够消除皇上跟太子的戒备心,他们才会留本王一条命!”
池砚舟想到梁初楹的心声,她说太子跟沐颜联手把他弄残疾,当着他的面苟且,下人随便羞辱他,往他身上撒尿……最后他受不了这份耻辱,咬舌自尽!
既然他的命运被安排得这么悲剧,那他何不顺着这条路走!
演戏敷衍,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一切。
就像是今晚梁初楹为他所做的一样。
“七弟,这样真的可行吗?”池砚北担心极了。
“二哥,你这几天尽快把京城的店铺转出去,去别的地方开店吧,否则我一旦落魄,这帮人肯定找你的麻烦。”
池砚北:“我知道了,我走容易,只是你一个人在这里,只怕要受苦了。”
池砚舟冷哼:“战场上身受数箭都活过来了,我就不相信熬不过这一劫!给皇宫那边传消息,就说安王妃为了救安王,割自己的肉放自己的血。就算如此,本王也仅剩一口气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