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总,您快去看看吧,刚刚黎总监来电话,音乐部门那边好像出事了。”
听着小助理焦急的报告,楚辞和段红有些诧异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几分钟之后,楚辞戴上帽子口罩和段红乘电梯赶到了派和之声总部大楼三层。
派和之声总部内的部门部分情况和一些公司不太相同,音乐、影视相关部门各单独占据一个楼层,部门内又分有各个组区,派和之声的音乐部门就位于总部三楼。
一路来到三楼音乐部门,还没进入办公区楚辞和段红二人就听到前方传来了阵阵嘈杂的争吵之声,部门内的员工们此刻也都聚在办公区外围窸窸窣窣的讨论围观着什么。
见此情况,段红立刻走过去喝开了人群。
“上班时间不工作,都在这看什么呢?”
“段总!”
看到段红到来,众人当即吓了一跳,随后纷纷解散跑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当然,即便员工们都在段红的训斥下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区,但众人依然还是时不时好奇的向这边张望着,对此情况段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争吵声是从不远处总监办公室中传来的,因为办公室的房门没有关紧留了条缝,因此门内的争吵之激烈门外可以说听得是一清二楚。
见此情况段红并没有着急进入,而是随机拉住了一个音乐部门的员工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被段红叫住的员工摇了摇头:“我们也不清楚,今天早上黎总监来上班,不久之后陈指导也来了,陈指导进入黎总监办公室不久之后里面就传来了吵架声。”
段红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去忙吧。”
听到这里,楚辞眉宇间露出了一丝疑惑。
这个黎总监他还是认识的,全名黎峰,是派和之声音乐部门的总监,之前派和之声公司开线上会议的时候楚辞通过远程视频电话见过对方,三十多岁,平时戴着个眼睛,看起来是挺斯文的一个人。
倒是另一个陈指导楚辞没有印象,于是楚辞低声向段红问了一句:“红姐,这个陈指导是谁?”
段红解释道:“哦,这个陈指导叫陈斌,音乐部门前一阵子聘请的指导,是海外归来的华人,在米国纽曼音乐学院毕业,是一位职业词曲创作人,之前多年一直在国外乐坛活动,在国外有着不错的成绩,很多大牌歌手都和其有过合作。”
正所谓僧多粥少,这句话放在音乐市场也适用,放眼全世界的音乐市场好歌手可能一抓一大把,但好的词曲创作人却是极其难得的,因此大多数情况下娱乐公司都会专门的聘请一些专业的词曲创作人入驻,专门为自己公司旗下的歌手服务,类似晴空娱乐、鲸鱼娱乐、言心娱乐等都是如此。
派和之声虽然刚刚成立不久,但同样也聘请了部分专业的词曲创作人入驻,这位陈指导就是其中之一。
了解了事情的情况之后,楚辞和段红二人便推门进入了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内,黎总监正坐在办公室后满脸的沉闷,而在他对面不远处的沙发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此刻正翘着二郎腿仰着脑袋,脸上也满是不悦,显然二人刚刚结束上一轮的争吵此时都正在气头上。
听到办公室房门处传来动静,黎总监抬起了头,看到是段红到来后黎总监急忙站起身。
“段总,您来了。”
“嗯。”
段红点了点头,蹙眉道:“大早上吵架,还吵的整个部门都听见了,怎么回事儿?”
黎总监沉了口气刚想解释,却不曾想沙发上的陈指导率先开了口。
“段总。”
陈指导挑眉道:“你们拿我的歌去给新人歌手唱,你们不觉得这样做太草率了吗?”
段红道:“陈指导,当初我们在签合同的时候合同条款你也都仔细看过了,合同规定在合同有效期内公司你所创作的歌曲是可以交由我们旗下的所有歌手演唱的,你的歌交由新手歌手演唱并没有违反合同规定吧。”
陈指导冷哼了一声:“这确实没有违反合同,但我是因为相信你们才将我的作品交给了你们,可你们却将我的作品交给了刚入门的新人,你们知不知道我在国外时合作的都是什么样的歌手?最低都是二线,来了你们这儿你们给我却给我安排新人歌手,看不起我吗?”
“陈先生。”
说到这里,段红皱起了眉毛,也改变了称呼:“现在正值十分重要的新人赛季,我们将你的作品交由新人歌手来演唱就是为了帮助新人歌手参加新人赛季,我们并没有否认你的才华和努力,而且我们的新人歌手也是十分优秀的,并不会埋没你的作品。”
陈指导忍不住冷笑道:“癞蛤蟆吃天鹅肉的事儿还是算了吧,新人歌手我建议你们还是丢给其他不入流的词曲制作人吧,反正这种人你们这儿也一抓一大把。”
“汉语口音带着一股杂交味,这谚语倒是说的不错嘛,癞蛤蟆吃天鹅肉,这话确实不错,不过这癞蛤蟆应该是陈指导你吧?”
上一秒陈指导话因刚落,下一秒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楚辞却忽然开口了。
楚辞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所谓的从国外回来的陈指导满身都带着一股子西方乐坛的傲慢气息,和很多西方乐坛的人一样从骨子里看不起夏国乐坛,认为国外乐坛高国内乐坛一等,而从国外乐坛摸爬滚打多年的自己的水平放在夏国同样也高人一等,国内乐坛的人就得把他当大爷一样供着。
这种人,自从参加了《歌手》进入了国际乐坛以来楚辞已经见到太多了。
而面对这种贱人,楚辞自然不能给好脸色。
听到楚辞的回怼,陈指导像是被戳到了痛处,脸色蹭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当即站了起来指着楚辞道:“你是什么人?段总,贵公司就是这样对待贵宾的吗?”
“就你,还贵宾?”
楚辞耸了耸肩。
“你算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