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是女?

顾宝玥把方悠然写的信件放在郎南山的面前,说:“你忙活了许久的豫州大旱,就一丁点儿也没有向悠然透露?”

郎南山扫了一眼,见潇洒行书写的是让顾宝玥帮忙把高轩寒派为豫州的治旱大臣。

“没有必要,夫人也很忙碌。”

“我知道你把南宫商铺给了悠然打理,既然你说悠然有行商才能我自是信你的,谁让咱们四个都对算术一窍不通。”

“可,悠然和高轩寒应是没有交际的才对,这一把推上高轩寒不得不让人深思其用意。”

顾宝玥仔细观察郎南山的神情,细说自己的猜测。

“若悠然不知豫州已经被你着手治理,这推高轩寒出去,好处是让高轩寒远离京城的是非谣言,坏处是有可能断了高轩寒的仕途,据我所知,高轩寒这段时间攀上了乔良春,所以这好处也没了。”

“若悠然知道你在治理豫州,且两三个月就能见到成效,这一推就相当于给高轩寒一步登天递天梯,把你这个夫君,置于何地了?”

顾宝玥故作挑衅,就是想看郎南山为情所困,暴跳如雷的样子,可郎南山依旧淡定,实在看着没劲儿。

“给点反应啊臭小子。”

郎南山无奈叹息:“还要我什么反应,你不是都已经帮过夫人了嘛。”

顾宝玥傲气一撩发:“那是,这可是悠然弟妹第一次让我帮忙办事,我必须得办得漂亮才行,一会就去找悠然讨赏去。”

“听诗月说,悠然抱着香香软软如拥温玉,一会我就去抱,你去不去?”

顾宝玥刻意靠近郎南山说话,把郎南山眼中的一丝不悦尽收眼底。

顾宝玥达成目的了,放声大笑着离开,她就是故意来刺郎南山一这句话的。

“臭小子,放心吧,姐姐我的嘴最会说话了,不会把你的事情随便透露出去的,给你之后向悠然讨赏留了话头。”

“还不赶紧谢过姐姐,没礼貌!”顾宝玥都走出了门,没听见郎南山递话,又折回来扒着门框。

“谢过。”

郎南山无奈配合,暗叹顾泊钦和安辞伤这些年是怎么把顾宝玥养成这毛病的。

“叫姐姐。”

“姐姐。”

“一起说。”

“谢过姐姐。”

“哎,这才是乖的。”顾宝玥满意离开。

高轩寒离开京城的那日,方悠然特意在北城门处候着。

她得确定高轩寒拿着公务令出了城门,耍不到花样。

只是高轩寒在出城门前,径直向自己走来,把方悠然吓了一跳。

“世子夫人果然来了。”高轩寒依旧是一副君子做派,恭敬行礼,只是话说得和端正的外貌背道而驰,让方悠然恶心。

“看来下官与世子夫人真是心有灵犀。”

方悠然脸色看不出惊讶,可心里暗暗记下:自己不仅被高轩寒猜疑,还被高轩寒的人跟踪了,真是大意。

“和治旱大臣心有灵犀的自有他人,本夫人没有心,更不可能心有灵犀。”

“世子夫人美胜洛神,定有玲珑心,只是可惜下官这一出京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何时才能再见世子夫人。”

方悠然不想和高轩寒废话:“治旱大臣安心上路吧,本夫人会日日祈祷治旱大臣功成名就,早日回京的。”

等你回来,棋局才真正地开始转动。

高轩寒倒是望着方悠然远走的背影,愣神了许久。

此次方悠然外出没有让何景来驾车,刚回到小馆巷口,就见何景正在等着。

“夫人,世子请夫人前往茶馆叙话。”

换乘上了国公府的马车,方悠然闲来无聊,问道:“何景,你身上功夫如何?”

何景回道:“寻常。”

饮溪得了方悠然的眼神,笑说:“何景兄弟在谦虚什么,就这驾车来说,我就没见过胜过何景兄弟的。”

“饮溪姐姐笑话我了。”何景依旧谦虚。

他是驾驭战车受训,破格被郎南山看上的,平常驾车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身份至关重要,他不能露了。

“哪里的话,何景兄弟一表人才,身形健壮,又性格好,时常笑脸相对,我可是常听到有小姐丫鬟们议论,说世子身边的何景小哥最是惹人眼了。”

“饮溪姐姐莫要哄骗我,我就是个小厮。”

听着何景明显上扬的语气,方悠然捂嘴笑:“怎么,连我说的也不信?”

“夫人出口我自然信,不过,世子安王他们长得都好看,我黑,哪能惹眼。”何景不好意思挠挠头。

“谁说白就好看了,男子黑些有阳刚之气,女子最是喜欢。”

“夫人说的是真的嘛,也还好吧。”

方悠然看把何景哄得差不多了,转了话头:“自然了,尤其是上场杀敌的将士,在我洪朝女子心中哪一个不是梦中情郎?我观何景你不比军中将士差,以后还不得娶个美娇娘羡煞旁人?”

“夫人这可就说对了,何景自认驾车一道,在军中排不得第一也得是第二!”

何景语气有些青涩:“至于美娇娘,嘿嘿,我也不敢奢求,女子本不易,只要愿意跟我就成,我全心全意对她好。”

何景还在羞涩地听着饮溪的夸,方悠然心里倒是捕捉到了关键点。

已经确定郎南山和何景真和军中有关系。

这些天她拢合了南宫商铺的账册,见只要和军中有关的都不标注对方出处,毕竟都是只出不进的捐款性质。

她答应郎南山不会少了军中供应,可她总得明白钱花在哪里。

“我见识浅,真不知军营会不会让女子进入也好长长见识。”饮溪叹息。

何景道:“原则上军中有军规,女子不可入军营否则不利于军心。”

“这是什么话,真是铁打的军心会因为一个弱女子动摇?”

何景讪笑说:“饮溪姐姐这么说也没错,可这是祖宗定下的军规,想要打破也得一步步来。”

“那莫山将军是怎么回事,她不就是女子吗?”

何景一震:“莫山将军他是,额,他是……”

完蛋,世子是莫山将军,世子不在莫三就是莫山将军。

可世子是男的,莫三是女的。

那莫山将军到底是男是女?

何景发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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