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他坐了一会儿,拨出了林剑歌的电话。
嘟了好多声后,电话被接通:“找我什么事?”
“老头子,关于《明月九天鉴》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江扬开门见山。
林剑歌犹豫了片刻后,说道:“你的目标是报仇,不要把注意力留在《明月九天鉴》上面。”
江扬揉了揉太阳穴,无语道:“我也想帮你报仇,可现在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我是打算用《明月九天鉴》把他们引出来。”
“可我最近发现,《明月九天鉴》似乎藏着别的秘密。”
“如果我不知道《明月九天鉴》的秘密,我怎么把人引出来?”
对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江扬也没有催促。
终于,林剑歌再次开口道:“《明月九天鉴》的确藏着另一个秘密。”
“不过,这个秘密未经证实,只是一个传说。”
“你倒是快说呀!”江扬不耐烦地催促道。
“这个秘密要从《明月九天鉴》这本书说起。”
林剑歌沉吟了一下,娓娓道来:“其实,《明月九天鉴》不是一本书。”
“而是一本名录。”
“名录?”江扬傻眼,“不是说《明月九天鉴》是一本百科全书吗?”
“兔崽子,别插嘴!”林剑歌啐了一句。
“行行行,你继续!”江扬立刻卖乖道。
林剑歌接着说道:“两千多年前,有个神秘的门派叫九天阁。”
“这个门派专门搜集当世各个领域最强法门的典籍。”
“然后把这些典籍录入一本名录。”
“名录上记载着每本典籍的来龙去脉和简介。”
“这本名录就叫《明月九天鉴》。”
“两千多年来,这本《明月九天鉴》不断更新变化。”
“三百多年前,九天阁不知因何,遭到灭顶之灾。”
“不过,听说九天阁的阁主已经算到九天阁有此一劫,故而提前将《明月九天鉴》名录上的书,全都复制了一份,藏了起来。”
“和那些书一起藏起来的还有无数金银财宝和奇珍异宝。”
“这些都是九天阁两千多年来积攒下来的。”
“放到现在,可以说富可敌国!”
说到这,林剑歌缓了口气,继续道:“他把藏匿的地方画在了一张完整的犊牛皮上。”
“然后切成九张纸的大小,把他们装订在《明月九天鉴》的外皮和夹在内页里。”
“哦……”江扬恍然大悟。
原来《明月九天鉴》上还藏着这样一个秘密。
怪不得段泰荣对书的外皮比内容更感兴趣。
江扬惊叹过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蹙眉问道:“你之前对我说,《明月九天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什么意思?”
“你这兔崽子怎么到现在还没想通!”
林剑歌嘲讽后,揭晓道:“你书房的那些书,全都是《明月九天鉴》名录里的书!”
“当初九天阁灭门前,被人带走了很多《明月九天鉴》上的典籍。”
“你书房那些书都是遗留下来的典籍。”
闻言,江扬瞬间呆立当场。
他万万没想到,当初自己在山上书房里,那些像杂书废品一样乱堆放的书,居然就是《明月九天鉴》里面的典籍。
江扬记得,他有一次上茅房的时候,带了一本书进去。
拉完后,因为没有厕纸,他就直接在那本书上撕下了几页。
罪过啊!
一想到这,江扬忍不住埋怨道:“老头子,那些书这么重要,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觉得是《明月九天鉴》里面的典籍重要,还是那张地图重要?”林剑歌忽然抛出了一个问题。
“当然……是《明月九天鉴》里面的典籍重要!”江扬不假思索道。
他可是从那些典籍里受益匪浅。
林剑歌咂了一声,说道:“我当初不告诉你,是怕你被那张地图诱惑,浪费时间!”
“因为那也只是一个传说,并未得到证实。”
江扬恍然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那《明月九天鉴》这本名录在不在你手上?”
“或者说,那九张地图在不在你手上?”
“《明月九天鉴》这本名录的确在我手上。”林剑歌坦诚道:“不过,我只有封面和封底两张书皮。”
“夹在书里的七张书皮不在我手上。”
“你手上的那两张书皮可有标记什么地图?”江扬追问道。
“没有。”林剑歌摇了摇头,道:“反正我是看不出什么地图。”
“会不会是要集齐九张书皮,才能看出地图来。”江扬自顾自嘀咕着。
“兔崽子!”林剑歌喝了一声,提醒道:“我告诉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你的任务是帮我报仇!”
“我知道!”江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是在想,可不可以在这张地图上面做些文章,把那些人引出来。”
“我对那些宝藏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江扬又信誓旦旦地补充了一句。
“最好是!”林剑歌哼一声,直接挂断电话。
“这老家伙……”江扬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撇了撇嘴。
他还没问剩下七张书皮在谁手上。
不过,林剑歌多半不知道。
否则的话,那些人都有嫌疑,林剑歌不会不说。
江扬坐在车上,眯起眼睛,开始盘算。
关于《明月九天鉴》上的秘密,显然不少人都知道。
别人不确定,陶文生肯定知道。
不然的话,那个段泰荣也不会这么肯定,魏戎手里的《明月九天鉴》是假的。
“当初围攻林剑歌的势力,很可能手上有其他地图,所以他们迫切需要林剑歌手上那两张地图。”江扬自言自语,分析道。
江扬眸光熠熠,他感觉距离真相和幕后黑手越来越近了。
“陶文生……”江扬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夜晚,陶冶会所的顶层办公室。
陶文生站在窗边,收起电话,若有所思。
争夺大会后,陶文生并没有从魏戎那里拿到《明月九天鉴》的真迹。
他不知道是魏戎故意藏起了真迹,还是魏戎拿到的就是假货。
他需要尽快搞清楚。
可他不敢对魏戎动手。
他知道除了自己,肯定还有人在盯着魏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不能操之过急。
“咚!”
“咚!”
正思虑间,门口传来微弱动静。
陶文生顿时眉头一皱,看向门口的方向。
同时,他悄悄走到自己的抽屉旁,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把带消音器的枪,放到了桌子下。
办公室的门开了。
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是你!”看到来人,陶文生面露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