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人脸皮这么厚的。
一副故意在撩拨她的样子。
忽然一副福如心至的模样，认真看着他，“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想追求我？”
靳寒年微笑，“大小姐这么美，应该没有人不喜欢的。”
祁雾静默片刻之后，清晰叙述，“你还是不要喜欢我的好？”
靳寒年垂下视线，“大小姐是觉得我出生太低了？”
祁雾摇了摇头，出生并不是一个人可以选的，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更何况论能力靳寒年要比京城里多少纨绔子弟优秀。
就连她哥哥都对他的能力欣赏。
“我就是看聆之喜欢一个人太辛苦了，我可不想这么辛苦。”
她这么有钱，哥哥说了她就是一辈子不结婚都行，要是寂寞了，随便包养几个哄她开心的小白脸就行。
反正出了什么事情，哥哥都会给她兜着。
不过她暂时对包养小白脸没什么兴趣。
靳寒年沉默了一会儿。
“我明白了，以后大小姐还是大小姐，我会保持距离的，不会轻易僭越。”
祁雾，“……”
虽然靳寒年的态度是她想要的结果，但是他这么轻易就放弃了，还是让她气得够呛，还说什么喜欢她，结果她一说不想谈恋爱，他下一秒就说会保持距离。
这算什么喜欢。
她气呼呼地玩着抓娃娃机，似乎把那个娃娃当成了靳寒年一样，狠狠地拎着它的脑袋。
靳寒年站在离祁雾三步远的地方，见到她手中的动作，若有所思的。
不过很快唇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
音乐会结束后，座位上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地离开，周子谦看向坐在他左侧的叶聆之，突然间开口，“如果我说我真的喜欢上你了，你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叶聆之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她这个人从来没有利用别人感情的习惯。
交易和交易，感情归感情。
绝对不会混为一谈。
当时她邀请周子谦，只是作为一场交易，并不涉及到感情。
她最多把他当成朋友一样，再多的，不可能会有。
“你很讨厌我？”
叶聆之摇了摇头，“”我不讨厌你，但我也已经很难喜欢上别人了。”
喜欢傅明司差不多就花光了她所有的精力，叶家的巨变更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
诚然这是她竭尽全力的结果，但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感情，她怎么可能还会去喜欢别人呢。
“而且我觉得我现在的状态很好。”
从前她就是把太多的时间和太多的精力耗在了傅明司的身上，觉得那就是自己唯一的救赎，觉得他们从小相识，虽然他比她大六岁，在她眼里好像就是乖乖女，没有什么特色，只要她足够努力，尽可能地讨他的喜欢，那他就一定会喜欢得她的。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她开始忙碌她的事业，要学习的东西也很多，更是要提升自己的爱好，她基本上就没怎么想到傅明司。
除了他几次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惹了她不少涟漪之外，她其实真的很少很是会想起他。
“所以，真的很抱歉。”
半晌后周子谦微笑着开口，“还好，我也就是有点喜欢你，没有到深爱的地步。”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吧？”
叶聆之微笑，“当然。”
她说完后拒绝了之后接下来的一起用餐，说有点别的事情要去处理，周子谦也没有拦着。
不过在叶聆之离开后周子谦露出了一丝兴味的表情。
叶聆之离开音乐会场后，一时间有点意兴阑珊地，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在国道上转了两圈后突然转弯去了城郊的墓园。
那里埋葬着她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
大晚上的墓园一如既往的阴森，不远处星火点点，不知道究竟是有人在烧纸钱，还是真的有鬼。
不过她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在这个世界上，人可是要比鬼可怕多了。
她在她哥哥的墓碑前坐下，低头贴在墓碑上，就像是靠在他的身上，喃喃自语，“哥哥，你说我会成功吗？我会成功的对吧，害你们的人我会让他们全都付出代价。”
“……”
她在墓园待到大半夜才起身离开。
在临走前把他们的墓碑擦得干干净净，“哥哥，爸爸妈妈，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之前的两年是因为身体不行，更早之前是因为她不能接受这件事情。
现在她突然间一切都想通了之后，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后她可以经常来墓园看看他们，顺便说说自己最近不开心的事情，或者开心的事情。
守墓人听见墓地有细碎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顺着声音的来源走去，拿着手电筒往不远处照了一下，就看见一道模糊的人影在那边飘着，一瞬间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立刻大声斥责起来。
坊间传言，如果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拿就大声的呵斥和咒骂，若是作乱的小鬼，那就可以免于被缠上。
叶聆之顿了一下，她知道大半夜在墓地确实有点吓人，本想走过去让对方好好看看，谁知道对方直接吓着逃开了。
叶聆之默默了说了一句“抱歉”后，转身离开。
她经过门卫的时候，往里面瞧了一眼，敲了敲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呢，里面的人就开始“哇哇”大叫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叶聆之，“……”
她顿了一会儿，默默地又说了一声，“抱歉、”
守墓人死死地闭着眼睛，直到门外的动静彻底消失，他才睁开眼睛，只是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又提前精神，长舒了一口气，给屋子里面各个佛像点了一根香。
“感谢佛祖，感谢佛祖，佛祖保佑，厄运退散，退散。”
叶聆之开车离开墓园，准备回西山尽，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半路上的时候，车子居然抛锚了。
叶聆之第一次犯了难。
大晚上的给祁雾打电话不合适。
她一个女孩子太危险了。
原本她是想打电话报警的，但是又改变了主意，给傅明司打了这个电话。